湿漉漉的回到宿舍,椿欲晚顿时被室友围了起来。
“晚晚,你没事吧?”
曾佳能关切的问:“刚刚下好大的雨,我还担心你在外面回不来,要不是白杨说去找你的话,我都要通知孟嘉老师了。”
“没事。”椿欲晚轻轻摇了摇头,道:“我在公交站台躲了会儿雨。”
曾佳能看着她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问:“白杨呢?他找到你了吗?”
“嗯。”
椿欲晚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图,道:“我先去洗个澡。”
“好。”曾佳能点头,看着她去衣柜拿好衣服走进卫生间。
然后和段依晴对视了一眼。
“怎么感觉晚晚看上去有点儿不一样?”段依晴凑过来,小声问道。
“不不是不一样。”曾佳能若有所思:“而是似乎有点儿变回我刚认识晚晚的时候的状态了。”
“什么状态?”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曾佳能皱了皱眉头:“就,像是晚晚本该有的自洽又清冷的状态吧。”
“这段时间的晚晚,本来就不像她。”
“这算好事吗?”段依晴有些费解。
她和椿欲晚认识的时间不长,并不知道对方之前是什么状态。
“不知道。”曾佳能摇了摇头。
段依晴叹了一口气:“真羡慕啊。”
“羡慕什么?”曾佳能愣了一下。
“自己喜欢的人刚好喜欢自己。”段依晴感叹道:“如果有个人冒着这么大的雨把我找到,我肯定当场就表白了.但是看晚晚的状态,她好像并没有和白杨发生什么?”
“晚晚肯定不是那种会表白的人啦。”曾佳能摆了摆手,理所当然的说道:“她连自己喜欢白杨这件事情,都是你提醒才意识到的。”
“也是。”
曾佳能好奇的凑过去,小声问道:“依晴,所以你真要和晚晚公平竞争吗?”
段依晴苦笑了一声:“不然我还能怎么样?放弃吗?”
曾佳能道:“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
“他不是草,是树。”段依晴往床上一躺,道:“那么明显一颗树屹立在眼前,我怎么甘心低下头去寻找随处可见的草?”
“但是我总觉得.”曾佳能嘟囔道:“白杨也许很好,但对于恋爱来说,真的不是一个合适的对象,也许是我的第六感吧,我觉得他绝对是个渣男!”
“为什么这么想?”段依晴问。
“当初在学校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明明觉得他和晚晚两个人是很登对的,但是他同时也在和自己的同桌眉来眼去,而且一点儿也不避讳的样子。”曾佳能小声八卦道:
“来帝都的时候也是,明明表现得和那个女孩子两情相悦,甚至都抱在一起了,可是到了帝都,又显得很喜欢晚晚。”
“这不是渣男是什么嘛。”
段依晴眼帘微垂:“也许吧”
“但是,如果真是渣男,为什么却对我视而不见呢?”
曾佳能愣了一下。
“我不够漂亮吗?”段依晴问道。
“怎么会。”曾佳能连忙说道:“无论放在哪里,依晴都是大校花级别的女孩子嘛。”
虽然诚实去评价的话,她比起晚晚或者钟溪鹿确实要略逊一筹,但是曾佳能自然不可能说出来,毕竟,那两个人,属于谁见了都自惭形秽,完全不能划分到普通人范畴的类型。
“所以.他真的是渣男吗?”
“呃”曾佳能皱起眉头:“这我不太懂。”
段依晴苦笑道:“我也不懂。”
“好难啊。”曾佳能皱了皱鼻子:“还好我不谈恋爱。”
“还是想想等会吃啥吧,突然有点儿饿了。”
暴雨之后的清晨仿佛被洗涤过一般,往日笼罩着帝都的雾霾都被一扫而空。
白杨在食堂门口和椿欲晚三人碰上面,乐呵呵的抬手打招呼:“大家早上好呀。”
椿欲晚看了他一眼,情不自禁的抿了抿嘴唇。
这家伙,表现得简直就像昨天晚上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有点儿不想理他。
但是曾佳能已经迎了上去,调侃道:“白杨,你看上去心情不错呀。”
“天气好心情就好嘛。”白杨随口应着,走到椿欲晚旁边:“小鱼丸,昨晚睡得好吗?”
椿欲晚:“.”
前半夜几乎没睡,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想法,又甜又酸,后半夜勉勉强强睡着,梦里面都是眼前这家伙的身影。
具体是什么梦已经忘记了,好像很美好,醒来的时候恍然若失。
“不好。”她声音清冷:“做噩梦了。”
“那早餐可得吃丰盛一些,补充补充精力。”白杨笑眯眯的说道:“可惜北方的早餐不怎么样,这时候要是有碗湘南米粉就好了。”
“湘南米粉很好吃吗?”段依晴好奇的问:“一直听说湘南人居然能够每天早餐都吃米粉,我还挺好奇的,可惜没有机会尝。”
“以后你要是有机会去湘南一定得尝尝。”白杨推荐道:“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
“好~”段依晴点了点头:“你要是来重庆,也可以尝尝重庆小面,我觉得肯定不会比湘南米粉差。”
“那倒是。”白杨赞同。
“你吃过?”段依晴愣了一下。
白杨笑而不语。
当然是吃过的,不过要追溯到前世了,严格来说,这一世的自己,按照原来的时间线,连向东县城都还没有离开过呢。
早餐不必赘述,回到熟悉的画室,白杨深吸了一口气。
“几天没画画,感觉都有点儿陌生了最近素描课是什么课程?”
“不就是那些嘛。”曾佳能撇了撇嘴:“一天写生,一天临摹,昨天请了模特,今天应该是自己临摹吧,哎,千篇一律的人像,人都要疯了。”
“你也该习惯了。”白杨笑道:“这才一个多月,你的进步不是已经挺大的了吗?说不定到时候真能考上美院呢。”
“我那是迫不得已,你们都太努力了。”
今天是临摹课,大家倒不必围坐在一起,可以四散在画室的任何角落。
白杨自然而然的搬着画架,往椿欲晚旁边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