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之力常驻,即使不开启《凶神恶煞·诸怀》,不使用《追风步》的十影妙招,亦是奇大无比。
固然,李鹤乃人类与精怪杂交而生,天生异于常人。可惜,面对超越常规的开挂者,依然不够看。
于是乎,众人眼睁睁看着,贺胜每一拳轰击在对方的身上,必然会炸出一团血雾。超强的力量 拳劲,皮肤、血肉、骨骼,压根无法承受。
“砰!”“砰!”“砰!”
待到他们回神儿,只见身材高大魁梧的年轻山民,此时此刻整个人破破烂烂,不成人形。如同一只被撕毁的破布娃娃,噗通一声跌落在地,呼吸似有似无,眼看活不成啦。
“?”
“!”
甭管是拳馆的人,亦或是山民一方,全部陷入呆滞。
秒了?
金刚馆主更是瞪大双眼,如铜铃般的眼眸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心里清楚新收下的二徒弟很强,要不然不可能短时间干死三只山魈精怪。问题是,万万没想到居然能强横到如此地步。
李鹤固然是个杂种,但真不是泥捏的。精怪与人的天赋互相叠加,实力绝对不容小觑。只是,二弟子抬手直接把人秒了。
一个照面下,对方愣是毫无反抗之力。而且看起来,招式跟自己的某一式拳法,怎么那么像呢!
别说,马垅算是说对喽。
贺胜的招式,真就是模仿自他!
当然,似是而非的模仿罢了。距离副本里面的关底大BOSS,抬手间轰出相当暴力数十拳的地步,差远了。
刚刚要是换成金刚馆主,保准让年轻山民连一具全尸都找不到,只能划拉划拉地板上的残渣,凑合着当尸体下葬,入土为安。
“你!!!”
张老头双眼猩红,浑身上下戾气勃发。今日,本意是带着年轻人下山,见识一番。万没想到,让人给活生生一拳又一拳的打死了。
“噌——”
兽皮老者如蝙蝠一样扑击,速度奇快无比的杀向收拳的贺胜。
“尔敢!”
拳馆一方老人怒喝,唯有内院大师兄,依然坐在位子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眼睛里透露着诡异的神色。
“好胆!”
金刚馆主可不是吃素的,他一声怒喝整个人从主位上腾空而起,抬起右脚对准张老头就是一击。
恍惚间,千军万马齐齐奔腾的气势,俱是将在场众人,全部威慑原地。
别看马垅最后出手,却后发先至。
不等张老头扑到贺胜面前,一脚正中他的右肩。
“砰!”
刹那间,整个人横飞出去。
“轰——”
撞碎门窗,跌落在地,又滚了十几米,搞得灰头土脸,方堪堪停下。
“大姑公!”
外面,严阵以待的麻衣山民们,见到从房间里面飞出来的张老头,马上紧张的上前,一窝蜂围住扶起。
“金刚拳馆欺人太甚,我们跟他们拼”其中一位山民,话未说完便挨了一记**斗,打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张老头。
“别说话。”
下一秒,金刚馆主龙行虎步走出来。
“姓张的,你服不服气?”
“服,心服口服。”
老张能怎么办?
嘴硬的下场,就是全得死。
刚刚已经赔掉一位山民的年轻首领,犯不上让剩余的孩子跟自己一起死。
“好,滚进来,我们谈谈你对老夫二弟子出手的赔偿!”话音落下,转身走回去,看的一众年轻山民们咬着牙,有的人甚至咬出血来。
张老头很光棍,进来后第一时间,让所有人全部跟着他对贺胜跪下,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愿赌服输!
与其让人按着脖子,往死里羞辱磕头谢罪,不如主动点,少承受一些耻辱。尽管一众年轻山民们不愿意,但看到大姑公跪下磕头,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下。
“好。”金刚馆主对山民们的行为非常满意,道了一声好。
“你们出去吧。”
张老头打发走山民,又开口说道。
“让我们杀人的正是乐亭县钱家三公子,希望馆主替我们保密。”
“行。”
马垅其实早有猜测,毕竟自家二弟子,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待在属于自己的小院,你说他能得罪谁?
唯一有怨的,只能是钱家的三公子。
“接下来,谈一谈你对我徒弟出手的赔偿吧。”
一句话,让张老头陷入沉默。
他自知理亏,加之金刚馆主又是个得理不饶人的。
于是,一咬牙。
“馆主,我拿出一枚云阳果赔罪,不知可否?”
“嗯?”
马馆主一脸惊讶,他是真没想到姓张的居然如此舍得大出血。
“好,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做主,物资的价格调回以前的价格。从此以后,咱们之间恩怨皆休。”
“多谢馆主仁慈,我替青山的山民,谢谢您高抬贵手!”说完漂亮话,张老头双手抱拳弯腰一拜,转身离开厅堂。
他付出那么大的代价,不正是想要姓马的抬一手么。要不然,对方二弟子屁事没有,自己又挨了一脚,不至于如此低三下气。
金刚拳馆的弟子们,目视着一众山民灰溜溜离开,一个个别提有多么得意喽。瞧瞧吧,都说山上的人凶狠残虐,面对我们家馆主,不照样要低头认怂?
“你们先下去吧。”
厅堂内,马垅冲着大弟子和一众老人道。
“是。”
一群人起身离去,只是期间刘旭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小子。”
房间内,只剩下师徒二人后,马馆主指着贺胜笑道。
“胜啊,为师呢,有几句话要跟你说。人呢,可以低调,但有时候要张狂、凶恶一些。否则的话,谁看见都要欺负一下。
那钱家三公子当初招揽你时,若是早早展头露尾,显现天赋。即使他心中不爽,又能如何?只能忍下,还得继续结交你。
今天呢,你做得很好,没有藏头露尾,直接把那个杂种给打死。可是么,人有时候太激进,也不是好事。
你瞧瞧,日后山民们,少不得要跟你做过一场。为师我在,尚且不至于有多大麻烦,我要是不在了呢?”
“师父,您放心。以后,我肯定不会那么激进了。”对此,贺胜嘴上应承。实际上,心里不以为意。
早就跟山民结下死仇,不往死里搞,难不成放他们一马?
他,向来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主。
“师父,话说回来,云阳果是什么?”
马垅闻言,微微一笑。
“等明天他们拿来,你小子就知道了,那可是一等一的好玩意儿。若是十几年前,为师我都要眼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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