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河回去后就直接睡到了天亮。
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给冯夏发过去QQ消息。
追逐夏天的孩子:电影票弄到了,是今天下午场的。
消息刚发过去,冯夏的几乎是秒回。
指尖的夏天:那我得跟教官请假才能去看了。
追逐夏天的孩子:我也得跟教官请假。
指尖的夏天:严教官好说话吗?
追逐夏天的孩子:你放心吧,我和严教官关系好得很,他一定会答应我请假的。
与此同时。
“阿嚏。”
严俊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谁念叨我呢,没办法我太帅了。”
指尖的夏天:那下午不见不散。
追逐夏天的孩子:不见不散。
班上有监视冯夏的人存在,所以中午自己不能和她一起吃饭。
哪怕是任何明面上的接触都不行。
真想把这个人找出来。
陈河一想还是算了。
人家既然敢派人监视,那就不怕你找到。
甚至找出来一个,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上午第一节课军训完,陈河去找了严俊。
“严教官,下午我想请半天假。”
严俊看了眼陈河,他从心里是不愿意批准这个假的。
可一想到自己的班长现在是陈河的司机。
自己要是不答应。
班长要是生自己气了怎么办。
“中午来找我拿请假条。”
严俊说。
“谢谢严教官。”
陈河笑道。
就在这时,班上的一个男生也来请假。
“严教官,我下午想请半天的假。”
男生说。
“为什么请假?”
严俊问。
“我痔疮犯了,需要去医院换药。”
男生说完脸红了,看起来有点害羞。
“下午的军训课程很重要,你坚持坚持,我可以提前一个小时放学,你到时候再去医院也来得及。”
“严教官,那为什么陈班长能请半天,我就不能?”
男生刚才听见了陈河请假。
陈河耸耸肩,直接离开,把难题留给严俊。
“你刚才叫陈河什么?”
“陈班长啊,怎么了?”
“这不就对了,他是班长,你是班长吗?你要是班长,我也给你批假条。”
严俊说。
男生震惊,他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最后还是失望地离开。
在班上没地位,自己只能承受这种不公平的待遇。
陈河中午跟严俊要了请假条。
基本上严俊这里同意,班主任秦青也不会过多过问。
陈河拿到请假条,给冯夏发去了QQ消息。
追逐夏天的孩子:请好假了,吃完中午饭就出发。
看到陈河发来的消息,冯夏咧嘴一笑。
低头双手在手机键盘上打字。
指尖的夏天:我也请好假了,那我先和秀,小青她们吃饭,吃完饭再在校门口汇合吧。
追逐夏天的孩子:OK。
冯夏轻轻一笑,就在这时,王西瑞突然带来了一个消息。
“小夏,你哥让我通知你,你爸想要去你的公司参观,你做好准备,他们吃完中午饭就到。”
听到王西瑞的话,冯夏呆立当场。
自己下午跟小河子约好了去电影院看《神话》。
冯夏眼睛里泪花打转。
她知道自己跟教官请假的事,被监视自己的人知道了。
这个人应该是直接对自己哥哥负责的。
太过分了。
以防自己请假去和陈河约会,就想到了这种办法。
怎么办?
自己要不要通知小河子更改计划。
还是说,自己装作不知道,直接去和小河子去看电影?
“小夏,你最好认命,别做无畏的反抗了,你知道的,你越是反抗,受到伤害的反而是你身边的人。”
王西瑞叹了口气。
她理解冯夏此时的心情。
可是像她们这种人,从出生起命运就不属于自己了。
“你们派人监视我,侵犯了我的**,这和让我坐牢有什么分别!”
冯夏很想抛弃一切,去和陈河远走高飞。
此时的她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被关在笼子里金丝雀。
没有自由。
更没有人权。
“听我说小夏,这是你父亲和哥哥的主意,我不想过多评价什么,但我是你哥哥的未婚妻,我有责任和义务,站在他那边,希望你能理解,你冷静冷静,让人看到就不好了。”
王西瑞说。
她也曾经幻想过青涩甜蜜的爱情。
但最终她妥协了。
作为过来人,她没有点破一个更加冰冷的事实。
那就是冯夏从小到大,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家族给的,注定了将来有一天要为家族做出牺牲。
只是这份牺牲,是女人一辈子的婚姻和幸福。
王西瑞搂住冯夏的肩膀:“去洗把脸吧,你哥哥一会儿开车来接你,让他看到你哭,没准会去找那小子的麻烦。”
冯夏擦了擦泪水:“不准你们去伤害小河子,我按你们说的做。”
看着冯夏的背影,王西瑞拿出自己的三星手机,拨通了冯冬的号码。
“我告诉小夏了,你多久到?”
“二十分钟左右,小夏没有说别的吧?”
“没有,小夏很懂事,那些人能不能撤掉,这对小夏太不公平了。”
王西瑞说。
“不能撤,你别看小夏看着老老实实,但她疯起来,往往会做出出格的事,我这么做也是防患未然,以免她闯祸。”
“知道了,你快来吧。”
王西瑞挂了电话,摇了摇头。
把自己妹妹说的跟闯祸精一样。
这样的哥哥,称职吗?
与此同时。
陈河正前往食堂吃饭,突然被几个小混混拦住。
“我们虎哥有请。”
“虎哥说了,你要是不去,下次见了你,就打断你一条腿。”
真是越讨厌什么越来什么。
陈河现在可没心情搭理王虎。
“虎哥找我什么事,你们知道吗?”
陈河问。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去了不就知道了。”
小混混态度冰冷,带着陈河去了校外一处饭店,直接领着他进了包厢。
“陈河,你总算是来了,这几天想找你,比登天还难。”
王虎坐在餐桌首位,看到陈河到来,说话阴阳怪气。
“我这几天比较忙,还请虎哥多担待,待会我自罚三杯。”
陈河笑着落座。
他突然愣住。
王虎的右耳缠着绷带,一大片红色血迹十分明显。
“虎哥,你受伤了?”
王虎脸色难看,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口。
“不该问的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