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十三说完之后,派人将户田狂司给铐了起来。
他正待派人将户田狂司给带走的时候,忽然就听到户田狂司又一次歇斯底里地大喊了起来:
“我可没有冤枉那个秋川空介啊!”
“他肯定就是车祸案的凶手!只不过他伪造了证据,一直在逍遥法外啊!”
“闭嘴!”
目暮十三皱起眉头,对户田狂司说道。
户田狂司无视了目暮十三的警告,转头红着眼睛看向了世良真纯。
“我看得出来,你也在怀疑那个秋川空介对吧!”
“我告诉你,你的怀疑没有错!”
“那个秋川真的是一个超级危险的罪犯!”
“之前帝国剧场的案子,秋川空介为了让西原浩一加重罪行,故意自残,破坏了尸体!”
“前两天的枪击案也是一样,那个大河隆雄身体里的吗啡跟纳洛酮就是秋川空介给他注射的!”
“还有车祸案!他为了脱罪,自己弄断了自己的手,编造出了一个不存在的犯人!”
“我叫伱闭嘴!”
目暮十三再次对户田狂司的脸上招呼了一拳,户田狂司这才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
就在他要被目暮十三带走的前一刻,忽然又听到了世良真纯的声音:
“你都没有证据,凭什么指认秋川是车祸案的凶手?”
“凭我这么多年在组织犯罪对策部培养出来的,对犯罪者的嗅觉!”
“……”
在场众人听到户田狂司的话,都是感到了一阵的无语。
前面伪造证据就够离谱了。
没想到户田狂司在犯罪行为暴露之后,又开始扯什么嗅觉了。
倘若他的嗅觉这么好用,还至于每天这么大费周章的破案,抓捕犯人?
周围空气中开始散发起了的浓郁的鄙夷与不信任。
铃木园子有些看不过去户田狂司以着这般荒诞的理由指控秋川空介,于是指着户田狂司大声说道:
“你到底哪里来的脸这么诽谤秋川先生?”
“明明我们在过来的时候,还听到你对秋川先生喊什么‘该死!你真的该死啊!’之类的话!”
“明明就是你想要杀死秋川先生,怎么现在搞得你像是个受害者了一样!”
铃木园子话说一半,就看到户田狂司被警察给带走了。
气得她在原地疯狂跺脚。
“可恶,太可恶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警察啊!太可恶了!”
她说罢之后,又转头看向了毛利兰。
“小兰,你叫你妈妈给他判个死刑好不好?”
毛利兰闻言也是吓了一跳。
“妈妈她只是个律师啊,又不是法官…”
“但总感觉就让他这样被抓走好不解气啊。”
“他不是已经被世良跟目暮警官揍过了嘛。”
毛利兰替铃木园子顺了顺胸口,安慰道。
这一次的案件暂时告一段落。
毛利兰等人开始朝着电影展的出口的方向走去。
虽说距离电影展结束还有好长时间,不过因为这一次的事情,也是导致大家都没有什么心情继续逛展。
铃木园子一路上都在为秋川空介愤愤不平。
而毛利兰则是在安抚铃木园子的情绪。
“不过我想户田警官的判罚肯定不会轻的,我去帮你问问栗山小姐。”
“对对对,快问问,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那个混蛋会被判多么严重的刑罚了!”
铃木园子催促道。
于是毛利兰拿出了手机,给自己妈妈的学生兼秘书的栗山绿打了过去。
很快。
栗山绿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了起来:
“欸,是小兰呀,今天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呢?”
“那个…栗山小姐,你现在在忙吗?”
“我没事,小兰你有什么事呢?”
“我想向栗山小姐咨询一下…”
毛利兰说着,就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向着栗山绿大致讲了一遍。
不过她隐去了秋川空介名字,只是将户田狂司的名字透露了出去。
电话那头的栗山绿在听到了毛利兰的话后,明显也是受到了惊吓。
别说她了。
就连她的老师,妃英理也都未曾遇到过这样的警察。
然后电话里面就响起了“欻欻”的翻书的声音。
片刻之后,在毛利兰按响了免提键的手机里,传出了栗山绿的声音:
“小兰,倘若你说的都是真的话。”
“那么那个户田警官就涉嫌了诱供和逼供、伪造证据、滥用职权、虚假报告罪、教唆犯罪、故意伤害以及杀人未遂等多项罪行。”
“根据《日本刑法》,公务员利用职务之便进行逼供的,可被判处1年以上10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伪造证据的话,伪造证据可被判处3个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
“滥用职权,可判处2年以下有期徒刑。”
“虚假报告罪,可判处1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
“诱导犯人袭警,这属于教唆他人犯罪,这与正式犯同罪。”
“由于他以对方袭警为理由攻击犯人,这涉嫌故意伤害罪,可以判处15年以下有期徒刑。“
“至于最后的杀人未遂,根据《日本刑法》杀人未遂的刑罚与杀人罪相同,即死刑、无期徒刑或5年以上有期徒刑,但未遂犯可减轻处罚。”
“综合考虑下来,死刑不太可能,无期的概率也不大。”
“但是刑期应该不会低于十五年吧。”
“欸~才十五年啊…”
铃木园子听到栗山绿的话,发出了遗憾的感叹。
总感觉判得有些太轻了一些。
“只要那个户田警官没杀人的话,刑法都不会太重的。”
铃木园子听到了电话那头的栗山绿轻笑了一声。
“栗山小姐,你笑什么?这难道不是坏事嘛!”
铃木园子有些疑惑地问道。
“铃木小姐,你不能这么想。”
“虽然刑期并不算长,但是它带来的附加效果,却是比起坐牢还要折磨得多。”
“首先,听你们说,那个户田警官已经40多岁了,等他刑满释放,已经接近60岁了。”
“这种情况下,因犯罪失去了社会信用的人是很难生活下去的。”
“其次,虽说你们说那个户田警官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但我认为,他应该还是相当在乎自己的刑警身份的。”
“他做出了这种事情,相当于直接断送了自己的刑警生涯,以及以前积累起来的全部功绩。”
“从对付凶恶罪犯的刑警,到杀人未遂的杀人犯,这种强大的落差足以逼疯一个人。”
“至于最后。”
“我想,等他入狱之后,应该会遇到不少受过他‘关照’的犯人们吧。”
“普通的刑警就算了,但你们别忘了,他以前可是组织犯罪对策部的的刑警,面对的可都是凶恶罪犯。”
“这样的他一旦入狱,恐怕…”
栗山绿在顿了顿之后,这才继续说道:
“不会比死刑舒服多少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