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楚阳腰间悬挂的储物袋却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拼命挣扎着想要逃脱束缚。
紧接着,果子便从里面冒出了头,源源不断地向外输入灵力形成一道屏障护住了楚阳,抵挡住了身后致命的攻击。
踉跄地向前前进,楚阳心中怒骂,但还是认命地推动怨龙之力发动其中的凤凰火诀,滚烫的烈焰似在心中燃烧总算是驱散了那透彻的寒冷。
可身上的伤势依然存在,楚阳奋力向前奔跑,却被一条河流拦住,身后银杏山庄的人也再次追了上来。
女子发现楚阳身上的冰刃已经消失不见满脸震惊,原本准备出手的杀招也顿住。
刚准备出口询问他是如何做到,却瞧见楚阳径直的跳入了河中任由汹涌的河流将其卷入。
“这……”
众人愣在原地,目光纷纷看向女子,显然都想不到他竟会这般果断。
“呵,不管他是如何破解冰刃,那么重的伤势再加上这湍急的河水,不死也难。”
女子嗤笑一声,转身离去。
这河水他们也确实无从下手。
河水不停地涌入楚阳口鼻,饶是做足了心理准备,此刻的他还是被一阵阵的窒息感折磨得生不如死。
身子撞到石头上剧烈的疼痛更是让他直接昏迷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再次醒来的楚阳只觉头痛欲裂,整个身体仿佛都散架了一般使不上丝毫的力气。
忍耐了许久,才终于睁开眼。
入眼的便是一张慈祥的面孔。
对方瞧见他醒来很是高兴,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头,随即走出了房间,很快屋外便响起了一名女子的声音。
“醒了?好我去看看。”
很快一串脚步便自屋外走来,一个年轻的女子走进屋内,见到楚阳醒来微微一笑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姑娘你是?”
楚阳开口询问,这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哑得不像话,想撑着身子起来,依旧没什么力气。
“你都昏迷好几天了,还是好好休息吧,我叫诗音。”
诗音走上前扶着楚阳靠坐在床榻上,简单解释了一番来龙去脉。
楚阳这才知道自己跳入河中后昏迷在岸边被这女子所救,已经昏迷数日了。
看来自己还真是命大,当日跳入河中想的便是反正左右都是死,说不定这样能有一线生机,如今还真被赌对了。
“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楚阳看了眼身上的伤势显然已经被诗音治疗过缠上了厚厚的白布。
诗音满不在乎地笑笑,“午膳做好了,我给你盛一碗。”
说着便出去准备午膳。
楚阳慢慢地转过头来,端详起这个房间。
房间虽然不是很大,但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物品。
这里没有那种令人惊叹的奢华装饰品,只有一些朴素而实用的家具,显然这只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居所罢了。
他的视线最终停留在床边的储物袋上,艰难地伸手去够那只袋子,将果子从里面拿了出来。
他轻轻地晃动着手中的果子,同时嘴里轻声呼唤着。
但果子毫无反应。
应该是那天耗费灵力,帮自己挡下了太多攻击导致陷入沉睡了吧。
将果子收好楚阳动作娴熟地取出一粒丹药吞下肚去。
待丹药入喉后,便立刻闭上双眼,调整呼吸,开始运功调息起来......
那女子的兵刃已经被体内的火诀融化,但造成的创伤仍在,身上更多的则是落入湖中被不断撞击而出。
万幸的是并未伤及骨头,否则更加难以愈合。
一顿调息总算恢复些力气能够下地行走,诗音也将午膳端进了屋内,瞧见楚阳下了床有些愣神。
“你……方才不是还没有力气,恢复得这般快吗。”
“我服用了丹药。”
楚阳艰难一笑。
随后跟随诗音走出屋子,坐到院中椅子上,那头发花白的老者也在饭桌前静候,看见二人出来笑了笑招手催促。
“这是我祖母,年轻时遭遇了一些变故无法开口。”
诗音解释了两句,楚阳点头,随后也朝着老人微笑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楚阳都待在屋内好生休养,与诗音的交谈中也得知了这个村子的情况。
不过是个坐落于河畔的普通村落,距离自己落水的地方相隔甚远,那群人之所以没有追来想必是觉得自己必死无疑。
只可惜自己命大活了下来,银杏山庄是吗,这笔账先算下了,等来日必定要还回去!
“诗音!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我们青阳门能看上你那可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识相点就赶紧答应跟我们走,否则的话……哼哼,就别怪我们对你那个又聋又哑的祖母不客气了!”
门外传来一阵怒喝声,声音震耳欲聋,连窗户纸都被震得哗哗作响。
楚阳刚结束修炼,听到这阵吵闹后皱眉走出屋子查看情况。
刚走到门口,便看到几个穿着统一服饰的男子正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诗音,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
那几个人撂下几句狠话之后便转身扬长而去,留下诗音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她一边用手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一边不时地抬起头朝四周张望。
一转头看见楚阳正注视着自己时,脸色瞬间变得通红,急忙将头转过去,不敢与楚阳对视。
楚阳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意,他迈步向前走去,轻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些人会来找你麻烦?”
诗音嘴唇轻颤,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回答道:“没……没什么事情,你不用管我。”
“我怎么能不管?你怎么说也是我的救命恩人,遇到麻烦了当然要帮忙。”
楚阳知道他是不想麻烦自己,但自己又怎能只是眼睁睁地看着?
最终在楚阳的一番追问下,诗音这才松口:“这件事你帮不了我,他牵扯到附近的好几个门派,只怕到时候你要引火上身,得不偿失。”
“但说无妨,几个小门派而已,我还应付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