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卒子 第一百七十二章、螳臂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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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响!刀掷!

温月的刀,与敌人的子弹,对攻!

“噗嗤”一声闷响,鲜血飚飞!一柄厚重的反曲刀扎进温月身前之敌的眼眶里,而温月的肩头也吃了枚子弹,不过击中的是义体手臂与肩膀**的连接处。

温月以轻伤,换了对方一条命!

温月的反曲刀重投瞬间格杀一人,倒下的敌人死了还帮了温月一把。

尸体绊倒了第五个私军士兵,温月见状脱手甩出手中蝴蝶刀。

私军安保胡乱射出的子弹迫使温月一扭头,匕首当肩刺中,温月借着前冲之势,就地一滚拔出了插在敌人眼眶中的反曲刀,一勾一挠,反曲刀给犹自战站立的敌人小腿开了条口子,鲜血喷涌,显然是刺破了胫动脉。

温月欺身而上,操起反曲刀照着对方脖颈就是狠命一刀。

这一刀势大力沉,钨钢打制的反曲刀直接砍穿了对方脖颈,鲜血狂喷之际对方戴着头盔的脑袋虚虚垂下,就剩半边皮肉连着。

温月瞅了一眼被跪倒死去的敌人,无非顶多半分钟的事情,温月掌心又多攥了六条命。

“咔嚓”声响,温月俯身,把卡在骨缝里的蝴蝶刀与反曲刀拔出,她的风衣与义体手臂都沾满人血。

电磁迷雾中,温月背后,一个个人影显现出来,毫无疑问,温月这一豪勇之举,激励了战术中队们。

怎么能落后于娘们之后?

保卫局,怕过谁!

穹顶热风拂起温月的额发,她的眸子里,毫无颜色,战斗中,何来情绪!

握拳朝上,温月一个箭步跨越到迷雾尽头,贴着凶猛开火压制中的步战车绕转过去,冲向后舱门。

她竟是想去夺车?

温月刚要伸手去扯战车舱门,不料到舱门反倒是从内部拉开。丰富作战经验与肌肉本能让温月的反应速度磨炼到炉火纯青,当即一个摇闪!

“嚓!”车门打开瞬间,一梭子弹射出,温月摇闪身躯,脑袋往一边侧去。三发子弹贴着脸颊擦过,几缕血痕飞过。

既然温月躲了过去,就轮到里头的人倒血霉了,温月的反曲刀贴着车门的边缘位置就是往下一记力劈,义体手臂发力!

温月当即斩落了开枪那只手掌,温月继而一把揪住此人衣领,用力一扯把十字军从步战车中拖了出来,温月小腿一动,直接用膝盖结结实实怼到了这人脸上,皂绢甲膝撞地他鼻梁骨咯嘣一声凹了进去!

宰了一个估计是协同步兵的乘员,温月眼睛一扫,车内乘员还剩下三个,一个是坐在最前面的驾驶员,另一个坐着操作机炮的炮手,以及炮手身侧的车长。

温月将反曲刀往口中一咬,扑地一滚,整个人迅速钻进车厢,趁着这类装甲载具炮塔与驾驶舱隔离的布局,都没给驾驶员回头的机会,手中的蝴蝶刀图脱手飞去,义体手臂与皂绢甲双重加持下,蝴蝶刀加速度极高!只一下,当即枭了驾驶员的首级。

尸身喷溅出的血泉都冲到了车顶,这时候炮塔里的两个乘员才俯下了身子到了车内。不怪他们后知后觉,任何一人站在震耳欲聋的开火机炮边都得吼着嗓子才能听清,即便是现代通讯耳蜗或是喉部拾音器都无法做到信息的百分百辨别。

率先俯下身的车长立马被温月甩手砍中腰肋,温月一把拽住车长的武装带,给他揪了过来,扑过去就是一刀劈脑壳。

温月左手正要出拳时,炮手握着手枪大叫着一并钻下来。

“砰砰砰!”炮手接连开火!子弹在逼仄的载具内形成跳弹,火花四溅!

温月抓起车长尸体一贴,子弹穿透尸体又击中温月,所幸无碍。

温月一脚踢过充作了掩体的车长尸身,举手磕飞了炮手的手枪,两人就在狭小的车厢里厮打起来。

能干到精锐私军的就没几个是水货。虽然炮手连挨了温月好几下铁拳,内脏都要碎了,仍是一边吐血一边反击,故意抱紧了温月,张开大嘴就是去咬温月脖子!

炮手的牙齿刺进了温月肉里,温月奋力挤压着对方的胸腔,但她听胸骨咔咔咔的响!温月另一只手继续地往炮手后心扎刀,拼的,就是谁更煎熬!。

“啊!!!”温月嚎叫起来!

原来炮手咬下了温月脖子一块肉,哪怕整个胸腔都被温月刺成一团烂泥,心脏都要骤停了,这人就是不肯松口!

脖颈被制,温月血气上涌间,摸到了反曲刀柄,当即反手一抡,砸中了炮手的后脑勺,手指顺势戳进了对方的眼窝子,里外破颅,这才彻底掐灭了炮手最后一线生机!

炮手的尸体垂了下来,但他绝命撕咬竟是带出了温月脖颈一大块肉,温月捂着脖子,头昏脑涨地爬向炮塔。

刚夺下了步战车,温月便感到浑身上下仿佛抽了骨髓一般的阵阵瘫软,义体手臂竟然有些不听使唤,不知是调校缘故或是干扰缘故。钻心的疼痛从温月脖颈与腰肋处传来,

温月一边随手扫掉着步战车的残肢断臂,一边摸出腿包里的封闭针狠狠打了一阵,巨量凝血因子与改良强心剂快速止住了伤口失血。

这种堪比钝刀割肉剧痛盖过了先前的弹伤、温月施打过太多的封闭针,以至于身体开始产生应激情况。海量的过激药物会使得血管沿途神经痉挛,有这种情况的人许多第一次出现应激反应就会痛晕过去又被痛醒过来。

温月气出如牛喘,汗如雨下,头发都给汗水染得湿漉漉,双眼血红几近滴血,几乎丧失了作战能力。

但另一边,温月确确实实拿下了步战车,哑火了一两分钟着实给后面的沈叙等人松了口气。

沈叙本是要跟上温月,但步战车不止一个,凶猛的链式机炮压制住了沈叙与后边的战术中队。愣是把界域桥打得摇摇欲坠。

一台步战车哑火,叫后边的战术中队松了口气。毕竟现在是突破阶段,上到界域桥的士兵总归是少数,更多的还是在下边被穹顶上的火力压制。只有到界域桥上,对方才会忌惮误伤而收敛点。

沈叙与赶来的林泽星互相交叉掩护突进,由于算力中继稍微恢复的缘故,沈叙能小幅恢复魔偶入侵,让他能精准抓住了火力一弱的时机,再抛出电磁烟雾弹与智能快速移位,同时往温月所在的界域桥末端奔去。

沈叙知道温月现在一定取得了优势,没有为什么,沈叙信她!

沈叙与林泽星突击在前,空中开始喷洒中和剂,消除浓郁电磁烟雾,很快,沈叙面前一辆钢铁猛兽的全貌便露了出来。

草。沈叙心说。

这还活个锤子啊?

这是有双联30MM链式机炮、智能火箭发射器的重型步战车!就是重型外骨骼步兵来,也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步战车再次轰然开火,然而这一次不是冲着沈叙去的,而是调转炮口,一连串炮弹轰得界域桥上私军军血肉横飞,一轮速射直接将至少两个班十与的步兵打成了肉酱。

毋庸置疑!这是温月的杰作!

沈叙背靠在水泥桩后,一发流弹打中了他的小腿,沈叙倒是疼痛感来的很晚,他见步战车反水,知道是温月的厉害,他喜得哈了声。

到底是靠谱!

不过沈叙的快乐没持续多久,没有步战车,上方的狙击炮就锁定住了他!

穹顶的无后坐力炮开始对界域桥上的战术中队压制射击,正好选中了沈叙在的水泥桩子便,幸好沈叙动作毫不拖泥带水,不然重机枪可没有擦破皮这么一说,挨到了回炉重做的结果。

“嗵嗵嗵嗵!”温月操作着步战车机炮,疯狂倾泻弹药!

私军配置的12.7毫米机枪在30MM机炮前就是彻头彻尾的弟弟,温月延伸了火线,对着另外一辆作为火力支点的班用运输车猛打。直接贯穿了这个带附加装甲的运输车

30毫米双联装机炮?步战车的炮绝对是攻击机拆下来的,再丧心病狂地魔改到了白马义从步战车上,很符合私军捡国防军破烂的特性。这也难怪温月窜进后舱时才四个乘员,其他空余位都是给酒瓶大小的炮弹腾位置。2

0万焦耳的侵彻动能轻而易举把运输车击得粉碎,连带着附近轻装甲载具都射得惨不忍睹,火线延射之处,寸草不生。

“上车!”温月探出舱盖,露出半颗脑袋吼道。

“等着我给你发邀请函?”温月不管沈叙能不能隔着几十米听见,摁着通讯耳蜗大叫道。

温月回到炮塔,潜望镜里,从前方控制界域桥的国防军哨站中,冲出好几辆货真价实的坦克!,

温月脑袋一蒙,这可是主战坦克!125毫米口径的那种!

国防军联合围剿保卫局?

温月来不及多想,不管如何,先杀过去再说!对方炮塔既没有朝后也没有抬高炮管,敌我识别也没有,分明是私军的重武备!

但温月这边?一辆白马义从步战车可不是东北虎主战坦克那种有800MM复合装甲的变态,区区二三十毫米也就堪堪抵挡炮弹破片,步战车哪里挨的住一发主炮?

温月当即窜进了驾驶席,一轰油门就是狠狠撞上了堵在车前的载具残骸,争取朝坦克没反应过来前,冲过去!

附近的私军士兵打出的火箭弹贴着车前角飞了过去,好几发破甲弹射中了车身一侧用铁丝网束缚起来的沙包,提前引爆的金属射流掀翻了沙包,给铝合金装甲板留下数个拳头大的焦黑痕迹,再来一次就是直接穿透进去烫死温月了。

在地表开了许多年装甲载具,玩烂这些把戏的温月怎么会让这些伴随步兵继续靠近?她不得不强耐着躁动,等这一大群步兵七手八脚地要爬上步战车。

环绕着步战车炮塔的烟雾发射器突然喷出了十几个金属圆盘,这当然不是发烟罐,而是反步兵跳雷!

地雷落地之后重又跳起一米,刚好在人的腰肋部分炸开,无数颗钢珠铁片炸开,当场收割了大量步兵。

“啊哈哈哈!”温月疯狂笑起来,这种事情就是爽!怎么都不为过!

血气上头的温月轰然踩下油门步战车履带轰然启动,碾过了被跳雷炸过却不致死的步兵们。

“上车!”温月见沈叙他们还不来,抓起扬声喇叭喊道。沈叙等人奋力追赶过去。

温月一推变速杆,继续猛踩油门,这头快二十吨的猛兽咆哮着撞倒了一个又一个班用运输车,保持最坚硬的部分正面对敌。

步战车履带爆出一阵吱呀呻吟,温月在漂移躲避火箭弹锁定。

白马义从的操作方式很奇特,不是什么靠方向盘,一脚油门一脚刹车就能掌控得了的玩意,而是用长短操纵杆的特殊底盘。

沈叙坐进炮塔中,凶猛如镰刀的火力把外头的敌军士兵狂暴收割,清理出一条生路,几名战术中队士兵也一股脑蹭进车厢里。

“坐稳了!”温月叫道!

温月的瞳孔骤然缩小,因为对面就是一辆东北虎坦克!

这辆旧型号的坦克的125MM主炮虽然还是滑膛炮,但揍起步战车就没有一丝含糊!只需要一发,全车人都得当场暴毙。

作为驾驶员的温月手速快到了极致,各路操纵杆疯狂按倒推起,步战车轰然极速前进,两边好几个私军士兵被卷进履带里,几颗破片手雷愣是没能掀起步战车一丝动静。

“轰!”巨响传来!一枚125MM穿甲弹擦着步战车舱顶导弹发射器飞过,溅射的仪器碎片狠狠磕在装甲板上叮当乱响。

东北虎坦克不急不慌,缓缓转动着硕大的铸造炮塔,液压装置的响声传进温月耳朵里,就是催命符!

一炮没打中?再来一发好了,反正一条道笔直到黑,怎么瞄准,那辆被温月夺取的的步战车都逃不过,敢弃车最好,直接用并轴机枪一轮解决。

“快啊!。”沈叙沙哑着嗓子提醒道。

“我他妈知道!”温月叫道。

一辆保养良好乘员熟练的东北虎每分钟能射出8~10发炮弹。够把温月炸成灰了。

温月紧盯着东北虎,真真正正濒临绝境后,人勃发出来的杀气实质化到心惊肉跳。

“嘭……”随着东北虎炮口跃出极闪亮的炮焰,炮口飓风甚至吹飞了周围几名下意识贴近的步兵,一枚脱壳穿甲弹以上千米米每秒的速度射向了要贴脸过来的步战车。

如果正面挨上这一发,整个步战车都会主结构断裂,前后打个对穿还能串烧好几辆同类型载具。

但还是打偏了!

悬之又悬!温月猛打方向杆,用惊人的预判又救了全车人一命,她预先将步战车转向了左侧,又是以毫厘之差躲开了第二炮!

但东北虎炮速太快,尽管温月已经预先转向,加上两车距离太近,东北虎的穿甲弹还是打中了车尾,毫不客气的撕开了车尾部分薄弱装甲。

但也是恰恰也因为开火距离太近了,炮弹携带的巨大动能,单凭穿透一层装甲根本消耗不完,于是这枚炮弹又去势不减的洞穿了车厢另一面的装甲,待沈叙醒过神来,车内便多了一具只剩下半身的尸体。

东北虎,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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