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
“掌门竟然被卫凡伤了，这不可能！”
……
神剑门弟子大吼，一个个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他们掌门齐志存修炼几百年，竟然不如一个不到二十岁的人。
“哼……”
齐志存嘴里发出痛苦的闷哼，神色扭曲，难以置信的看着洞穿的手臂。
这手指的威力，怎么比神兵利器还锋利，生生洞穿了他最坚硬的金骨。
“龙吟碎天指的威力这么恐怖？”
连裴世南都露出一脸意外之色，如此恐怖威力，轻松洞穿四锻金身，这已经不是手指了，堪称武尊兵器。
通州镇魔司武尊级的武技并不多，所以他也修炼了龙吟碎天指。
但他肯定，即便他将龙吟碎天指也修炼到圆满，威力也绝没有卫凡展现的这么恐怖。
“难道卫凡从真气境，就一直将这号称镇魔司穷人三大件的武学修炼到现在？”
下一刻裴世南反应过来，他只是在武尊境界因为没有太多的武技可以选择，才修炼武尊篇的龙吟碎天指。
卫凡展现出来的威力这么恐怖，应该是从真气境就开始修炼龙吟碎天指，而且还是每个境界都将龙吟碎天指修炼到圆满，将手指淬炼到极限，才会有这种恐怖的威力。
他是半路出家，又怎么可能和卫凡这种一直修炼的人相比。
这门武学从真气境开始，就需要以真气一直淬炼指头，一直到武尊境界，还是在淬炼指头。
花这么大的功夫，又怎么可能只是为了发出指芒。
若是只为了发指芒，刀芒剑芒这方面的武学，不比龙吟碎天指强吗？
龙吟碎天指的核心要义，还是将指头给淬炼到无坚不摧，堪比同境界最强兵器的地步。
所以龙吟碎天指最强的，还是指头而不是发出去的指芒。
“小看龙吟碎天指了，当初应该在真气境就修炼的，从真气境一直到武尊境的武学，又岂会简单！”
他都没有想到要在一个晚辈的身上，才能发现龙吟碎天指的真正威力，只是现在他金身已成，想后悔都来不及。
“龙吟碎天指好强！”
“龙吟碎天指不是穷人三大件吗？怎么在卫凡的手上威力如此恐怖！”
“确定了，等这次任务回去，就修炼龙吟碎天指。”
“原来不是龙吟碎天指不强，是我们修炼得不到位！”
……
镇魔司的大军里，很多人同样也被龙吟碎天指的威力给惊到了，这穷人三大件之一的武学，威力明显被颠覆了。
以往许多人一听穷人三大件这个名头，瞬间就对龙吟碎天指失去兴趣，但是现在他们发现自己错过了一门威力恐怖绝伦的武学。
卫凡还不知道因为龙吟碎天指的表现，所有镇魔司的人都燃起了修炼龙吟碎天指的热情。
他要是知道，大概会说一声量力而行，他要是没有面板，不可能将龙吟碎天指修到到这个地步，整个淬炼的过程，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坚持下来。
而且龙吟碎天指威力表现这么恐怖，还与他横练先天诞生的至尊真气有关，普通人用一般的真气淬炼手指，可淬炼不出和他一样的指头来。
苍穹上齐志存金血散落，卫凡神情古井无波，他摊开五指就要一把将齐志存的手臂给扯下来，却被齐志存飞速避开，留下一串抓痕。
裴世南见此，眼皮狂跳：“这家伙，竟是将十根手指都给淬炼了！”
他这时候才发现卫凡的十根手指颜色和身体其他地方并不一样，更为璀璨，更为凝实。
武尊境的龙吟碎天指，的确只淬炼一根手指，选哪个手指都行。
可卫凡在添加的时候，直接如同真气境一样，十根手指都淬炼。
他添加通天刀典和龙吟碎天指花了一万年的功力，三分之二就是用来淬炼十根手指。
“我承认我小看你了！”
齐志存浑身剑气澎湃，一脸后怕。
那一下要是他反应不快，以龙吟碎天指的威力，他的手臂绝对要被生生扯下来。
此刻被洞穿的地方血液虽然止住了，但还是一个血窟窿。
以武尊强者的恢复力来说，皮肉之伤可以很快愈合，但是伤及骨头的伤，就没有那么快能愈合了。
“然后呢？你还有后手？”
卫凡扑杀过去，也不再发出什么指芒，直接变指为爪，要将齐志存抽筋拔骨。
“他怎么做到的？”
裴世南心里一阵震撼，好好的一门指法，硬是被卫凡给练成爪法了。
他也修炼龙吟碎天指，可至今连一根手指都没有淬炼圆满，卫凡却是已经十根都淬炼圆满，每一根的威力都堪比武尊兵器。
“难道你认为绝顶门派，就这么一点手段，没有任何底蕴吗？”
齐志存身影爆退，浑身上下都在喷涌剑气，不敢让卫凡近身：“神剑门神剑门，天下皆以为我神剑门因为剑法超绝，才取名神剑门。
哈哈……殊不知我神剑门之所以取这个名字，乃是因为我神剑门的最强绝学是出自于一柄神剑。
昔年祖师意外获得神剑，仗之横行天下，最终开创我神剑门一脉。
一千八百多年来，神剑每每在我神剑门遭遇危机时刻便会显威，击杀大敌，今天能死在神剑之下，算伱走运。”
齐志存大笑，笑声响彻天地间。
下一刻，他大声爆喝道：“神剑门第四代掌门齐志存，请神剑现身！”
一声爆喝，震得神剑门的山门一阵晃动。
“请神剑显威，助神剑门击杀大敌！”
下方，所有神剑门弟子齐齐爆喝起来。
裴世南露出凝重之色，他还真不知道神剑门有一柄恐怖神剑的事情，因为自从通州城建立之后，神剑门还没有遭遇过什么危机。
听齐志存的语气，这柄神剑最差也是武尊兵器，甚至更强，毕竟是几次保神剑门不灭的存在，一般兵器怕是做不到这一步。
卫凡也在虚空顿住脚步，暗自戒备，将人王钟都给发动起来，随时和神剑门的镇派神剑血拼。
但是几息之后，除了呼呼的风声之外，哪里有什么神剑出现显威！
齐志存再度爆喝：“请神剑助我！”
他的脸上，出现又尴尬又担忧的复杂神色，吹了个牛，所谓神剑却迟迟不出现，连他都觉得尴尬。
但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吹牛，神剑门的确有一柄神剑，只是神剑竟然没有回应自己。
“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齐志存焦急起来，神剑要是不出现，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这可是神剑门最后的底牌，是神剑门得以传承至今的依仗，可千万不能出事。
他以心神涌入下方神剑门的禁地之中，发现神剑安静的躺在禁地里，失去了往日光彩，甚至有了一些锈迹。
裴世南大笑：“哈哈……你神剑门的神剑呢?”
见等了半天也没有所谓的神剑出现，他不由大笑起来，还真被齐志存给唬住了。
卫凡也有些懵，因为齐志存之前的神态，并不像是吹牛，大概率是有这么一柄神剑，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神剑并未出现。
齐志存发出怒吼：“这不可能……”
心神牵引之下，一把漆黑的大剑从下方神剑门禁地飞出，落在他的手上。
大剑黯淡无光，有了一些斑驳的锈迹，带着一股腐朽的意味。
他金色大手一拍，黑色大剑便碎裂成一片。
“是谁？谁调换了我神剑门的神剑？”
齐志存身上发出恐怖的杀机，威能惊天动地的神剑，怎么可能一拍就碎，便是初等神兵也不可能如此脆弱不堪，何况是成就他神剑门的神剑。
裴世南露出好笑的表情：“你神剑门的神剑，谁能调换？难道你不知道神兵也有寿命吗，看样子你神剑门的这神剑，是神性消散了。”
神兵可以伴随主人一起成长，主人能成长到什么地步，理论上神兵也能成长到这个高度。
可一旦主人死亡，神兵的成长就会定格，以后不管是谁来了，都无法继续淬炼死了主人的神兵。
无法继续成长之后，根据兵器的等级不同，能存在的时间也不同。
要是神兵可以一直长存，以这个世界悠久的历史，神兵早已经变成路边的野草一样多。
按齐志存的说法，神剑门建立都一千八百年，而这神剑究竟是谁铸造的都不知道，可能存世几千年了。
如此漫长的时间，足以让一把盖世绝伦的神兵变成废铜烂铁。
齐志存一下子呆住了：“神兵神性消散了？”
他自然知道神兵不可能长存于世的事情，只是这种紧要关头，需要神剑来救命，他哪里会往这方面想。
“我神剑门的神剑死了？”
“这不可能！”
“天亡我神剑门吗？为什么神剑偏偏在这个时候走到尽头！”
……
神剑门一众弟子绝望，没有了神剑，掌门还能拿什么来翻盘？
“还有什么底牌，我给你拿出来的机会！”
卫凡满脸意外，神剑门的确有一把神剑，只不过这神剑因为存在的时间太久，神性消散，成了一文不值的废铜烂铁。
齐志存闻言，抬头看了卫凡一眼。
下一刻，他毫不犹豫的转身就逃。
他最强的底牌没有了，可他知道那口与卫凡齐名，杀得天下人胆寒的玄黄鼎还一直没有出现，也就是说卫凡还没有用尽全力。
龙吟碎天指就已经很恐怖了，要是那口大鼎再出现，镇杀他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完全没有继续打下去的必要，反正都杀不了卫凡，不如多留一点力量用来跑路。
不得不说齐志存很果决，连下方几千弟子，以及几代人经营的山门都不打算要了。
“掌门逃了？”
“他不要我们了？”
“我们怎么办？束手就擒还是和镇魔司拼命？”
……
所有神剑门弟子露出绝望之色。
“你能在我面前逃走？”
卫凡原本不打算用形随心至来碾压齐志存，见此不得不使用。
他的身影瞬间从原地消失，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出现齐志存的前方。
裴世南瞳孔收缩：“这就是游青峰说的那恐怖手段，形随心至？鹰愁崖一战，卫凡就以此手段，以神境武宗之躯压制血尊，让血尊都只能被动挨打。”
游青峰回来之后，自然和裴世南详细说过鹰愁崖一战的细节。
一般人只知道卫凡手握一尊恐怖的玄黄鼎，灭掉二十个神境武宗，与霍天正、龙剑鹰联手击退血尊。
但他在游青峰的嘴里知道，真正恐怖的还是卫凡神出鬼没的恐怖手段，连武尊强者都是防不胜防。
此刻一见，别说血尊，连他感觉头皮发麻，根本不知道卫凡是如何消失，又如何出现。
齐志存面露惊骇之色：“这是什么鬼魅身法！”
原来卫凡不仅没有使用玄黄鼎，连这种神出鬼没的手段也没有使用，要是早点使用，他估计已经死了。
“这么着急找死，送你一程！”
卫凡原本还想和齐志存多纠缠一阵，不想表现得太过威猛，免得吓跑一些人。
既然齐志存已经想逃，那就没必要纠缠了。
身影出现的瞬间，他已经一拳劈杀出来，恐怖的拳头在虚空中打出一条金色的匹练。
他才出现在齐志存的视线之中，拳头就已经撕开齐志存的护体真元劈杀在齐志存的胸膛！
铛……
宛如精铁碰撞的声音响起，火花四溅。
齐志存嘴里闷哼，身影不由自主倒飞，气血一阵涌动。
“拳头还是杀不了他！”
一拳之下，齐志存的金身还是完好无损，并未真正破防，四段金身并不是那么好打破的。
如同一条金色的闪电，卫凡瞬间追上倒飞的齐志存，五指发出尖锐的厉啸，鹰爪一般抓出。
他也懒得用什么指芒，直接以手指攻杀过去，欲要在齐志存身上开出五个血洞。
“喝！”
倒飞之中齐志存拼命反击，无尽的剑芒暴雨一般覆盖过来，将卫凡身上的金光都给撕裂大半。
他这无量神境金身的确奥妙，一经施展，他整个人如同刺猬一般。
换个人，根本不敢如此野蛮的用肉身来硬抗这些剑气，金身可能要被射成马蜂窝，也只有卫凡的六色金身，才无惧这密密麻麻的剑气。
噗嗤！
血光迸溅，卫凡五指终于抓在齐志存的身上，瞬间就如同切豆腐一般抓进他的金身里面去。
“拆了你的金身！”
好久都没有拆人的他开始施展暴力手段，一抓一扯之间齐志存就有一块血肉被撕扯下来，露出里面金色的骨头。
“嗷……”
刹那间，齐志存嘴里发出惊天动地的哀嚎声，深入骨髓的疼痛让他脸庞都扭曲了。
他拼命后退想摆脱卫凡，但卫凡却是如影随形，一把丢掉手上的肉之后，十指发出更加剧烈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