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有句话说得好:好男不和女斗。
如果一个现役军官和老太太起争执,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宋墨就怕小媳妇心里有疙瘩,听到这句通情达理的话,紧张的心顿时放下了。
这时,邻村木匠带人给送家具。
全家人看到崭新的桌子椅子和两个柜子,心中顿时多阴转晴。
温平安笑嘻嘻地说:“大姐,今天不用去借桌子椅子了。”
温可馨纠正补充道:“以后永远都不用借了。”
温建成看向宋墨,感激地说:“姑爷,多谢了!”
“爹,我们是一家人!”
心中尽管有千言万语,温建成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不断地说:“好,好!”
吃饭的时候,桌子放在炕沿旁,加上凳子,大家围坐在一起吃饭。
桌上很快摆满了吃食,不但有小炸鱼,还有炖鱼,炒鸡蛋,蒜泥茄子等菜。
主食做的是大米饭干饭。
温家夫妻倾尽所有招待姑爷和贵客。
温建成不断用公筷把菜夹到姑爷、狗剩和大牛碗里。
宋墨碗里的菜堆得满满的。
谁都看出来了,温家夫妻对姑爷的重视,至于狗剩和我大牛明显是爱屋及乌。
温可馨心中吐槽:如今的宋墨怎么像是老爹的亲儿子,他们几人仿佛成了别人家的小可怜。
王巧莲看不过眼,给几个闺女和儿子也夹了菜。
狗剩和大牛互相看了眼,两人年纪比宋墨小几岁,还没结婚成家。
暗暗敬佩自家大哥在岳父心中地位。
榜样的力量在这,他们也想学。
等吃饱喝足,宋墨送两人离开。
狗剩快人快语地低声问:“大哥,你岳父对你真好,有什么窍门没有?”
大牛的目光也**辣地望过来,最近家里正在给他议亲。
准岳父是一个杀猪匠,尽管他心里承受能力不错,看到对方都有点打怵。
羡慕大哥在岳父面前谈笑风生,更羡慕温二叔对大哥比对儿子亲。
宋墨勾起嘴角淡淡地说了句:“将心比心,真心相待!”
狗剩和大牛顿时愣了下。
就这!
很快想到大哥的婚姻以及这几天的事,貌似说得有道理。
两人吧唧几下嘴巴。
“晓得了!”
看着这两货走没影了,他才转身回来。
不断看向坐在椅子上边悠闲喝水,边和父母聊天的小媳妇。
感觉到男人的目光,温可馨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天要黑了,该回婆家了。
她把碗中的水都喝光,自觉站起来说:“娘,我们该回去了。”
“回去吧,姑爷累了,明天在家好好歇歇,别过来了。”
温可馨再次无语,心中酸溜溜的,很想问:爹娘,到底谁才是你们亲生的呀?
等回到宋家,天还没黑。
温可馨看到婆婆和两个孩子正在吃饭。
吃的是碴子粥,还有碟大酱,旁边放着大葱和小白菜等蘸酱菜。
这也太简单了!
很快想到这年代农村生活条件差,能吃饱饭就不错了。
想到这几天他们在娘家吃的,顿时有点不自然。
想起宋墨对自家的好,她很想投桃报李。
暗暗决定:明天想办法从空间拿出点食材,让婆婆和家里的孩子也吃炖好的。
突然,狗蛋吸了吸鼻子说:“奶,我闻到炸鱼的香味了。”
温可馨暗暗心惊,这孩子的鼻子太厉害了。
宋墨脸上冷硬的线条变柔,淡定地说:“想吃炸鱼了?大哥明天没事去河岔子里捞鱼,就有炸鱼吃了。”
温可馨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好奇地问:“你还会捞鱼?”
冯淑兰用骄傲的语气说:“老二小时候,经常去那片河岔子里捞鱼,每次收获都不小。亲家那里如果明天没事了,明天让他带孩子们去捞些鱼。”
老人家眉头皱起来,突然想起什么说:“对了,如果捞的多就给你二姐送去几条,主要是为她撑腰,免得继续被婆家欺负。”
宋墨爽快地点头说:“好的,娘!”
温可馨心里嘀咕:婆婆不但对儿子的捞鱼技术有信心,心里还牵挂二闺女。
这事也许结婚那天就有了,这几天一直忙自家的事。
宋墨继续说:“岳父母家没什么事了,明天早晨我带他们去捞鱼,下午带可馨去二姐家串门。”
冯淑兰对两个孩子说:“好!那你们早点睡,明天起不来就不带你们了。”
狗蛋顿时兴奋地蹦起来,“太好了,我吃饱了,现在就去睡觉,早晨保证能起来。”
小家伙拉着吃完饭坐在椅子上的姐姐说:“姐,走呀!”
姐弟俩很快回房间去了。
冯淑兰也放下碗筷。
温可馨勤快地收拾碗筷,宋墨也主动帮忙。
刷碗时,她感觉手被什么东西划了下,疼痛袭来顿时发出“嘶”的一声。
正在厨房扫地的宋墨甩开长腿冲过来问:“怎么了?”
温可馨淡定地说:“碗边刮了下,没事!”
宋墨抓过她细瘦的手指,看到小媳妇的手指肚被划伤了,紫红色的血流出来。
他毫不迟疑地把小媳妇的手放在嘴里吸起来。
温可馨知道这是清除伤口污垢的土办法,可是刚才洗碗,她的手脏了不说,还带着洗碗水,他怎么什么都不在意样?
很快,有股异样的感觉袭来,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手指受伤的地方针刺般的疼痛袭来,男人的嘴这才松开。
温可馨快速把手指收回来,再看手指受伤部位的血从紫红变成鲜红。
宋墨快速离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来一瓶紫药水。
用棉签沾着紫药水先把血涂抹掉,再细心地把药涂抹在伤口处。
他涂得很认真。
温可馨有种错觉,仿佛自己的手指是什么名贵瓷器,正被他细心把玩,生怕有丝毫损伤。
同时,他靠得很近,头发上清洌的淡香和汗渍味袭来,让她有点恍惚。
很快,血止住了。
他拿出绷带把伤口细心地缠好,叮嘱道:“接下来几天千万别沾水,每天打开看看再上点药。”
就是一点小伤,这男人也太小题大做了?
温可馨不由想起,他穿着跨栏背心的时候,露出胳膊上的伤口,足足有一尺长,伤口应该是很深,密密麻麻缝针了,伤口处新长出粉红色的肉。
“我的伤没事,根本不用包扎。”
“你和我能一样吗?我一个大男人皮糙肉厚的。你还是没长大的小姑娘,细皮嫩肉的。”
说话间,他把那个豁牙碗放在旁边,又查看下所有的碗和盘子,找出来几个豁牙都扔了。
前世,温可馨一个人生活的时候,手或者身上受伤,只能自己处理。
今生有人关心疼爱的感觉不错。
心中不再介意,这男人和自己抢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