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师弟,我能不能拥有这第二把佩剑,就全靠你啊。”
“来,我再给你倒一杯酒。”
萧辰一阵头苦。
如今看来,他若不拿一把剑回来,这笔生意就得亏死。
四百枚灵石,骗过天下第一铸剑门派,搞不好小命要留在那里。
萧辰皱着眉头,饮下一杯酒,心中已有主意。
如果事情不成,大不了他抛下柳青儿,独自跑路。
他在剑阁一层的宝剑中,曾经悟出一门剑法。
说是剑法,其实是个功法。
此法名为,千机变。
功法的作用,比较复杂。
除去能用来攻击之外,还可以将千机变的剑招,用在穿针引线,行针走穴上。
简而言之,这千机变,不单是个剑法,还是个生活小技能大杂烩。
萧辰参悟的第一天,就知道这千机变的妙用。
剑招千奇百怪,皆是为杀,为防。
唯独,这种古灵精怪的剑法,极其稀有。
行针之术,不仅能用来当作暗器招式,还可以用来给自身止血,给别人调理身体。
这属于医术。
穿针引线,这一招,除去牵制敌人行动之外,还能缝缝补补。
对萧辰这种勤俭持家,不浪费每一枚灵石的主来说。
打个补丁,缝个口子,简直不要太方便。
定穴之术,妙用无穷。
除医疗之外,萧辰还发现一个最大的有趣招式。
那就是,易容。
易容术,其实民间就有不少高手。
有的人,剥人皮缝在脸上。
通过真气按压,让自身暂时能瞒天过海,李代桃僵。
有的人靠化妆,把自身化得亲妈都不认识,或在脸上动刀,削骨填鼻。
这种易容术,萧辰绝对不会选。
萧辰悟出来的易容术,世间仅此一份,利用银针在穴位上不断地来回刺激,来暂时改变样貌。
后遗症几乎没有,操作方便。
萧辰夹起一口面前的鱼,思索着如何能有一个报名资格。
这时,隔壁包间,突然传出杯子被摔碎的声音来。
随后,一个粗犷男子的声音响起来:“你们酒楼这菜里,竟有飞虫!”
“来人啊,给我解释!解释不清楚,我砸掉你的店!”
这酒楼本是给蜀山内部消费的。
平日里,压根没有弟子反映这些问题。
萧辰感觉,此人应该是个外来人士。
柳青儿好凑热闹,佩剑一撩,隔间的墙壁上就出现个小洞。
“师弟,来这看。”
两人并排蹲着,顺着那小洞朝隔壁看去。
隔壁桌,是一男一女。
男的人高马大,算不上虎背熊腰,却也身强力壮,看起来就不好惹,一脸横肉。
女子身材高挑,前凸后翘,妖娆万分。
“堂堂蜀山酒楼,就这么糊弄人吗?”
“难道是因为,我们是玄剑宗的外人,你们就不好好招待吗?”
“告诉你们,我们是送剑的,是贵客!”
店小二着急忙慌地从门口跑进来,一看是两个外人,腰板立刻挺起来。
“我当是什么人,还以为是长老!没想到是玄剑宗的送剑人。”店小二言语里满是不屑。
这是蜀山独有的骄傲。
“你们说,这菜里有飞虫,怎么证明?”
“我没在场,你哪怕是放进菜里,那都是可能的事。”
“我蜀山,不是尔等欺负人的撒野地方。”
那桌上大汉暴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要把那盘子菜扔在店小二脸上。
一道身影闪过,叩住那男人的手。
“客人,冷静。”
周寻感觉手腕像是被一把大锤砸中,刺骨疼痛。
他连忙缩回手来,不断揉捏。
他在玄剑宗,乃是五等铸剑师。
平日里打铁、炼剑,不在话下。
他这一身肌肉和力气,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在这男人面前,他感觉被压制。
无论是真气,还是力气,通通技不如人。
周寻有点犯怵。
他本是故意找茬,想要省下这一笔灵石,装进口袋而已。
此时,一直默不作声,在旁边独自美丽的女人,开口:“你是这酒楼的老板吧?”
“我们据理相争,你出手伤人,这未免有些不合礼数吧?”
“我们是被派来送剑的玄剑宗铸剑师,你都敢动手?这就是蜀山的待客之道吗?”
萧辰透过那小窟窿眼,把刚才冲出来的男人,瞧了个仔细:
“这人不简单,单身法而言,都是个筑基后期的实力!”
“且,手上力道十分强大。”
“你看,那个叫周寻的铸剑师,臂力少说有半牛之力,结果被捏住手腕,动都动不了。”
“这店家的实力,恐怕不止于此!”
“只要他想,顷刻能把那个周寻的手腕捏得粉碎。”
柳青儿捏着下巴,眼睛提溜转,“我怎么不记得,蜀山有这号人物呢?”
“铸剑堂都没有这种厉害人物啊!”
“他起码能是个内门级别的大弟子,怎么会在这里做酒楼掌柜?”
萧辰仔仔细细观察男人一番,没有找到佩剑。
“师姐,你在这里看着情况,我出去解手,憋死我啦。”
“快去快回,正是精彩的部分,错过就看不到呢。”
萧辰借口尿遁,实则心里打着算盘。
他要去找这掌柜的佩剑。
直觉告诉他,此人定有一身本事。
如果,能从他佩剑上悟到什么高深的剑法!
那就是意外之喜啦。
萧辰吞下藏息丹,三下两下,翻身到三楼的一处隔间。
这里装修朴素,完全不像二楼雅间。
看起来,是这掌柜的卧房。
撬门破锁,萧辰手指弹出一小撮电流,不露痕迹打开门锁。
萧辰如一股烟飘进屋子,四下寻觅。
屋子里,陈设十分简单,桌椅板凳,柜子,卧榻,一览无余。
萧辰立马锁定放在柜子上的一个长板箱子,轻手轻脚地拿下。
他搓搓手,“来吧,给我见识见识,你到底有什么能耐。”
盖子,嘎吱一声打开,萧辰的笑容僵在脸上。
那里面哪有什么宝剑!
是一把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