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回过神来时,店员小姐正在鼓掌,并用比尤利预期中还要崇拜的眼神注视着他。
毕竟这把剑在店里已经落灰十年了,也被拿出来把玩过无数次,但还从来没有人像尤利这样发掘出她如此惊人的性能。
店员们恐怕现在也还认为这是圣子本身的命运之力,而不是「湛蓝女皇」拥有什么特别之处,或他使用了作弊秘技吧。
“真的太厉害了!尤利!”
柔软的冲击朝少年颜面袭来。
金发姬骑士兴奋地抱紧尤利脑袋:“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也太厉害了吧?”
“很普通吧?赛西莉亚,你再这么夸奖下去的话……我迟早会变成废人的啊。”
尤利感受着美妙至极的温柔乡,飘飘然地说。
赛西莉亚擦拭着眼角的泪珠,露出灿烂笑容:“有什么不好的嘛!这绝对是值得骄傲的事情喔!尤利,我以你为荣!”
……
……
……
从武器店出来以后天色还早,于是尤利提议在街上再逛逛,并表示想给赛西莉亚回赠礼物。
他们来到百货商场的女装专区,尤利最后挑选了一对点缀白色蕾丝的长筒手套。
赛西莉亚虽然一直嚷嚷着“人家不需要”,但是在收到礼物后还是开心得像个孩子。
今天他们还占用了萨菲亚的宝贵休息日,于是尤利表示也要给她买点谢礼。
“小尤利零花钱方面没问题吗?”蓝宝石小姐担忧地问。
尤利一时之间有些惊讶:这家伙居然会关心我。
“我生活费都有攒起来。”
圣子的生活费主要来自教皇厅拨款。
虽说不必像其他庶民出身的修士一样恪守清贫,但也不能过于奢靡,每月可支配的钱其实并不多。
“这样啊,太好了。”
萨菲亚满脸高兴地捧起双掌:“礼物就不用了,请给我现金……好疼!”
赛西莉亚的手刀落在蓝发少女头顶,呵斥道:“不准问尤利要钱。”
“是……”萨菲亚沮丧地垂下脑袋。
最后,尤利买了一盒防具保养套装送给了她。
傍晚时分,三人返回上城区,然后在「黄昏圣女」雕像下面互相道别。
从圣女雕像到自家府邸接近一个小时的步行路程,不过尤利没有选择坐马车,并且一路上都在有意无意地向路人炫耀自己挂在腰上的新老婆。
「湛蓝女皇」的入手,意味着他目前实力的最后一块短板也被补全。
虽然尤利仍旧处于第一位阶,但输出方面已经达到了标准的第三位阶,也就是神殿骑士团入门的正骑士水平。
并且他在短时间内的上升空间都还很大,毕竟骑士职等才Lv.12,魔女使职等甚至还不到Lv.5。
20级以下升级都是飞快的,以尤利现在的悟性随便训练一下就有。
这个世界的位阶/等级分为個人和职业两种,通常所说的个人位阶其实就是经验锁。
第一位阶时,人物的职业上限为Lv.19,想要升到Lv.20就必须晋升第二位阶;第二位阶的职业上限则是Lv.29,依此类推。
感觉自己实力差不多到位以后,尤利觉得可以开始速推剧情了。
好,从明天早上去圣克伦威尔上课吧。
先给自己定一个小目标,登上神学院的顶点。
如此想着,尤利打开了自家的房门。
因为足足走了一个小时的路,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走廊安静得不可思议,如果不是尘埃漂浮在空中,甚至给人时间都停滞在了这一刻的诡异感觉。
“?”
尤利突然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为什么,只后悔自己出门时怎么没像夜神月一样在门缝塞个纸条。
对了,斯黛拉那个笨蛋也住在这儿,塞了也没用。
换好拖鞋以后,尤利蹑手蹑脚踏入起居室。
胆战心惊地环视了一圈笼罩在夜色里的房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
尤利这才松了一口气,于是转身走向盥洗室——
可是他刚一转身,就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红色的礼帽,红色的双唇,红色的连身洋裙,红色的吊带丝袜。
有一个全身仿佛被红色涂满的女人,静静地站在盥洗室的门口。
昏暗之中,她的肌肤甚至比魔女还要苍白。
宽檐礼帽下的脸庞美艳到了诡异的程度,在这寒夜令人感到直击灵魂般的不寒而栗。
“什么嘛……原来是罗莎莉亚殿下,别吓我啊。”
尤利按住差一点就要爆炸的心脏。
“您不是前天刚回帝都吗?怎么又跑来我这里了?
怎么来的?坐火车也没这么快啊?赛西莉亚知道您又来教廷了吗?”
尤利内心冒出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当然最好奇的还是她为什么会来自己家。
罗莎莉亚知晓尤利的住址,但此前从来没有造访过。
虽然他们现在已经成为盟友,又不代表真的成了情人关系。
阿姨,你这大晚上的跑到男孩子家里恐怕不太好吧?
就在尤利胡思乱想的时候,罗莎莉亚无言向前走了两步,然后整个人朝少年压了上来。
“阿姨!哎呀……使不得!”
尤利本以为罗莎莉亚终于按耐不住内心兽欲,打算把自己就地正法、吃干抹净,
而他也做好觉悟、要誓死守护贞洁的时候——
罗莎莉亚直接倒在了尤利怀里。
柔软而丰满的身体无比虚弱,苍白而精致的脸颊毫无血色。
就连沉重堆砌在少年脸上的两团,也只能感受到极为微弱的心跳。
尤利连忙扶正她的身体。
“殿下?”
少年紧张地摇了摇她的肩膀,
“罗莎莉亚?”
“「女帝」?”
“孩子她妈?”
“罗莎阿姨?”
然而不论尤利怎么喊,女大公都双眸紧闭,只有在被叫到“红丝吊带老太婆”的时候眉毛好像抖了抖。
撑在腰肋部位的掌心传来了湿热。
尤利低头一看。
罗莎莉亚的纤细腰肢居然缠满了绷带,深红正透过布条不断渗出。
再看向盥洗室里面。
白瓷地上那一团又一团沾染鲜血的绷带,看起来就像是绽放盛开的死之蔷薇。
“……”
尤利没有犹豫,把依偎在自己怀里失去意识的女人抱回卧室,丢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