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妹妹,当真是给战泓景灌了**汤了。
容澈又灌了一口酒。
见他不说话,战泓景作势起身道:“我回去了?”
“急什么?”容澈皱眉,“这时间还早着。”
今日夏席月大婚,莫说整座皇宫喧闹,便是大安、南疆、西陵都是一样的。
全都热闹无比,城中也都摆有流水席,供百姓吃宴,绵绵不尽。
这个点儿,还能听到宫中热闹的声音,鞭炮烟火也到处都是。
便是天色昏暗,也有一种身处人间极乐之感。
只是这种喧嚣,似乎与容澈隔绝了。
他又向来内敛,叫他和别人吐露心声,是不可能的事。
也就战泓景,看着不正经,也提供不了什么帮助,不过便是静静听着,也能叫容澈好受不少。
战泓景气极反笑,“急什么?人生四喜没听过?你……罢了。”
他倏然顿住,眯起一双狭长眼眸,声音里含了几分算计道:“不是要喝酒吗?朕陪你。”
不把容澈灌醉,他就不姓战!
容澈眼底醉意迷离道:“孤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战泓景挑眉,“你都做了什么了?”
剩下的话,容澈说的模糊,战泓景也懒得细细去听。
他听明白了也没有用。
一坛酒下肚,地煞现身,看着趴下的容澈道:“主子,这百日醉没有十天半个月,恐怕太子殿下不会醒的。”
战泓景勾起唇角恶劣道:“谁让他挡了朕的洞房花烛夜?”
话落,战泓景轻飘飘起身吩咐道:“人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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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里,司南几个脸上都贴满了小纸条,把夏席月逗得哈哈大笑。
只有她一个人妆面完整,没有变化。
几人刻意让着她,夏席月也都知道,拍了拍手道:“好了好了,不玩了。”
火烛燃起噼啪一声,夏席月托着腮道:“好无聊啊。”
“带你出去逛逛?”门被推开,一道声音骤然响起。
夏席月眼眸一亮,转过头去,“战泓景!”
司南几人识趣的退了下去。
“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不希望我回来?”战泓景戏谑道。
“不是,我以为……”夏席月撇撇嘴,“我以为你会被人拦着到半夜才回来嘛。”
“知道你无聊,这不是回来陪你了?”
战泓景低眸,动作自然圈住她腰肢,“带你出去转转?”
夏席月既心动又犹豫,“不好吧,要是……”
“有我在,你怕什么?”战泓景打断她剩下的话。
“行,”夏席月勾住他脖颈,“走。”
两人出了房间,战泓景揽住夏席月腰肢,足尖一点,瞬间腾空而起。
耳畔只剩风呼呼的声音。
跟着战泓景,夏席月也早已经习惯了,只管埋在他怀里。
到了地方,战泓景自然会叫她。
这个时候,京中还热闹得很。
半个时辰后,脚下落了地,战泓景松开夏席月。
夏席月环顾一周后,才惊诧道:“女子学院?”
战泓景微微颔首,“对,带你来看看。”
这个点儿,女子学院也是彻夜灯火通明。
因着夏席月这个院长大婚,全体师生放假三日。
离得近的都回家了,离得远的,还在书院中住着。
战泓景带夏席月落脚的这一处,正是女子学院中最高的一处楼,名为藏书阁。
从这里向下看去,能看到整个书院景观,揽尽风光。
夏席月心情微扬,两人十指相扣并肩站在楼台前,“真好,下一步,可以计划在西陵和南疆推行女子学院了。”
“地址我已经拟好了,也已经叫人动工了。”战泓景背抵栏杆,正看夏席月,邀功似的往前一凑。
夏席月挑起眉梢,故意不配合,“那你把活儿都做完了,我做什么?”
“做朕的皇后娘娘,让朕娇宠。”战泓景低笑一声,吻住她娇嫩的唇瓣。
她今日施了口脂,唇瓣艳若桃李,说话间莹润诱人,叫人早就想一亲芳泽。
此刻在昏暗的月光下,更添了一份朦朦胧胧的绮丽,叫人想要探索。
两人身上的嫁衣都未褪去,战泓景高大的身躯完全将她拥在怀中,夏席月小鸟依人靠在他身上。
影影绰绰的星光为二人镀了层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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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长乐宫时,已经是快到后半夜了。
战泓景一路抱着人直接绕过了前殿,从竹林回了房间。
他的武功叫来回巡逻不停歇的侍卫毫无察觉。
一进房间,男人便挥袖震上房门。
紧接着就迫不及待的将人压在榻上吻了下来,方才在藏经阁,已经是快要擦枪走火。
战泓景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赶回来,抬手抽出夏席月脑袋上用来固定的发簪。
三千青丝顿时如瀑布散开来,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
夏席月气都还没喘匀,羞色一路从脖颈蔓延到小脸上,偏头躲过去道:“关灯……”
战泓景挥袖又是一道内力打出,方才还大亮的房间内,顷刻间便黑了下去。
同时,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伴随着夏席月的嗔怪声:“你压着我头发了……”
衣物凌乱的声音扔了出去。
夏席月还有些心疼,那可是顶顶贵重的嫁衣!
但还来不及说话,夏席月脑袋已经是有些混沌了起来,几乎快要丧失思考能力。
男人动作急促一路往下,声音都变得欲哑浓稠入骨,叫人听得酥了下去。
“小月儿……小月儿……”
夏席月完全不能动脑,只能笨拙的跟着他的动作,唇瓣相贴,酒液的香气传递入口。
浑身似乎是发了热,只有两个人肌肤相贴才能缓解。
夏席月如同一条快要濒死的鱼儿,只知道向着战泓景靠近汲取泉水,以获缓解。
密密麻麻的吻一路向下,直到两人彻底坦诚相见。
而方才还激动的男人却一下停了下来,夏席月微微蹙眉有些不满。
但很快,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伸手抵住战泓景胸膛道:“你怎么不进来?”
“我……”战泓景嗓音沙哑,浑身紧绷,难得有些踌躇。
夏席月脑海里闪过战泓景曾经为了安慰她说的假话,心底忍不住冷哼一声。
大骗子!
还说两人早就洞了房了!
这下好了,都是新手,不敢进了吧?
战泓景忽地俯下身子,在她耳畔低声诱哄道:“有些痛,你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