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本王已经渐渐懂得了,爱一个人就是叫她越来越好。因为你,本王愿意去做事,愿意让你轻松高兴。”
夏席月听得有些难受起来。
她倒是宁愿战承坤还是以前那副模样,现在这么正经,叫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只能说一句,“对不起。”
“本王要的不是你的抱歉。”战承坤气闷无比,“本王只是想要你珍惜本王的心意!别再糟蹋!”
夏席月沉默,没有说话。
“罢了。”战承坤摆摆手,“大安本王会暂时替你守着,你去吧。”
夏席月郑重道:“多谢你,战承坤,其实你不欠我些什么,往后,好好对自己。”
不管如何,她都要回去看望东顺皇后的。
流影速度很快,已经赶了马车出来,招手道:“夏大夫,上车!”
虽然如今夏席月一步步成了女帝,可夏大夫还是叫他喊得最顺口。
夏席月最后看了一眼战承坤,“我会尽快回来。”
战承坤看着她上了马车,纤细娇弱的手臂被男人接过去,随后放下车帘,遮住所有视线。
战承坤脸上慢慢变得灰败,盯着他们,直到马车渐渐看不见,成为一个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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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战泓景揽她入怀,“看起来似乎闷闷不乐。”
这些细微的情绪总是能叫战泓景捕捉到,夏席月也没有隐瞒,“这次一走了之,觉得有些对不住战承坤,毕竟他帮了我不少忙。”
战泓景帮了她,她可以坦然接受,因为战泓景是她已经认定了的夫君。
而战承坤,夏席月是半点不想欠他的。
战泓景大掌滑至她腰际,安抚着怀中小姑娘:“不必觉得你欠了他,凡事不过是你情我愿而已,你若是也有这种想法,岂不是也是为情感所绑架?”
心中想法叫战泓景一点就透,夏席月整个人恍然大悟,“你说得对,是我想岔了。”
战泓景继续淡笑道:“何况,我们又不是不回来了,不回去看东顺皇后,你才是真的不安心。”
夏席月幽幽叹了一口气,仰头盯着他轮廓分明的下巴,“战泓景,你怎么这么了解我?”
“因为本殿下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你居然愿意做蛔虫……”
“只做你的蛔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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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水牢。
司泽整个人已经奄奄一息,前几日叫得欢的司父更是已经昏迷了过去。
司泽呼吸粗重,面色涨红,“我要见大祭司!告诉她,我知道司南在哪里!”
这话一出,狱卒飞快的跑去禀告大祭司。
大祭司闻言,霍然起身道,“来人,把他们带来。”
侍卫把三个人带到大殿内,几个人如一滩烂泥一样躺在地上。
大祭司迫不及待道:“告诉我,司南在哪儿?”
司泽闭了闭眼,痛苦道:“司南去了东顺。”
“当真?”大祭司怀疑道。
“西陵跑出去的时候,曾经结识了东顺太子,两人是至交好友,司南出了南疆无处可去,自然会去找东顺太子。”司泽半真半假道。
大祭司是个聪明人,直接说假的,她是不会信的。
司泽很清楚,司南结识了东顺太子的事,也不是秘密。
早在西陵,就有使臣见过。
他说得虚虚实实,按照大祭司的为人,必然会派人去查证一番。
如此,又能拖延了些时间。
果然,大祭司眸子里闪过一道精光,“想不到司南如此有本事。”
“现在,可不可以放了我阿父阿母了?这已经是我知道的全部了。”司泽气息虚弱。
星宿也跟着上前求情道:“祭司大人,看在司泽知错就改的份上,放过他们一家人吧,这样传出去,族民也会感念大祭司的大恩大德。”
“罢了,”大祭司摆摆手,“既然星宿求情,就放过他们吧。”
左右,这一家人也逃不出他的手心。
“现在,叫人去东顺追捕司南,若能追到,司南就地斩杀,但圣女必须带回!”大祭司狠厉无情道。
星宿领命道:“是,大祭司!”
司泽躺在地上,生出解脱之感,司南,哥哥只能帮你到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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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过去了有十日之久,容澈才生出不对劲之感。
暗一居然还没有找到这里来?
莫非真是南疆出了什么变动。
他的心事虽然没有明说,但司南同样敏锐察觉到了,“是不是我今日做的饭菜不好吃?你看起来吃的很少。”
容澈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没有,你做得很好。”
虽然的确难吃,不会他不会明说。
都这个地步了,也没有他挑三拣四的资格。
司南默默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你多吃些才能尽快恢复。”
容澈心思急转,他现在恐怕想想办法往外递消息,只是他这模样……
“婆婆。”他忽然叫道。
司南冷不防一惊,“我在。”
“你能不能出去给我递个信?”容澈温和道。
司南脸色一僵,低声道:“好。”
容澈拿出太子信物递给她,“你出去在南疆入口处,应当能看见我的人,把这个递给他,他便知道了。”
司南接过去,低低嗯了一声,她看着容澈,心底慢慢恢复平静。
这几日两人和谐的相处,让她险些都忘了一切。
终究还是要回到原点,司南认真道:“你放心明日我便出去,一定会替你带到的。”
明日之后,她也应当离开容澈了。
她的小满还需要她。
翌日一早,司南给容澈做好了早餐摆在了桌上,便出门离开了。
她这一去,应当不会和容澈再见了。
容澈醒来试探叫了几声,便知道她走了。
司南顺着方向往南疆方向走,不为了容澈,她也要回去探探情况。
万一小满被他们抓回去就不好了。
临近入口处,司南便看到一队人马。
她低头从万宝囊里翻出一颗易容丸,咽了下去,立马就变成了个佝偻弯腰的老太太。
然后才走出去,
这一异动,立马就引得暗一看了过来,“谁?”
“咳咳,是我这个老婆子……”
暗二道:“是个老太太,看起来没什么威胁。”
暗一皱眉,警惕道:“你是南疆的人?”
“不是不是,”司南连连摆手,用苍老的声音道:“是有个人让我把这个东西给你。”
“殿下!”暗一接过玉佩眼睛一亮,“是殿下,他在哪儿!”
司南低声道:“这是地图,他让你们去找他。”
几人大喜过望,立马就要走。
司南正打算悄悄退下,就叫暗一抓住衣领,冷声道:“你想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