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四个,速速投降!留你们全尸!”
白虎崖中一人开口,他的目光更多击中在齐长生身上。
因为他知道这四人中,齐长生如今实力最为雄厚。
不得不说,此魔眼力毒辣。
洪全在先前和叶秋的误会中险些自爆金丹,以至于他此刻气息不稳。
而齐长生到现在为止,不仅手持朱雀令,还没有经历过什么恶战,自然状态保持得最好。
叶轻水和司浊两人被周围的众多魔族下意识地无视了,司浊金丹三转的实力,在他们看来还是有点不太够看。
“你们两个负责把那两个家伙杀了,记住,留个全尸,尸体我们还大用。”
他口中的大用,自然是成为他们其中的一份子,让更多魔军有人族的身体,行走在人间。
“是!”
他手下两位最弱的魔族,朝着司浊和叶轻水走去。
而其他魔族,纷纷围上洪全和齐长生。
“嘿嘿,今天算是白赚了一份功劳了。”
“弱成这样还敢来趟这趟浑水,活腻了!”
两个魔族如是想着,来到司浊和叶轻水身前。
他们是再进一步就能得到真名的普通魔族,但是实力之强,远超普通金丹,
“乖乖跪下受死!我等给你们个痛快!”
司浊见状拔腿就跑,像是怕极。
“诶诶诶!带上我啊!”
叶轻水连忙赶上。
两个魔族眼中不屑更甚,嘴角更是带上讥笑,
“又弱又贪生怕死的东西...”
“走,快点追上他们,再去围剿洪全和齐长生那两个家伙,今天就能有双倍的功劳了!”
被包围的洪全和齐长生自然注意到了这一幕,但他们已经无暇顾及。
因为,周围的魔族要比他们想象中地更强。
“差不多了...”
等到司浊跑到一处僻静处,叶轻水气喘吁吁地跟上,而身后还吊着两个笃悠悠的魔族。
“不跑了?接着跑啊?”
“你看,你离玄武背可就只差没多远的路程了,是不是不知道方向?我给你指个路,怎么样?你看看你们能不能逃走。”
面对他们眼中孱弱的司浊和叶轻水,这两个魔族终于在心理上得到了欺凌弱者带来的满足。
下一秒,其中一个魔族出手,一柄淡黄色的飞剑直接在司浊腰间划出一道巨大的豁口,鲜血喷涌而出。
“唔——!”
司浊捂住伤口,眼中满是惊恐。
“哈哈哈哈!你看他!这就不行了!哈哈哈!”
这个魔族大笑出声,他甚至觉得司浊的金丹三转都是靠灵药堆上来的。
“这金丹,怎么感觉都不如四象山筑基境的那群人。”
随着他不断催动剑诀,司浊像是被吓破了胆子,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
鲜血从他身上各处喷涌,
“不...不行了...”
司浊表情极为痛苦,而他的孱弱也让这个御剑的魔族有些索然无味,
“该死,比想象中还弱,直接杀了算了。”
下一秒,他耳边再度传来了司浊痛苦的声音,
“不行了...灵气要满出来了...”
他的飞剑第一次落空,而司浊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出现在了他们的身边。
“不好!”
那一刻,两个魔族身上魔气喷涌,那是极度危险的时候他们下意识的动作。
然而,这对司浊来说甚至连阻挡视线的功能都没有。
他双手一左一右,直接刺透了两人的身体。
鲜血自指尖缓缓滴落,
“你...你怎么可能...”
下一秒,两个魔族的魂魄直接被拽进了山河社稷图。
“玄魔是谁,身在何处!化身何人!意欲何为?!”
司浊由云层组成的面容出现在天空之中,俯瞰两个魔族,如同一尊神灵降世。
“你...我...”
两个魔族见到这一幕,几乎说不出话,他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里又究竟是何处。
他们不懂,为什么方才那个弱得不像话的人族,突然就变成了如同天道般的存在。
司浊此刻正在查看他们的云尺,就在他即将要看到赋予他们化形之力的存在时,异变突生。
司浊第一次在自己的山河社稷图中,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那一刻,夔兮跺脚,金乌长鸣,蜃临升雾。
连同天机印烙印下的符文都升腾而起,丹室中的经文震动。
几乎是一瞬间,山河社稷图内无光无影,化作了一片极致的黑暗。
但司浊却清晰地看见了一双眼睛,从那两个魔族的云尺中缓缓睁开。
他顾不得其它,直接碾碎了两个魔族的魂魄,而那双眼睛也就此消失。
那个瞬间,司浊意识返回本体,他的后背已经完全被汗水打湿。
司浊没有任何怀疑,他要是再晚一息,他就将被那个玄魔锁定。
与此同时,天水国王都卞下城,一个正在酒肆内打盹的老者猛然惊醒,他抬起头来,目光穿过千山万水,来到了四象山脉。
“嘶——!”
他猛地揉了揉眼睛,
“诶哟,哪来的沙子!”
“喂!老头!别装了,快去算账!我请你来是让你给我算账的,不是请你来睡觉的!”
“诶哟!少东家教训的是!老朽也属实是不应该,我这就去拿账本,嘿嘿,这就去!”
他再度伸手揉了揉眼睛,好像真是进了点什么东西。
“嘿,装得还挺像,刚才还在偷懒,这就眼睛不舒服了?”
“莫不是昨儿个去偷看那寡妇洗澡,长针眼咯!”
老头嘿嘿笑着,丝毫没有不悦的意思,熟练地拿出了账本。
他在这里已经呆了十几年了,也做了十几年帐了。
自从老东家死了之后,他的日子也就越来越难过了,稍一偷懒就会像方才那样被数落。
好在这样的日子不会持续太久了。
因为,他即将收网了。
而他要捞的,就是玉剑门的那柄斩天剑。
“玉剑门渗透数年没有进展,还得靠四象剑宗啊!”
他一边翻着账本,一边写下一个个数字,
“剑修就是麻烦,害得我浪费了这么多年。”
他顺手从一处隐蔽的角落拿出一酒壶,酒壶中散发着刺鼻酒气,
“唔——就是以后这酒就喝不到咯。”
此刻,他再次想到那惊鸿一瞥,停下手中的笔,
“那气息倒是有点古怪,不过...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