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柳蔓喜红着脸据理力争,“阿姐!不是你说,你要当一个爱民如子的南疆公主吗,我只是不想看着你再错下去了,难道阿姐是为了王爷争风吃醋,所以才故意欺负芷潇姐姐吗?芷潇姐姐很好,你那么欺负她,她还跟我说,要记得你的好。”
“所以,我对你好不好,要轮到她来跟你说吗!”寨柳千欢气的浑身发抖,“滚!滚出去!我没你这样的蠢货妹妹!”
寨柳蔓喜没想到,她的阿姐竟然真的为了一个男人随意去诬陷别人,她的阿姐怎么能变得如此心胸狭隘。不管是为了让阿姐迷途知返,还是为了保护芷潇姐姐,她都不能再让阿姐错下去了。
寨柳蔓喜深吸一口气,似乎是下定了某个决心。
“阿姐,我知道你的武功很高,会制蛊练虫,你随随便便就能给她下蛊,让芷潇姐姐生不如死,我也知道你若是要对付芷潇姐姐,我拦不住的,可是阿姐,我不许你伤害芷潇姐姐,如果你伤害了她,我就用同样的方式对待我自己,你若是给她下蛊,我就给自己下双倍的蛊,你若是打她,我就自行凌迟之刑。”
“哈哈哈,说得好!去吧,去好好保护她,她才是你亲姐姐,去,赶紧去,别再我这里碍眼。”寨柳千欢都有些气笑了,有这样一个蠢货妹妹,她能聪明到哪里去。
揉了揉发酸的额头,她只求自己这辈子不要被这个蠢货早早的气死。
屋外再次传来了脚步声,寨柳千欢烦躁的吼着,“别进来!我说了,我不想喝药!”
“公主,是奴婢。”
燕子?
寨柳千欢跳下床,连鞋都没来得及穿,打开门就看见了燕子正站在她面前。
寨柳千欢喜出望外,一把抱住了燕子,“燕子,你没事吧。”
燕子摇摇头,“早就不疼了,而且,王爷还找到了一个可以帮奴婢恢复身体的办法。”
她刚才就看见了站在一旁的时寒,只是她假装没看见。
“王爷?”寨柳千欢疑惑的看着时寒,“敢问王爷有什么办法?”
“云北县有个孙医师,曾是太医院院首,医术高明,碧落国上至皇室,下至百姓,无一不知晓此人,此次去云北,可以带上她一同前去,也许会治好她的身体。”
“那就多谢王爷了,慢走不送。”
“本王还没说完,你日后在王府,不能私自用刑,也不能……”
寨柳千欢打断他的话,“我知道,我不会再对付白芷潇了,既然蔓喜一直觉得是我错了,那就如她遂愿,麻烦王爷告诉侧妃,说我今晚亲自设宴,要赔礼谢罪,让她务必来,王爷不用担心我会做什么,到时候你和蔓喜一起来,这下可以吗?”
如今蔓喜一直护着白芷潇,那个蠢货性子倔,别人说什么都不听,她就是再讨厌白芷潇也不能伤害自己的妹妹。
可她也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白芷潇,这次就算是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
时寒皱起眉头,总觉得这件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可他又想看看这个女人会做些什么。
“好,本王会让她去赴宴。”
燕子余光瞥到地上,果然发现自家公主又没有穿鞋,急忙就要去屋里拿鞋,“公主,你怎么又不穿鞋,这天寒地冻的,还站着说了那么久的话,快进来!”
时寒看了过去,这个女人光着脚踩在地上,已经被冻的通红,她却丝毫不在意,听见丫鬟的话后,她甚至还用一只脚揉了揉另一只,嘴里还嘟囔着,“是有点冷。”
时寒僵硬的转过头去,在碧落国,女子的脚只能给自己的丈夫看,虽然他二人已经成亲,可彼此之间毫无男女之情,她怎能如此轻而易举的让别人看见她的脚。
见她主仆二人的反应,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不穿鞋了,那她在南疆,岂不是已经有很多人看过了她的脚?
不知为何,想到这里时,他竟然有些莫名其妙的烦躁。
时寒回过头,发现门已经关上,只留他一人站在门外。
临近傍晚时分,白芷潇坐在梳妆台前认真的选择发簪。
颖儿有些担忧道,“主子,王妃故意设宴肯定有蹊跷,还说什么赔礼谢罪,虽然那个蔓喜和王爷会护着你,可奴婢总担心主子吃亏,要不我们就不去了吧。”
白芷潇将簪子别在头上,漫不经心抹上口脂,看着镜子里的容颜,她心情大好。
“颖儿,咱们当然得去,从前本妃事事都想压她一头,可屡屡吃瘪,如今卖卖惨,装装可怜,王爷和那个贱人的妹妹就会护着本妃,念着本妃的好,本妃何乐而不为呢?她越想对付我,王爷和她妹妹就会越讨厌她,所以啊,当然得去。”
颖儿恍然大悟道,“还是主子聪明,那个贱人抢您的正妃之位,这都是她应得的!”
“走吧,时候差不多了,去看看那个贱人想做什么。”
寨柳千欢和燕子早早就坐在椅子上等着白芷潇,燕子有些担忧道,“公主,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毕竟她是丞相府嫡女。”
寨柳千欢推过去一碗粥,“没什么不好的,蔓喜和时寒不让我伤害她,那我就恶心恶心她,你赶紧吃,一会儿可吃不了了。”
她二人刚吃完,时寒就和白芷潇一起来了,身后还跟着她那个蠢妹妹。
白芷潇畏畏缩缩的躲在时寒身后,刚想揽住时寒的胳膊,却被时寒不动声色的躲开了。
时寒刚坐下来,白芷潇就想跟着坐在旁边,可她没想到寨柳千欢那个贱人竟然一把推开了她。
寨柳千欢顺势坐在时寒旁边,双手抱着时寒的胳膊,将自己的头枕在时寒的肩膀上,故作虚弱的咳嗽,“妹妹,我头好痛,要靠着王爷,不然就会跌倒,妹妹去那边坐吧。”
不是喜欢装柔弱吗,她今天就让她好好装。
白芷潇乖巧的点头,“那姐姐注意身体才是。”
只是白芷潇刚坐下来,就发出了一声巨响的放屁声,白芷潇羞的脸色瞬间变红,她起来查看时,椅子上竟是什么都没有,怎么会这样!
一定是这个贱人做了什么!
只是她第二次坐下去的时候,竟然又发出了放屁的声音。
寨柳千欢搂着时寒的胳膊已经忍不住的在发抖,白芷潇的窘迫样子实在是好笑,可这才哪里到哪里啊。
四周的丫鬟都低着头憋笑,白芷潇愤怒不已,可表面上还在强装镇定,她眼泪汪汪的盯着寨柳千欢,语气里尽是委屈。
“臣妾知道王妃还在误会臣妾,可臣妾真的没有害过人,为何王妃非要这么陷害臣妾,臣妾没有发出刚才的声音,王妃如此侮辱臣妾,臣妾真的再无脸面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