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誓疯癫道:“她既然选择和我在一起就不能分开,一切都是她自愿的。”
“好一个自愿,你敢说不是你见色起意、蓄谋已久!?”
“我也是爱她。”
“去你大爷。”忍无可忍地梨花狠狠甩了林誓一耳光,乃至加上命力。
被扇趴下的林誓痛苦地捂住一侧脸庞,不依不饶道:“杀人啊,你们怎敢动我?”
烄:“这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梨花可不管他有没有病,直接将其打晕,实在是太吵了。
“真想一刀把他砍了。”
我说道:“太便宜他了。”
烄:“我也觉得……我有个好办法。”
梨花:“什么办法?”
“他装疯,我们何不让他真疯呢?”
我与梨花对视一眼,虽然残忍,但用在林誓身上刚好合适。
烄朝着天空画了个圈,悠哉地走到林誓身边,一团黑漆漆地似云朵进入林誓体内,只见林誓全身抽噎了几下,无事。
我道:“送精神病院吧。”
送人的任务可不敢交给梨花,我对梨花说道:“我们去找胡垕善,看看能不能解决她的问题。”
……
不多时,我们便在讲座的会场内找到了胡垕善,她还没有离开,沈蕙与应余朝着我走来,“明哥,都解决完了?”
“解决完了,林誓他……得到了应有的代价。”
“那它是……”
梨花手上还提溜着气息奄奄的憎恶鬼,“它算是伤害胡垕善精神、**的打手。”
“看它样子,是鬼?”
“行了,不该看的该看的你们都看了,回去吧。”而后,我在空中扬手打掉了沈蕙、应余身上的伪命叶,她们自然而然地看不见不能看的。
二女走后,我盯着一动不动犹如块石头的胡垕善,问道憎恶鬼:“说说吧,她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憎恶鬼倔强地撇过头,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伸手强行读取记忆。
读取与查看不同,查看只能是近年的记忆,而读取则更深层次,其后果容易使记忆混乱。
半刻钟后,我喃喃道:“方法原来这么简单。”
憎恶鬼体内张有一颗鬼心,只需破坏掉鬼心,憎恶鬼便会散世,未消化掉的灵魂即可回归本体,难怪憎恶鬼不肯说。
“来吧,让我们开始。”
命力缠手直去鬼心,捏碎,我看见一缕缕细丝向着不同地方向飞去,却没有一缕属于胡垕善。
……
“妈,这箱东西放哪儿?”
“里面货架上……”不一会儿,一道声音传来,“臭小子,下雨那几天瞎跑,可点好好干。”
“哎呀,妈,我不是说了吗嘛,在朋友家躲了几天雨,所有回来晚了。”
赵金河每次外出必会回来瞧一眼,生怕家中遭遇不测。
“你爸要是还活着,我也能少操点你的心,你说你二十五啦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你……”
“妈,妈,没事我就出去啦。”
“唉……你去哪,我话还没说完。”此时的赵金河早跑没影了。
赵金河边走边说:“我相貌堂堂,又一表人才,怎么可能找不到女朋友,只是不想而已,真是的,当妈的就是管的宽。”
介于天水市十分给力,道路上几乎看不见积水,市民们也回归正常生活,早出暮归。
突然,赵金河发现路上有一处下水道没有井盖,“都二十一世纪啦,还有人偷井盖?”
刚走两步的赵金河察觉不对,下水道下面带有几丝若有若无地气息,和打过交道的一种未知物想像。
赵金河在井边徘徊,“我到底要不要下呢?”
一番思想斗争,赵金河给自己打气,“我可是新时代优秀青年,更是时代记载者,握书、持笔是我的标配,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下!”
即使如此,赵金河还是做了通思想建设,毕竟关乎生命安危。
笔真化器,速速铲。
手电筒的照明在黑暗的下水道中显得微弱暗淡,感知大致方向,“应该在这一块。”
“嗯?”赵金河感到自己的右脚脚腕被什么东西卡到,低头看去,就看见一只干枯的手。
“救……救救……我。”
“卧槽!什么玩意?”
枯手从墙壁内伸出,赵金河用力甩腿,拼命想要挣脱。
“别这样啊!”赵金河的铲子属于工程型武器,攻击不太行。
“救……救……”
慌张之中赵金河丢掉了手机,对着那只手就是一顿乱拍,直至右脚能动。
抚平下来的赵金河释放命力,四周慢慢充实着生命的气息,赵金河得以看清那只手。
穿墙而出的手,身子在墙里,从气息判断,是鬼。
然而,赵金河并没有感受到来自鬼的恶意。
于是,赵金河将这只鬼从墙中拽来出来,命力也随之进入鬼的体内。
本就虚弱的鬼,被赵金河一通拍打显得生命岌岌可危,伪命和纯命用于其他生物上皆有一定程度起效,却不能为人续命。
赵金河将鬼轻轻放入怀中,“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仔细观察,这只鬼的外表骨瘦如柴,不像是鬼,反到像人类乞丐。
不久,瘦弱鬼醒来,微微张口说道:“谢谢……我没事了。”
“你没事个鬼!生命迹象逐渐消退,作为一只鬼你居然能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第一次见。”
“你竟看出我是鬼,又为何要救我?”
“不是你向我求救的吗?我不能见死不救;不过,话又说回来,鬼生前是人,而人呢又分好人和坏人,鬼自然而然也分好鬼和坏鬼;你只是求救与我,而非攻击与我,自是好鬼。”
名义上在明朝呆了三年,赵金河说话水平及讲话逻辑成长的不是一星半点。
赵金河继续说道:“古言,鬼死后留尘于人间,定是有未了的心愿,你我即是有缘,不放和我说说,搞不好我能送你上黄泉路。”
瘦弱的鬼定定地看着眼前年轻人,做鬼许久,头一次有看见它的人不害怕它,甚至愿意帮它。
鬼原无欲,但此时的它想赌一把,赌一把这位自信年轻人的善心。
嘴唇微动,声音带着颤音,说道:“好……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