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晨出现的瞬间,瞭望塔的士兵就发现了他。
并且,他们在第一时间就拉响了边防警报。
警报声不断在边防军营响起,声震屋瓦。
“这里是泰坦国,你已非法入境,请立刻离开。”
短短几分钟,泰坦国就通过扩音器发来了警告。
顾晨站在原地,目光凝视着前方。
他不但没举手,反而还闲庭信步般不断向前。
几百个士兵罢了,他们没开枪,顾晨也懒得搭理。
“再警告一次,你已非法入境,请立刻离开。”
随着一声声警告传来。
顾晨发现,此刻已经有几百个黑洞洞的枪口瞄准着自己这边。
“让你们领头的出来说话。”
顾晨仰头,目视着前方的瞭望塔。
他声音不大,却准确无误地在那名士兵耳畔响起,如洪钟般震耳欲聋。
那名士兵顿时虎躯一震。
来不及多想,留下几名士兵后就快速朝塔下跑去。
“长官,有人闯境,请问需要怎么处理。”
那名士兵下来后,果真拨通了他们长官的电话。
“多少人,武力如何?”电话里传来了声厉严词地询问声。
“长官,就一人,至于武力,他……他好像是空着手。”
士兵不敢怠慢,将看到的一切都禀报上去。
“那就先抓起来,看看是哪国的人,然后交给上面去联系解决。”
劳保斯毫不在意。
“可是长官,那人扬言要见你。”士兵最后补充一句。
“不见,直接抓起来。”
劳保斯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劳保斯,有事情要处理?”
酒桌上。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问起。
“嗨,现在这社会,什么阿猫阿狗都想见我,他以为他是谁。”
劳保斯笑了笑,端起桌上的酒杯:“来,我们继续喝。”
“哈哈,劳保斯,我们认识这么多年,别怪我没提醒你。现在这个紧要关头,可疏忽不得。”
“嗨,怕什么,不说你们要抓的就一个人,就算是一百个人,你看我会怕吗?”
劳保斯脸上露出一股桀骜,旋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哦对了,刚刚听你打电话,边防那里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西装男人摇头笑了笑问道。
其实,在这种场合问军队之事,某种意义上而言乃是大忌。
但是,两人既然是朋友,并且今天他们谈的就是正事。
所以也就无所谓忌讳不忌讳了。
“哈哈,没什么,就是一个傻子误打误撞闯进了我的地盘,手下人正询问怎么处理呢。”
“一个人?”西装男人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总觉得有点不安。
随即又问道:“你可知道他有什么特征?”
“我哪知道,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劳保斯继续喝着酒。
随后又笑着看向西装男人:“你说搞笑不搞笑,他居然还说要见我?”
听到这里,西装男人越来越觉得可疑。
“劳保斯,别喝了,赶紧让你手下人看看那人的样子,万一是那个人来了可就麻烦大了。”
西装男人迫切说道。
他本就是代表漂亮国而来,为的就是动员泰坦国阻止那人。
若是阻止不了,也好了解其动向,不至于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就让人偷了家。
前两天他就来到了泰坦国,同泰坦国高层见过面后,忽然又想来看看他这多年的老朋友劳保斯。
“哈哈,图尔你是不是当文职当太久,胆子都变小了。”
劳保斯一点不在意,还能有说有笑。
“真的,你就听我一句劝吧,万一真是那人,可就真麻烦了。”
图尔神色焦急,一把抢过劳保斯手中的酒杯。
“行吧行吧,我打个电话问问。”
面对好朋友的不断劝说,劳保斯还是决定象征性地问上一问,也好让他这朋友能够安心地陪自己喝酒。
“叮叮叮——”
劳保斯才刚拿出手机,电话铃就自己响了起来。
看了一下来电显示,赫然就是刚才那个兵打来的电话。
“哈哈,我就说你的担心多余了吧,想必他们已经将那个人抓到,现在来汇报情况了。”
劳保斯将电话显示对准着图尔,脸上笑容大盛。
图尔定眼看去,可他也看不懂啊。
上面就是一串数字,他又不是军里人,哪里知晓是谁。
“劳保斯,别愣着,看看你的兵想要说什么?”图尔连忙提醒一声。
“好,那我就让你听清楚,免得疑神疑鬼。”
劳保斯笑了笑,当着图尔的面接通了电话。
并且还打开了免提。
“喂,是不是人已经抓到了?”
劳保斯看着图尔,笑容依旧。
刚喝下的酒精也开始有点上头,还不禁打了一个饱嗝。
“长、长官,我们的人全死了,全死了。”
电话里,士兵声音里带着慌乱,仿佛遭受到了什么大恐怖。
“什么全死了,你说清楚点。”
有点醉醺醺的劳保斯,由于昏昏欲睡而反应变得迟钝。
然而。
旁边无声摆弄着酒杯的图尔手上一僵。
他却是将那名士兵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霎时间,图尔就大感不妙。
就在这时,电话里又有声音传来。
这次的声音没了慌色,有的只是平淡无波。
“你就是他们的头?就是你下令要抓我?”
一连两问。
听得旁边的图尔却是惊骇万分。
而劳保斯也渐渐回过神来,酒也瞬间醒了大半。
“你是谁?你把我的兵怎么样了?”
此刻的劳保斯,脸上已经没了笑容,转而是愤怒浮于脸上。
“你问我是谁?”
电话里,顾晨的声音依旧平淡。
“呵呵,你都要让士兵抓我了,竟然不知道我是谁?”
顾晨冷笑两声。
“是他,是他,就是他......”
旁边的图尔猛然站起。
他基本上已经确定,电话那头就是他们要找的顾晨。
“哦,你既然不知道,看来你旁边还是有明白人。”
顾晨的轻笑声自电话里传来。
图尔一听,急忙闭口。
将话语权重新交给劳保斯。
“你就是那什么顾晨?”劳保斯看了图尔一眼,咬着牙道。
“呵,明知故问。”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告诉我,我的兵呢?”劳保斯怒声道。
“还能怎么样,他们朝我开枪,我只是以其之道回敬罢了。”
傍晚。
天空晴朗,一轮圆月高高悬挂。
瞭望塔下,满地尸首。
顾晨站在其中,如杀神临世。
随着他右手一紧。
手上那最后一名士兵也断了气,被顾晨随意扔在一旁。
顾晨看都没看上一眼,转而继续对着电话说道:“既然你们知道我是谁了,那就别挡道,我不想杀人,真的不想。”
顾晨一字一句,都充满着威胁之意.
不等对面说话,顾晨左手微微用力。
只听咔嚓一声,手机应声而碎。
紧接着顾晨脚下一蹬,朝着泰坦国中心城市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