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们发请帖哈!我好安排一下工作,给你休半个月的婚假。”
陈晨笑道,亦儒看他不怀好意的模样,就知道他在有意调侃自己。
亦儒停顿了一下说:“具体时间还没有预定,这事可能很快你们就知道了,请帖我也在准备之中。”
她话锋一转,说:“刚才局长请我吃海鲜大餐了,你答应过请我吃西餐的,打算什么时候行动呀?”
“这事我差点给忘了,还好你提醒我,晚上有其他安排吗?如果没有其他安排,我请你到皇冠酒店撮一顿。”陈晨说的一脸认真。
亦儒见他讲得颇有诚意,说:“这还差不多,师傅!我可是他的得意门生,你不应该忘记承诺过我的事才对呀!怎么还用我提醒你才想起来了呢?”
“我最近不是忙吗?刚还岗位,很多工作都还没来得及开展,对接新工作内容,我并没有忘记,这不,咱们晚上来个烛光晚宴了吗?”
亦儒笑道:“老婆不在了,就敢随意调戏女同事是吧?”
陈晨不甘示弱地怼了回去说:“我这不叫调戏,我这是在跟女同事维护关系。况且你是我的徒弟,让师傅调戏一下又怎么啦?丁梦洁在,我也照样跟你有说有笑。”
亦儒斜了他一眼,说:“你最近手头阔绰不少吧?”
“手头阔绰?哦!刚调整薪资,也就比之前高了一点,还要等下个月才发”
陈晨有意避开亦儒。
亦儒嗤笑说:“这事也就我知道,我姐突然获得这么大的一笔赞助费,不得汇点回来补贴家用呀!”
这事还真是瞒不住,不过亦儒的德行,陈晨是一清二楚的,也不是说她这人心眼儿小,而是她这个年纪还缺少了城府。
按道理来说,她就任刑警支队队长是缺少那么一些火候的,但架不住上面力保呀!理由是多给年轻人历练的机会,再加上战功卓著,不用等工龄就破格提拔。
“嗯!梦洁说为了更好照顾童童,让我请一个保姆,他知道我就这点工资,就汇了点回来补贴家用。
不过这事得感谢你,没有你的关系,张先生也不会赞助梦洁实现梦想。”
“师傅!你这就客气了,常言道,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梦洁姐追踪研究奇门遁甲这么多年,遇上我先生,是他们的缘分。”
当然是因为你这层缘分,才有梦洁和张先生的缘分。不过也不用对亦儒感恩戴德,亦儒可没有那么小家子气,一个大家闺秀自然有着她的风范,跟自己这类市井小民自然不同,有些事她在嘴上说说,实则心里并不在意。
陈晨嗯了一声,说:“看来我们两家缘分不浅,你我师徒关系,梦洁和你家先生又成了合作伙伴,看来以后有的是热闹了。”
“师傅!你说的我很是期待,期待我们的关系越处越好,先谢过你的西餐,如果你非得搞什么烛光晚宴,我也不介意。”
“我担心你家先生介意,我可不敢冒险尝试。”陈晨打趣说。
“好像你很了解他似的,那就这么约定了,走,咱们上班去。”
12月15号凌晨1点,张江正在房间跟一女子视频聊天,突然有个人晃动到自己的面前,他啊地一声重重摔到地板上。
来人轻轻把食指顶着嘴唇,嘘了一声,张江这才从惊魂不定中回神过来关掉了视频聊天。
“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看看你受伤好了没有。”这**裸的威胁使张江惊愕。
他惶恐不安道:“那天,那个黑影是你吗?”
我早该想到是他,该死,张江想。
“怎么,还不够疼对吗?要不要我再揍你一顿,让你长长记性。”
“噢!别呀!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我都不知道我错哪了。”
张江说时往后退了两边,试图远离那人一些。
“下来门口那个亭子,我等你。”
那人说完就突然消失不见了,这使张江本就惶恐不安的心更加忐忑了。他非常担心,那人起了歹毒之心,试图谋杀他。
既然他有事想谈,不可避免的,他感觉自己摊上事了,只求他饶恕自己一命。
他就像突然被五雷轰顶过的人,颤颤巍巍地打开房门,坐上电梯,走向他指定的那个亭子。
只见和自己极为相似的人站在亭子里远远雄视着自己,他唯唯诺诺着向一只乌龟似的爬了过去,他真的被吓得双腿发软,颤抖的身子不停地摇晃着。那人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最好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乖乖听话离开海市。
那人对张江厉色道:“怎么,我就那么凶神恶煞吗?靠近一点,我有话跟你讲,你要仔细听着。”
张江惶恐不安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只敢一闪而过,仿佛那人的神情里边拥有着神一般的力量,动动手指就能把他秒杀了。
“你···请说。”
“我跟吴亦儒过阵子就步入婚姻殿堂,你且请记住,你作为我的影子,你跟她是结发夫妻,以后你跟任何人的言谈举止都要符合你们的夫妻关系,尤其是跟你的父亲,要表现得顺其自然,不能有任何破绽。
我在这里给你画一个相对模糊的夫妻界限关系,你只能尊敬吴亦儒,不能亲近她,更不能爱上她,如若你再骚扰她,小心你的小命不保。
刚才你也看到了我拥有什么神奇力量,我可以分分要了你的命,如果你不信,你可以以身试险试试看,不过你只有一条小命,死而复活我还没有这个能力。
你现在马上回房收拾行旅,不要惊动你的父亲,离开海市的时间界限是半年,半年后你可以回来继续充当我的影子,这是我跟你讲的话,去广州好好养伤,再见。”说完,那人就不见了人影。
还···要再见,真是要命。张江已经吓得双腿发软,魂飞魄散,他缓缓地走过去扶着水泥大柱子,久久无法还魂。
早上九点,亦儒给张父打了电话,说晚上一起吃顿饭。让他不要买菜做饭,她和张江已经准备好了饭菜,等她下班就一起带过去。
傍晚,亦儒和张江轻车熟路地来到张父家,张父表现的非常热情,赶紧接过他们手里的东西,笑容满面地迎他们进来。
这是张江第二次来张父家里,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是四年前,他刚搬进来的时候。在搬家之前,他已经打发影子张江去了广州,留下张父一人在海市生活得也有滋有味。
因为钱管够,对于一个好赌成性,喜欢饮酒作乐的人来说,金钱就是他的半条命,他自然乐在其中,几乎是天天呼朋唤友,打牌喝酒,享受人间极乐。
张父对他们没有半点怀疑,唯一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儿子怎么在一夜之间变了许多,还跟亦儒这孩子相得甚欢,你侬我侬的,让他感觉俨然是一家子。
吃饭的时候,张江大大方方地牵起亦儒的手说:“爸!我和亦儒准备结婚了,我们把婚礼预定在12月26号,那一箱子里是我们制作好给亲朋好友的请帖,你要是觉得哪个亲朋好友对你好,还可以走亲戚的,你就给他们发个请帖吧!上面的时间地址都写的很详细。”
“你们···真的准备要结婚啦?”张父不敢置信说。
“对呀!亦儒,你也改口叫一声爸呗!”张江看着她示意说。
亦儒有点勉强地叫了张父一声爸,叫得异常拗口,就是这一声爸,可把张父叫得开心的,合不拢嘴。
想不到如此美丽动人,知书达理的女孩子,真的成了自己的儿媳妇,他的泪水都快差点感动出来了。”
张江举起手中的酒杯,说:“爸!你听见了吧!我的妻子吴亦儒,以后就是你的儿媳妇了。我们要好好干一杯,庆祝庆祝!”
张父抹了抹有点婆娑的眼睛,说:“是该祝福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张父一饮而尽,他一杯不够,又接二连三地连喝了几杯酒,脸色微红了起来,他话匣子一下就打开了。
“亦儒啊!我的好儿媳妇嘞!我要准备给你买一车红枣,让你们早生贵子。”他的话让亦儒脸色羞涩。
张江赶紧劝阻说:“爸!你要是有这个心意,买一袋子就够了,记得我们结婚那天,你可不要喝得酩酊大醉哦!”
“你放心,这么重要的日子,我岂能儿戏,你爸的酒量也是杠杠的,能应付这种场面。”张父一脸自信说。
亦儒见张父只顾喝酒,很少夹菜,她便给他碗里夹上一块红斑鱼说:“爸!我知道你喜欢吃鱼,希望你年年有余。”
“你瞧我这儿媳妇真会讲话,你们也吃,别浪费。”
张父说着又干掉半杯红酒,其实红酒对他来讲都没有多少度数,喝红酒就跟喝白开水似的,只是穿肠而过。
饭后,他们和张父告别,感觉了却了一门心思,心里踏实了很多,他们就这样瞒天过海,搞定了张父,感觉有些庆幸。
12月26日,是张江和亦儒大喜的日子,宾客络绎不绝,偌大的婚庆殿堂高朋满座。
只见张父带着一帮亲朋好友熙熙攘攘,他们交头接耳着,有说有笑,声音很大,大到引人注目。
这帮人大多数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淳朴农民,听说是张雨泽的儿子结婚,只要是有些沾亲带故的,不管路途多么遥远,也要过来参与他儿子的婚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