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哈迈德博士的提议,正好符合大熊总统的权力诉求,他们一拍即合,达成了秘密共识。如今生命不再受制于使命的限制,各国总统换届就成了大秦集团寻求政治稳定最大的不确定因素。
大秦集团可不想面对各国朝令夕改的政治局面,保持一个稳定的政治格局,最符合大秦集团的利益,当然,也符合现任总统、首相、总理或主席的利益诉求。
可以想象,随之而来的政治改革,必然成为各国总统、首相、总理、主席的头等大事。
接下来,艾哈迈德跟大熊总体聊了过往的一些政治措施,艾哈迈德为了打开话题,他谦虚地问道:“您面对当年熊国困局,你哪来这么大的勇气和力量力挽狂澜,拯救摇摇欲坠的熊国经济、军事,以及社会体系?”
“艾哈迈德博士,不瞒您说,我们当时也是摸着石头过河,不过中国的改革开放给了我们经验方向。如果说,我从哪里来到勇气和力量,那么无疑是熊国人民,他们给了我极力支持,没有人民的力量,大熊可能就会走向支离破碎,一个四分五裂的国家,不符合熊国人民利益。
我们当时就想,我们能不能把分割失去的企业收归国有。我们深入研究过,企业股份并没有牢牢掌控在人民手中,而是流落到了少数寡头手中。
少数人霸占了熊国大部分国有资源,导致国有资源流失,他们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想榨干人民每一滴血,这绝对是不允许的。
熊国也绝不能走寡头经济这条道路,这条道路已经被历史证明了是一条死亡的胡同,一旦走进去,熊国就面临不可挽回的危机。因此我们决心站在了人民这一边,为人民而战,赢得最终胜利。”
“熊国拥有得天独厚的资源条件,熊国政府经过一系列的改革,使人民赢得了最终胜利,但这并没有让熊国赢得世界竞争优势,反倒在很多方面错失先机,您觉得这是熊国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这个问题还得回归到人民层面,我们一直实行资源国有政策,这是每个熊国人民所有财产,所有收益应当归人民所有。我们通过人民福利的形式还利于民,这也导致了熊国人力资源成本居高不下,无法取得国外竞争优势。”
“你认为这是熊国的资源诅咒吗?”
“那也不全是,放眼世界,除了中国和亚洲四小龙,都没有一个成功的案例,事实也证明了不全是资源诅咒的原因。
我个人以为,以中国为中心的国家取得后发优势后,接下来的发展中国家,他们很难在本国突破中国产业链优势。”
“能说说具体观点吗?”
“第一,中国政治制度赋予了集权优势,中国政治稳定性和ZG领导人的长远发展眼光制定了一项又一项宏大的五年计划,始终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为人民谋福利。
第二,产业天生具有集群特点,一旦在产业集群上获得先发优势,其他发展中国家就很难取得成本优势了,除非人力资源薪资差距过大,才会有产业溢出效应,但那也仅仅只是产业溢出。
中国是一个拥有十几亿人口的大国,源源不断廉价劳动力使中国赢得相对发展中国家先发优势的同时,也促进了城市人口聚集,这非常重要。
城市人口聚集效应,经济规模效应,产业规模效应,会使一个国家获得巨大的成本优势。这点我可以打个比方,一个一千万的大都市和十万人口的小城市对比,城市规模虽然扩大了100倍,但城市基础设施只需增加50倍,而城市产出却可以扩大200倍。”
“总统先生,您的意思是,城市规模效应遵循着0.85和1.15的经济原理对吗?”
“没错,艾哈迈德博士,你总结得比我好。”
“但您是总统,我只是一位博士。”
“这就是我要跟你解答的,熊国在经济改革发展过程当中所遇到的内外环境问题。”
“熊国对外战争是不是穷兵黩武?有人说这是您想转移国内民众注意力的政治行为。”
“我为熊国拓展战略空间对抗北约扩张,我并不认为这是穷兵黩武,我以为这是保障熊国人民的生存空间所付出的必要代价。”
“很荣幸能面对面跟你回顾熊国历史,让我了解更多真相,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相对艾哈迈德博士和熊国总统深入的政治话题,陈骇博士和莫里斯总统的话题就显得异常宽泛了。
他们首先从印度的政治体制入手,“总统先生,您以为目前印度最需要解决什么问题?”
“鉴于我们即将到来的合作关系,我们应当坦诚相待。既然陈博士问到印度问题,我也仅是表达个人观点,当然,你可能旁观者清,我当局者迷。”
“总统先生不妨发表一下个人观点,我们好针对印度面临问题加以考虑。”
“我本人以为,印度如今所面临问题都是历史遗留问题,很多问题都积重难返,非一人一朝一夕能够解决。”
“但我相信总有解决的一天,我们希望在您的任期内助您一臂之力。让您来解决地球最难问题,如果印度改革成功,您不但赢得印度民心,说不定您所创造的丰功伟绩,还可比肩莫罕达斯·卡拉姆昌德·甘地,深受印度人民敬仰和崇拜。”
比肩甘地,莫里斯总统心里一颤,“你们打算如何助我一臂之力?”他想单独与陈骇博士私聊,陈骇博士也想单独与他私聊,看来两人早已心照不宣。
“印度需要中央集权,这是解决印度一切问题的根本,我们为此决助您一臂之力。这是我刚才为什么要问您,印度需要解决什么问题的最终答案。”
“很抱歉,陈博士,我应该直接一些,毕竟这是私人聊天。”
“所以我们需要坦诚相待,畅所欲言,这对总统先生您来说,很有好处,对印度人民也算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希望这个机会总统先生能牢牢把握。”
“我代表印度人民······!”
“总统先生,咱们私聊这一套就不必了,我想总统先生应当尽快促成此事,大秦集团和印度政府合作宜早不宜迟,我们大秦集团给予总统先生保障,只要印度虚心效仿中国中央集权,我们会为此助您一臂之力。
这既符合印度人民的利益,也符合总统先生的利益,一个长久稳定的政治制度,我们大秦集团也因此得意。一个朝令夕改的政治体系,是很难实现招商引资的,这点我想总统先生比我们更清楚这一点。”
“陈博士,不瞒您说,我们的想法不谋而合。”
“印度和中国都是四大文明古国之一,中国辛亥革命推翻了清王朝,使中国人民迎来了全新的政治体制,但印度显然没有做到这一点,自从大英帝国还政印度,印度几千年来遗留的邦国问题、殖民问题、种姓问题、信仰问题,依然根深蒂固。
直至今日,印度依然像一盘散沙,全国没有统一的通用国语,印度语和英语看似是印度国内通用语言,但实质上使用国民占比不大。
这点总统先生应该意识到印度与中美两国的差距,这也能说明,印度无论如何,都需要一个强大的中央集权政治体系。”
“陈博士,您比我更了解印度,了解印度人民。”
“我们为了早日促成印秦合作,我为此是下了很大功夫的。”
“我想了很久怎么都想不明白,你们大秦集团为何要这么做?难不成是外星人殖民人类的重要一步吗?”
“这一点我现在一时无法回答总统先生,但我相信终有一天总统先生心中自有答案。我记得印度有位民众英雄,名叫拉马努金,这位伟大数学天才的一生短暂又传奇。”
说到印度民族英雄拉马努金,总统莫里斯一下子挺起腰杆,他的眼神充满期待和仰望。
不知陈博士为何突然谈起拉马努金,他想到他们之间的私人交流,不一定要局限于政治经济,更广泛的社会人文交流,话题不是更显轻松自在吗?刚才对印度现状的评论以及历史遗留问题的抨击,似乎有些沉重了。
莫里斯总统想到这里,他配合地回应道:“据说他因为偏科考不上大学,最终沦落为码头工人。没有人会想到一位码头工人会做出这么多奇思妙想的数学公式。他跟别人解释说,这都是女神托梦,让他想到了这些数学公式,作为他无法给出具体答案的理由。”
“总统先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拉马努金处于印度四大种姓中的最高种姓婆罗门,”莫里斯总统思索着陈骇博士话语的含义,印度种姓制度早就今非昔比,经过几代人的努力以及国家现代化建设,这种极具等级分明的种姓制度已被淡化。但他并不为此给予反驳,而是变成一位认真的聆听着。
“您记得没错,陈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