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副本价格,还不一样?”南宫宴好奇地问了一声,又自问自答道,“嗯,副本等级不同,价格不同也符合常理。”
“龚大哥,何不去瞧瞧?万一是真的呢?”他转头笑吟吟地对着龚强道,“不过你卡里的余额够吗?可别到时候人家真找出副本了,反倒是我们没钱买,平白让人瞧不起啊。”
“不是,你还真信?”龚强满脸皱巴着,不耐烦道,“这怎么看都是骗局吧?要去你去,我可不去!”
“试试吧,假的又不要钱。”南宫宴热情地邀请着,那双深红色的细筷轻轻划过唇瓣留下淡淡的油痕,平添了几分随和与亲切,“若是真的,于我们、于百姓都是件好事。”
若是假的……
他轻轻一笑,镜片下的桃花眸微眯,掩饰住了冰冷的闪光,“人还是要相信奇迹的,而奇迹容易转瞬即逝,可不能白白错过。”
龚强不由看了一眼南宫宴,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重重啧了一声,“行,我倒要看看这骗子怎么行骗,若是找不出副本耽误我的时间,他的脑袋会像他的头套一样落地!”
说完,龚强还朝绿蛙人偶狠狠挥了下玄黑锤,威胁的意思不言而喻。
钱七缩了缩脑袋。
这人怎么一言不合就威胁人啊?
不行,这不好,她这人一向讲究公平……
绿蛙人偶沉吟两秒,而后挥起算命幡气势满满地指向龚强,“行,吾也要看看你们七大世家有多穷,若是找到副本后你不支付吾20亿零500块,你们龚家的名声也会像你刚刚一样被吾踹飞到低谷!”
龚强:?
怎么涨价了?刚刚不还是10亿零500块吗!
“走,上车!”说完,绿蛙人偶卷起算命幡,特别自觉地上了救援车,“今天本大师就带你们开开眼界!”
西平哲看看自己的熔岩猎犬,再看看救援车,眼神有点可怜巴巴,“大师,不坐我的契犬了吗?”
绿蛙人偶关上车门,又降下车窗,对西平哲平静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吾穿着人偶服,坐你的契犬真的很累。”
西平哲一捶巴掌,恍然大悟,“是我考虑不周了!”
见绿蛙人偶、哦不,现在应该是狗头蛙身人偶了,见对方把救援车当自家车似的,龚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等你人头落地的时候,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哪来的骗子!”
南宫宴放下手中的饭碗,也走了过去,一旁的哨兵还想说点什么,怀里却被西平哲塞进了一个哭啼的婴儿,“这位同志,这是我路上救的幸存者,麻烦你了哈!哦对,还有这个S7234编号防空洞里也有不少幸存者,记得去救回来哈!”
说完,西平哲便连忙爬上熔岩猎犬,跟上了启动出发的救援车队。
……
根据钱七的指示,一行人朝着洪城区内行驶,待道路不平导致无法前行时,众人这才弃车朝着钱七指示的方向走去。
钱七在车上已经脱下了沉重饱满的绿蛙人偶服,如今身上是一套屎黄色的狗脸人偶服,头顶上还顶着一撮棕黄色狗毛,因为是穿在里面的内衬,所以她特意选了没有塞棉花的单薄款式。
这就导致大码的人偶服,又松又垮地贴着她的身体,衬得她愈发像是一条会行走的细狗。
她催动着速度技能,在废墟上窜来窜去。
用“窜来窜去”来形容她都已经属于很温柔了,因为人偶服的眼睛镜片稍微偏上,她很容易看不清地上的石子,所以蹿着蹿着就会被脚下的石头绊倒,有时候甚至会连滚带爬地摔下斜坡,再揉揉狗屁股站起来,继续给众人带路。
【(_)有时候我一个系统行走在这个人间,真的很想报警。】
系统真的很无助,它到底做错了什么,先绑定了一个心理上的精神病,又绑定了一个心理上的死变态。
跟着她的那一行人,也是一脸一言难尽,这种感觉比吃着吃着饭突然看到了屎还要难受,龚强的大脸已经变成了痛苦面具,南宫宴双臂交叠转头欣赏别处的风景,总之视线就是不肯落在钱七身上。
唯有西平哲看着钱七,脸上全是崇拜,“大师不愧是大师,就连摔倒的姿势都这般帅气。”
众人:……
孩子,你这层滤镜是不是太厚了啊!
某一刻,那条黄狗终于停了下来,她装模作样地挥了挥算命幡,犹如跳大神一般左右反复横跳,口中嗷呜嗷呜地似在做法,最后指着自己脚下的位置,十分肯定道,“就是这里了!”
眼睛深受荼毒的龚强深吸了一口气,紧紧攥住了拳头。
太好了,终于结束了。
如果再不结束,他就要压抑不住自己手中的玄黑锤,把“它”的狗屎都打出来了!
“土系的,金系的过来。”龚强抬手示意了一下,几个土系和金系的觉醒者战士便上前来,按照龚强的指示开始挖掘钱七脚下的废墟。
“小心点哈,别自己掉进去了。”钱七抬脚挪了挪地方,离那地坑远远的,生怕一不小心掉进坑里,还要攻略副本耽误时间。
龚强却以为她想趁机逃跑,眼疾手快地提溜起了钱七脖子后的人偶服,冷笑道,“小子,别想跑,副本找不出来,就是你人头落地的时候。”
龚强一米九五的大壮汉,拎钱七就跟拎小鸡似的,钱七被提溜到半空中,不禁龇牙咧嘴威胁道,“你能不能别提溜我!你信不信我还涨价!”
“呵,涨价?”龚强十分不屑,“你的小命现在就在我手里,要是你真能找到副本,就老老实实把其他副本也找出来!”
“还想跟我要钱……”他冷笑一声,“除非,你不想要命!”
没想到龚强还是个硬茬子,小黄狗不安地搓了搓手背,讨好道,“大哥,有什么话是不能好好说的呢?我们完全可以心平气和地一起共建美好社会啊,何必针对彼此呢你说是不是?而且,你也不想后半生一直拉裤裆吧?”
正听她讲话的龚强,听到最后一句完全不搭边的话,还来不及疑惑呢,就感觉腹下一痛,有什么熟悉的感觉仿佛要喷泄而出。
他脸色一黑,预感不好,当即扔下钱七跑去了远处!
随后,众人便听到了一阵不可描述的声音,以及一道粗鲁的骂声,“草!我的裤子!!!”
钱七捋了捋自己头上那撮狗毛,冷笑一声,“还想威胁我?除非,你下半辈子都不想再要干净的裤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