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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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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云破晓 第七十三章 失意的白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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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朝的这句话只字不落地被宫余色听在耳中,跟在她身后的白洞小队成员也是完完整整地听到了。

旋即他们纷纷操控战甲将枪口对准了隋朝身后的魑黎和钦原。

只要队长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开火将他们击杀。

此时宫余色面若寒霜,虽然她知道隋朝有时油嘴滑舌,但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不着调。

“你既然知道他们是荒兽为什么还要将他们带出来?”宫余恩色抬起手臂,朝身后的白洞小队成员做出一个准备进攻的手势,问道。

隋朝抿了抿薄唇,没有吭声。

他知道自己无论怎样解释,宫余色他们都听不进去。

人类与荒兽之间的隔阂宛若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又如同一座由息壤围就的城墙,根本难以打破。

若是换做之前的自己,隋朝同样不会对荒兽生出半点怜悯同情之心,当然放到现在也是。

可钦原和魑黎有如今的下场又是他一手造成的,既然当初他以强势蛮横的姿态要求对方要在自己和天狗之间做出选择,那自己就要为此承担后果。

所以隋朝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稍微挪动脚步拦在了魑黎的身前。

见到宫余色要出手,顾钧儒“被迫”与隋朝站在了统一战线。

“余色姐,这两头荒兽救过隋朝的性命。”顾钧儒看向宫余色,义正言辞地说道:“而且如今他们身负重伤已经构不成威胁,我的建议是将他们带回圣诺亚斯交给院长处置。”

“让开!”宫余色眼神冰冷地说道。

她不管荒兽是否还存在威胁,她只知道只要对方身为荒兽,哪怕已经重伤垂危,自己的职责就是送他们归西!

“余色姐!”顾钧儒据理力争道。

宫余色盯着顾钧儒和隋朝两人,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让开!”

即便是见到满脸怒气的宫余色,顾钧儒和隋朝两人仍旧没有退步。

就在三人僵持不下之时,之前追击四散奔逃的荒兽的司空和朱砂赶了回来。

“你们在做什么?”朱砂刚来就见到了这副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的场景。

司空则是第一眼就见到了站在隋朝身后的魑黎以及后者怀中的钦原。

一来是因为魑黎太过于明显,再者就是当初在便利店中遭遇截杀自己就差点死在这两人手中。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司空神色戒备地问道。

隋朝闻言叹了口气,一个宫余色就很难解决了,眼下又来了个脾气执拗的司空,看来今日注定是无法善了了。

“他们弃暗投明,选择站在我这边。”隋朝看向司空,“不知道我这么说你信不信?”

说实话隋朝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所说的,毕竟这件事听起来太过于荒唐了,可没想到司空接下来的回答让他差点惊掉了下巴。

“我信。”

就是这两个字,让原本就剑拔弩张的局势再次升级,这毫无疑问是在众人心中掀起了一场惊天骇浪。

司空没有过多的解释,他走到宫余色身前,神色坚毅地说道:“我会把他们带回圣诺亚斯,然后让顾院长和四脉脉主共同决定他们的生死,不知道我这个建议能否被宫指挥采纳?”

朱砂见到司空这么说,美眸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就选择站在司空这边。

毕竟四脉向来齐心共力,从无间隙。

宫余色见到司空和朱砂的加入,眼眸微眯,她知道今日在这件事上无论如何都得是自己退让了。

她总不能真的对这几人出手。

宫余色猛然转身,言语犀利地说道:“若是这两头荒兽事后造成威胁,你们四脉要负全责。”

“那是自然。”司空淡淡说道。

在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个答复后,宫余色这才命令道:“走!”

目送着宫余色带着白洞小队离去,隋朝悬在心湖上的那块巨石终于怦然砸落在湖面上。

虽然刚才他表面上看起来镇定自若,可背后的衣服就已经湿透了。

若是自己没记错的话,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被那口黑黝黝的炮口给指着。

而且还不是一口。

最重要的是宫余色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真害怕对方一言不合就下令开火。

“多谢了。”隋朝扭头看向司空,咧嘴笑道。

刚才若是没有司空的加入,宫余色不会这么简单地让步的。

司空脸色阴沉地看了魑黎一眼,然后转身离去,“这里的事我会告诉爷爷。”

隋朝撇了撇嘴,“告诉就告诉呗。”

“走吧,先跟我回圣诺亚斯。”隋朝扭头对魑黎说道:“无论如何我都会保下你们的。”

魑黎不着痕迹地点点头。

刚才隋朝的作为自己都看在眼中,事实证明自己和钦原的选择是没错的。

这位大人竟然愿意为了自己和钦原不惜与同袍反戈,这让魑黎很是动容。

圣诺亚斯高等学院。

白守帝手握西地沉杀以一招力劈华山朝孟极头顶劈下,避无可避的孟极双手交叉横在头顶上方,手上被乌金鳞甲包裹,眼眸中闪过一丝狠意。

当西地沉杀砸落在对方的乌金双手之上,迸发出来的强横灵力化作一股滔天巨浪以摧枯拉朽之势朝四周席卷开来。

所过之处就连虚空都产生了细微的扭曲,不远处的那座山峰更是直接被拦腰斩断。

被劈落的孟极自高空迅速下坠,如同一颗飞火流星般重重砸落在地上。

犹如地牛翻身一样引来方圆数里的地动山摇。

地面上更有两条深深的裂痕以那被砸落出来的深坑为中心,分别向南北两个方向蔓延而去。

这些都足以证明白守帝的这一击到底蕴含着怎样的恐怖威力。

白守帝脚踏虚空居高临下看着地面上滚滚烟尘,身上的战意丝毫不减,反而越来越盛。

虽然刚才那一击自己用了十成的力道,可他知道同为山河境的对方也绝对不是那么容易就被自己解决的。

一道浑厚的灵力自深坑中冲天而起,直接将那些烟尘震散。

只见站在深坑中的孟极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从容淡定,此时他身上衣服破烂不堪,头发也变得凌乱,满脸灰尘显得有些狼狈。

白守帝盯着对方双手上的乌金鳞甲,脸色有些凝重。

因为自己刚刚力劈华山的一击竟然只是堪堪让对方手上的鳞甲掉落,甚至都没有伤到对方。

孟极看着不断剥落的鳞甲,再仰头看向白守帝,戏谑道:“就凭这个就足以让你自傲了。”

要知道作为他的天赋神通,就从未有人能够破开过自己的乌金鳞甲。

哪怕是比自己高出一重境界的紫府境都没有过。

“但我的兴趣也被你消磨得差不多了。”

孟极右手一挥,此方天地的灵气迅速朝他这边汇聚而来,磅礴的灵气汇聚在其头顶宛若一道陆地龙卷。

而孟极则是微微仰头大口大口鲸吞着灵气以补充体内灵力的亏空。

就在他刚要催动体内血脉之力解除掉限制之时,再其身后的虚空突兀间出现一道细微的黑线。

紧接着自那道黑线内探出一条惨白至极的手掌,然后自上而下将那方虚空缓缓撕裂开来。

孟极在此时终于注意到了身后的动静,特别是当他感受到那股熟悉的威压后,他猛然停下手上的动作,强行压下体内蠢蠢欲动的血脉之力,迅速退到一旁,单膝跪下迎接着那位的到来。

白守帝虽然不清楚自那道虚空黑腔内走出来的会是谁,但看到孟极的反应他最起码知道来人绝对是敌非友。

而且能够让一位山海境表现得如此虔诚恭卑,足以证明那人的实力如何。

一念至此,白守帝握紧了手中的西地沉杀,表情也格外凝重。

须臾之间,一道瘦削的身形缓缓从虚空黑腔内踏出。

只见那人头戴白色甲盔,自甲盔两侧各有两道长角,然后身着白色甲胄,腰间悬配着一柄墨绿色的长剑。

自从那人踏出虚空黑腔的刹那,这方天地灵气就仿佛被静止一样,再也无法流转。

就连那随风飘动的树梢也在这一刻被静止。

感受到那强大的威压,孟极大气都不敢喘地跪在地上,将头颅彻底低下。

脚踏虚空的白守帝双眼死死盯着对方,哪怕对方并没有任何动作,可他已经浑身冷汗直流,握住西地沉杀的双手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只见那人从背后伸出右手,只是指了指白守帝,白守帝就毫无征兆地从半空中掉落了下来。

砸落在地上的白守帝趁着烟尘尚未消散,他以灵力裹挟西地沉杀,然后手臂上的肌肉如同虬龙般暴起,最后以气机锁定某人将手中的西地沉杀朝其激射而去。

脱手而出的西地沉杀瞬间化作一道金色流光宛若万钧雷霆以势不可挡之姿朝对方急掠而去。

而面对这雷霆一戟,那人惨白如宣纸的脸庞上并没有半点慌张之色,,墨绿色的瞳孔中甚至都没有丝毫的波动。

就在金色流光来到他身前三尺之时,那人才探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了戟尖之上。

在这之后,风平浪静万籁俱寂。

白守帝不敢相信自己倾尽全力的一击竟然被对方给接下来,而且对方还是这般的闲庭信步。

那人看着砸落在地的西地沉杀,面无表情地说道:“戟是好戟,只不过跟错了主人。”

若是换做平时,白守帝定会因为这种羞辱之言而以雷霆震怒,可当下对方所展现出来的强大实力却让他极为冷静。

他知道哪怕自己手段尽出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你就是整场百鬼夜行的幕后之人?”白守帝神色凝重地问道。

那人并没有急着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以冷漠的口吻对孟极吩咐道吩咐道:“起来。”

“多谢大人。”孟极神态恭谦地应道。

见到这一幕的白守帝愈发确认此人正是整场暴乱的谋划之人。

而且以对方所表现出来的恐怖实力,哪怕他们四脉联手都未必是其对手,可为什么他没有选择亲自出手呢?

要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是徒劳。

若是对方一开始就亲自出手,此时的圣诺亚斯多半已经沦陷了。

“走了。”那人只是瞥了白守帝一眼,后者瞬间脊背发凉。

仅仅只凭这个眼神,白守帝就断定对方绝对已经踏入了紫府境,甚至是那紫府之上的接引一境都有可能。

孟极听到大人要回去,不敢有半句多言,默默转身跟在其身后。

就在那人一脚踏进虚空黑腔内时,白守帝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他以灵力裹挟大声喊道:“站住!”

听到身后传来的振聋发聩的声响,身着白色甲胄的男子停下脚步。

“大人,让我来!”似乎是觉察到这位要动手,孟极沉声说道。

但对方并未理财孟极,而是缓缓转身,又从虚空黑腔内退回现世当中。

此刻白守帝手中已经用全身灵力凝聚出一道白色雷霆。

白色雷霆中所蕴含的狂暴灵力哪怕只是一缕就足以将一座山峰荡为平地。

看到手握白色雷霆的白守帝并没有选择偷袭,而是喊自己转身,那人似乎是来了兴致。

他伸出手掌,向上平摊,然后轻轻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大可全力攻过来。

见到对方如此挑衅自己,白守帝深吸一口气,然后手臂高举,做出一个投掷的动作。

随着一声暴喝,那道白色雷霆脱手而出划破虚空刹那间就来到白色甲胄男子面前。

哪怕面对白守帝倾尽全力地一击,那人依旧没有选择拔剑,仍旧是那只手,五指微弯以掌心硬接那道白色惊雷。

似乎是没有耐心了,那人手掌微微攥起,那道凝聚了白守帝全身灵力的白雷就这样被其攥碎开来。

点点滴滴的雷芒如同雪花一样消融在半空中。

白守帝见到自己的全力一击不但没有让对方拔出腰间的长剑,甚至都没有逼出他的另外一只手,心中竟然生出一丝绝望。

毫无疑问这是他自踏上修行以来遇到的最恐怖的敌手。

身着白色甲胄的男子并没有对白守帝出手,而是收回右手再次转身踏入虚空黑腔之中。

孟极冷冷地看了已经没有半点战意的白守帝一眼,然后默默跟上了那位大人的脚步。

当孟极完全踏进虚空黑腔后,那道黑幽幽的口子便迅速合上,整片虚空也恢复如常。

如梦初醒的白守帝看着远处地上的西地沉杀,若不是自己真的已经全身灵力枯竭,怎么可能会相信就在刚刚自己遇上了一位空前强大的对手。

至于后者为什么没有选择对自己出手,白守帝无法理解。

虽然侥幸捡回来一条性命,但白守帝此时的心境毫无疑问已经蒙尘了。

他一声不吭地捡起西地沉杀,没有了灵力的他甚至都觉得手中的战戟都格外沉重。

他并没有朝圣诺亚斯高等学院那边走去,而是只身走进了苍翠的树林当中。

病房之中。

躺在床榻上的隋朝正焦急地等待着顾钧儒的消息。

自从在百太星马步行街回来以后,他就被安排在这里养伤,距离那场大战已经过去了两日的光景,可关于魑黎与钦原的处置安排仍旧没有消息。

“哒。”

随着一道开门声响起,隋朝立马朝门口那边望去,当他看到肩膀上朝着厚厚绷带的青奉酒时,原本明亮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

“你来做什么?”隋朝叹了口气,毫无顾忌地表现着自己的失望。

看到自己这么不受待见,青奉酒就差将手中保温桶砸到隋朝的脸上来了。

“我来干什么?我来给你收尸行了吧!”青奉酒愤愤说道。

“你走吧,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开玩笑。”隋朝淡淡说道。

若是换做平时自己指定扭头就走,想他堂堂的青龙一脉的少主,哪受过这种窝囊气。

但今天不行,保温桶里的汤是白落花亲自煮的,而且特意嘱咐青奉酒要看着隋朝喝下去,最气人的是她还威胁自己要不然就把自己的另外一条胳膊给敲断。

这不是纯纯的恶心人嘛。

“你把这汤喝了我就走。”青奉酒抬了抬手中的保温桶,说道。

隋朝看向青奉酒,询问道:“四脉和圣诺亚斯那边商讨的结果是什么?他们打算怎么处置钦原和魑黎?”

青奉酒一边给隋朝倒着汤一边说道:“白落花的父亲失踪了,所以他们暂且也没商讨出一个结果来,不过好消息是钦原已经醒了,而且身上的伤正在慢慢恢复,就是...”

正在耐心听着的隋朝见青奉酒这么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皱眉问道:“就是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圣诺亚斯那边担心这两只荒兽实力恢复以后会造成威胁,所以就拜托我们将他们的境界修为暂且封印,然后将他们关押了起来。”青奉酒越说越心虚,最后那句话的声音已经细若蝇声了。

他从司空的口中也知道了那两头荒兽与隋朝的瓜葛,所以他很清楚隋朝在听到这些消息后大概会有怎样的表现。

“当然啊我是极力反对的,可是我爹和司老却默认了圣诺亚斯那边的做法。”青奉酒抿了抿薄唇,“但目前来看他们并没有生命危险。”

说罢他偷偷瞄了眼隋朝,后者脸上似乎并没有出现他想象当中的震怒,相反,是一脸的平静。

“没死就是最好的。”隋朝淡淡说道。

若不是因为当初钦原身受重伤需要及时医治,隋朝绝对不会带他们回到圣诺亚斯,可既然将他们带回来了,那势必就要承担这么做的风险。

“对了,你说白叔失踪了?”隋朝狐疑问道。

青奉酒点点头,“那日在圣诺亚斯外边白落花她爹确实撞上了孟极,而且两人还有一场动静极大的交手,听说就连圣诺亚斯东南边的那座大山都给拦腰削断了,可战后她爹就消失不见了。”

“会不会是...”隋朝皱眉问道。

青奉酒似乎猜到了隋朝要说什么,连连摆手否认道:“不可能!以她爹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绝对不会活着落在荒兽手里,但听说白虎宗祠里属于她爹的那盏长明灯依旧亮着,这就说明她爹并没有性命危险。”

说到这青奉酒摩挲着下巴,猜测道:“要我说啊,她爹如今指不定是在哪里流浪呢。”

隋朝闻言白了青奉酒一眼,“这话要是让白落花听到,两个大嘴巴子是跑不了了。”

“别介啊。”青奉酒赶忙说道:“我可是拿你当兄弟才跟你说这掏心窝子的话的,你可不能扭头就把我给卖了。”

隋朝掏了掏耳朵,“看心情。”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隋朝好奇问道:“不是说你们四脉之人合心合力吗?怎么我看你这称呼好像对人家并不亲近似的?”

要是真亲近,也不会一口一个她爹了。

“亲近?”青奉酒就跟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满脸匪夷所思地看向隋朝,“你知不知小时候她爹有多不待见我,就跟我偷了她家东西似的,就从没给过我好脸色看过。”

隋朝皱眉回忆了一下,“还好吧,白叔除了严肃一点,我觉得也没什么。”

“吆吆吆,你这白叔喊得是越来越亲了。”青奉酒凑了上去,神秘兮兮地问道:“你跟我说实话,你在白家这半个来月就没有跟白落花发生点什么?”

“发生什么?”隋朝反问道。

“还能有什么?郎有情妾有意,干柴碰烈火。”青奉酒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隋朝狐疑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你怎么就瞧不出呢?”青奉酒白了隋朝一眼,“像白落花这样的婆娘能给别人炖汤?别的我不敢多说,就是她爹可能都没喝上过她炖的汤,现在她主动炖汤给你补身子,你要说这里边没有点什么猫腻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信!”

隋朝闻言看了青奉酒一会儿,轻“哦”一声,然后就掏出手机在那噼里啪啦一顿打字。

“喂我说,你在那敲什么键盘呢?”青奉酒好奇地凑了上去,问道。

但隋朝已经“咔嚓”一声将手机息屏了。

“没什么,我就是将你说得话原封不动一字不落地发给白落花了。”

青奉酒闻言如坠冰窖手脚发凉。

“叮!”

隋朝的手机屏幕亮起,一节短信出现在了屏幕上。

隋朝在简单看完以后,一脸平静地如实说道:“她说让你在这等着,她要把你剁了熬汤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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