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变心
尧梦坐在地上,怎么也不肯起来,梦醉用心劝了好久,尧梦就是坐在原地不动,梦醉以为她还在耍赖,便想着法的逗她开心。
尽管梦醉已经把她逗得咯咯直乐,可她缩在地上就是不肯起来。
“你今天不走了吗?”
尧梦委屈的瘪了瘪嘴:“我本来就是转成来陪你的,换洗的衣服都带了,你觉得我有做回去的打算。”
梦醉虽然不说,但心里还是小小的有些感动。
“可就算是不打算回去,你总不能坐在地上陪我一夜吧?”
“怎么,想骗我和你上床?”
梦醉皱眉:“你别把事情说得这么龌龊,我和你的关系早不在于床笫之好,患难与共的兄弟情,不该被这些羞耻的**想法玷污,你说呢?”
“你想和我做兄弟?呵呵……”尧梦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梦醉,盯得梦醉心里有些发毛,倒不是害怕,只是感觉尧梦似乎是在图他的身子,虽然想法荒谬,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算了,你就在这坐着吧,既然这么提防着我,那我就只好换一间房了。”
说完,梦醉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尧梦顿时就急了:“梦醉你别走,我……我……我陪你还不行吗?”
尧梦之所以会来,除却担心梦醉的心理状态,更主要的是,皇后和林天都同他说过,人在遭受打击最脆弱的时候,便是走进他心里的最好时机。
不行,今天这么好的机会一定不能放过,就在梦醉把手摸上门栓的那一刻,尧梦瞬间暴起,一把抓住梦醉的手腕,将他反锁制伏在了身前。
“你到底还要干嘛!我今天真的很累,饶了我行不行,说是来安慰我的,到头来还是让我陪你,体谅一下我行吗?”
尧梦沉默了,梦醉说得没错,从两人相识之日算起,从来都是梦醉单方面的妥协,她尧梦作为一个女子,在这样一个男尊女卑的时代,一再碾压梦醉的权威,自以为是地作威作福。
若换成平常男子,早该厌弃她了吧,梦醉还能忍受这么久,那是真的难得。
尧梦从来都不是不明事理,只是到了梦醉面前就会失去理智,理所当然地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无礼蠢事,事后她经常会后悔,但做的时候又会非常享受这个过程。
她时常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怎么总会做出这些自相矛盾的事情,要是自己能够理性地分析问题,梦醉应该早就匍匐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了吧。
尧梦猛甩脑袋,将这些杂乱的思绪从自己的脑子里全甩出去,今天是抓住梦醉心的最好时机,就算不能把他一举拿下,也一定要开一个不错的好头,反正至少不能让梦醉再有要把她作为兄弟的这种想法,这种想法光是想想都觉得可怕。
尧梦松开紧锁着梦醉的手,任由梦醉回过头来斥责她的不道德。
梦醉也是现在才明白,尧梦之所以一直坐在地上不肯起来,原来是因为刚才踩中长裙下摆摔倒的时候,长裙已经被不小心弄坏了,华丽长裙的下摆整个脱落,就像是被拔了尾羽的凤凰,光秃秃的像只野鸡。
尧梦也是同样,她的下半身就只穿了一条薄纱亵裤,梦醉甚至能透过亵裤的布料看到隐约的私密……
不对,这条亵裤好像很不简单……它似乎本来就是一个没有缝裆的开裆裤……
“好看吗?现在你满意了?”
梦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所以选择了沉默。
这正是尧梦想要的结果,其实以前想这样的机会有过很多,只是她那时没有现在这般理性,好好的机会就被自己错过了。
梦醉是一个在感情方面完全没有主见的人,对付这样的男人,主动进攻就是最优秀的谋划,这是在林天和霍木兰的各自教育中总结出来的共同规律,真理往往会在谬论中显现,当一个观点多次出现在不同的理论体系中时,哪怕它不是真理,往往也是最接近真理的回答。
尧梦很善于总结与发现,她在这个方面比梦醉更有天分。
尧梦轻轻握住梦醉的手,两人十指相扣,掌心完美贴合,仔细感触,似乎能从对方手掌的毛细血管中听到对方的心跳。
尧梦心跳得很快,这是她勇敢且大胆的一次尝试,也许计划失败她也不会有任何损失,可问题是,她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才养护出的一枚真心,在还未彻底孕育,就遇到锋锐的尖刀。
梦醉的手心浮出了一层细汗,上次与女人如此亲密,还是与曹诘分离,以前的感情中他从未主动过,以后应该也不会,因为他完全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软弱可欺,自以为的忠贞爱情,不过是别人强加给他的爱情观。
曹诘与他说,见了女人的身体,便必须负责,于是他便把曹诘当妻子对待,曹诘与他又说,驸马一生只能迎娶公主一人,他便许诺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终身大事……
说到底,他现在坚守的,不过是曹诘告诉他爱情该有的模样,是不是源自本心他并不清楚,因为从始至终他都从未了解过爱情的真谛。
一味地学习模仿,成了困缚人的枷锁,梦醉习惯了从前人的经验中寻求来之不易的知识,这是人类进化的捷径,同时也成了困缚人的枷锁。
也许真理是恒定的,但存在人类意识中的‘真理’却不是一定,若是认识的基础便是谬误的,那么建立在它上面的上层建筑也绝不牢靠。
所以我说,人类的真理是随着认识的改变一齐改变,现在自以为的所有合理表象,全部都属于自我催眠,等到梦醒的时候,人会从新认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