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审判般的冰冷之音宛如地狱的催命符,令苏不谨如坠冰窖,汗毛倒竖。
「完了,本座今日要陪你葬身于此了。」小竹鼠此时也没有任何底牌能够翻盘,何况苏不谨仙力都被抽之一空,一干二净。
只见星咒天王虚影的大手抓向虚弱的苏不谨,此时的苏不谨已无半点反抗之力。
咻!
下一刻,任谁也没有想到,一道强势的深蓝色光芒自结界中冲天而起,瞬间命中了星咒天王的虚影。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那集苏不谨,张鎏养,唐金禅三人都无法伤及半分的星咒天王虚影,此时竟是发出了撕心裂肺的痛苦哀嚎!
「华圣师!你竟敢算计我!」星咒天王那愤怒的声音响彻天地之间,虚影也随着破灭。
虚影破灭的那一刻,苏不谨三人更是直接蒙了。
这就完了?
紧接着,一道空间裂缝被撕开,一只布满神秘符文的大手从中探出,将星辰司南收走,只留下愤恨的声音:「华圣师,等我本体降临神兵城,必报今日之仇!」
与此同时,一道柔和的深蓝色光芒自结界中射出,笼罩在了苏不谨身上,旋即将苏不谨收入了结界之中。
张鎏养和唐金禅见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皆是愣在了当场,显然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结界之中。
苏不谨本人也是一脸懵,一切发生得太快,她此刻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没死?看来老天爷还是眷顾本座的!」小竹鼠晃了晃屁股,心有余悸地扶了扶胸口,「这是哪里?」
「我记得.....我们好像是被吸入到了结界中。」苏不谨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却被眼前一样通体雪白的器物给吸引住了目光。
鼓。
「这是用暴君狮王骨头打造而成的骨鼓!」小竹鼠目露精光道,一眼就看出了鼓的材质。
「眼力不错。」话音落下,一位无臂老者突然出现在苏不谨的面前。
正是华圣师!
华圣师看了一眼小竹鼠,浑浊的瞳孔中闪过了一丝惊讶:「此鼠外表平平无奇,绝非一般灵兽,不谨灵仙身上的秘密可真不少啊。」
小竹鼠似乎也察觉到了华圣师的深不可测,一改往日的嚣张态度,躲到了苏不谨的脖颈后,只探出半个脑袋。
苏不谨微微一笑,夸赞道:「城主不愧是诸天第一神炼师,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那具庞大的暴君狮王骨骸炼制成型,不谨佩服。」
华圣师笑着摇了摇头道:「不只是暴君狮王的骸骨,上面还有东西,你再仔细看看。」
苏不谨闻言后,定睛望去,这才发现骨鼓之上,镶嵌着整整八十七颗深蓝色的精致玉珠,每一颗都闪烁着深邃的光芒。
「这是.......八十七位神兵城城主的仙元!」苏不谨美眸中泛起异彩,心中震动不已,这可是八十七位仙王级别的人物啊!
面对这震动寰宇的准八级神器,苏不谨也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占有的**,眼神变得火热起来,忍不住伸手摸了上去。
冰凉的触感自指尖传来,苏不谨瞬间脸色发生巨变,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出来,这个仅有一丈长的骨鼓中蕴含着极其庞大的能量,甚至.......超过了赤画!
「这就是准八级神器吗?其蕴含的能量令人心惊,世间除了十大重器之外,恐怕就是此物为首了!」苏不谨丝毫不吝啬地称赞起来。
华圣师看着自己的杰出之作,眼神变得复杂起来道:「还差最后一步。」
「还差哪一步?」苏不谨有些好奇,听华圣师的意思,这件准八级神器似乎尚
未完成。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华圣师故意卖了个关子道。
苏不谨也没有再追问,目光再度看向了骨鼓:「以历代神兵城城主的仙元为材,您可真是舍得,换做是我,可就没有您这个魄力了。」
华圣师深深地看了苏不谨一眼道:「这不是你的心里话,你在内心深处,明明觉得我的行为很愚蠢吧?」
苏不谨眼神微微波动,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结果还是没有说出来。
华圣师却是已经察觉到了苏不谨的心思,示意她直说:「没关系,把心里话说出来就好,我不生气。」
苏不谨点了点头道:「我的确有不解的地方,还请您为我解惑。」
「讲。」
「您用暴君狮王骸骨炼器我理解,再珍贵也只是兽骨,可八十七位神兵城城主的仙元不仅是炼器的材料,身为一城之主,您更应该明白那八十七颗仙元代表了什么,毫不夸张地说,那是神兵城的根本和传承,您......怎么舍得?」苏不谨还是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对于苏不谨的问题,华圣师显然是早有预料,他面色平静地说出了一句差点让苏不谨惊掉下巴的话:「因为,神兵城的传承,马上就要断了。」
神兵城的传承要断了?
这听起来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天下谁人不知,神兵城乃是最尊崇的重地,无数神炼师向往的圣城,人脉冠绝天下,名扬诸天,如今的神兵城完全可以用如日中天来形容。
任谁也不会想到,如此荒唐的一句话,居然是从神兵城城主的嘴中说出来的。
苏不谨也是久久没有回过身来。
见苏不谨这般反应,华圣师也不意外,完全预料到了,他并没有解释,而是指向了前方的一众神兵城长老们道:「你看。」
苏不谨顺着华圣师所指的方向望去,这才发现神兵城长老们都一动不动的,仿佛陷入了沉睡似的。
「神兵城的诸位长老们这是......」苏不谨忍不住问道。
「我施了点手段,让他们都睡着了。」华圣师语气温和,像是一个慈祥的迟暮老人,可说出来的话,却令苏不谨感到脊背发凉,「因为我想杀一些。」
「我不明白。」苏不谨只感觉大脑有些不够用,她实在是看不透眼前的这位华圣师,完全猜不出华圣师到底在做什么,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