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槽夏弥老早就想吐了。
夏弥还记得,自己在一天前还在开着装甲车撵诺顿,翘着腿美滋滋的做着攒够钱去开私人公司发射火箭跑路的梦呢。
结果现在都坐在飞机上,等着主持全世界的太空计划了。
这效率.
她出国这么点时间,天天脑袋都是冒烟的,就是在完善自己那个才刚刚有设想的太空计划。
啊?我不是就提了一嘴担心末日想要润火星吗。
怎么老爹直接一天时间就和世界的掌控者们达成了共识,把全世界太空探索历史上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科学家都搜罗了过来,两个超级大国以及欧盟一起伺候我。
每次写文件累了,夏弥思绪翻涌间都会有一种‘啊,你给我干哪来了?’的微妙情绪。
仔细算算,坐飞机花了四个小时不到,踹掉蛇岐八家,殴打秘党,干爆奥丁花了一天多一点,然后怎么就突然控制了三大势力围着自己这边转了?
我记得我们不是都还在和官方正统合作,稳扎稳打的处理国内问题,然后去日本调查陈家线索的嘛?
也就是自個是龙王了,不然换个人来,怕是等路明非把摊子都铺好了,人还在原地支支吾吾啥也讲不出来。
这用来稳住混血种的茧化以及成体系的太空计划,除了她还真没人能够在当下端出来。
“计划赶不上变化。”
路明非微微摇头。
从踹掉赫尔佐格这个人渣的替身开始,局面就一发不可收拾,直接汇聚了全世界的目光。
在正式论证了奥丁这类完全体龙王的实力之后,对自己的强度已经有了清晰认识的路明非,你说他是借着这股威势,和前来的秘党头头昂热达成共识,令这个覆盖全世界的组织在自己的力量推动下,改善整体混血种的环境。
还是说一声不吭的回国,然后自己搁哪当没事人一样,继续去搞那些混血种,慢悠悠的重复着之前和陈家相互折腾的节奏?
选后者那不是傻逼吗。
之前路明非一直选择稳妥的方式行事,一是还没摸清楚这个世界的战斗力水平,二是不能利用起光之力的确没啥安全感,出于对自己,以及身边那些人考虑,稳妥点没啥不好。
现在自己都能正面干翻完全体龙王了,你和我说还要小心翼翼的?
就算没有夏弥的茧化,路明非与昂热也终究是要谈话的,无非就是不会像现在这样激进,大概就是和卡塞尔学院达成类似官方执行部那样的合作之类的,自己收拾血统实验的决心不会变。
当然夏弥也确实争气,自己就是提了一嘴,她还真就能在第二天就把茧化应用到外人的身上。
有了这份长生的诱惑,不但打乱了昂热一开始更多是想利用他的力量干翻秘党内部虫豸的想法,直接让绝大多数混血种在经过短暂思考之后,想也不想的站在了他们这边。
总之,造成如今的这个局面,还是秘党内部有人犯病,赫尔佐格和奥丁都严重低估了路明非,昂热本身也颇具魄力,抓得到主要矛盾,顺水推舟,以及救世小团伙这边真能把东西端出的结果,是多方面因素促成的。
“我总得抓住这个机会,至少现在的局面还不赖。”
路明非的眼中闪烁着希望之光。
“起码我刚刚知道雷欧发来的消息时,第一时间思考的是如何做,而不是去操心自己应该做什么。”
现在他们背靠着几乎一整个人类社会,就算现在面临着末日来临和怪兽将至的双重威胁,也能够依靠自己的方式去为这颗星球的生命争得一线生机。
累点就累点吧,总比不知道干啥好。
“的确,起码我现在也找得到事做。”
夏弥点点脑袋。
她胆子向来都比较小,还是个悲观主义者,行动力是有,但是一看到惨兮兮的未来就失去了勇气,更想要及时行乐。
起码现在有一个看起来非常可行的跑路计划,而且还有路明非在身边。
这么一尊大神放在对面坐着,那叫一个安全感满满,特别是对方在阐述了来着隔壁片场的危机之后,还能够有条不紊的坚持着和大家商量计划,没有表现出什么负面情绪,就更让人安心了。
现在的局势再怎么严峻,也有一个走在前面的存在,令她能够迈步跟着前行,而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找不到方向。
比以前那种‘死前爽一把’的状态比起来,要好多了。
“我们一定可以渡过危机的。”
夏弥捏住了拳头,给自己加油打气。
“嗯,没错。”
路明非认真的说道,危机不可怕,可怕的是在危机面前失去了希望,那就真的渡不过去了。
即使是奥特曼,也拯救不了一群失去了希望的生命。
“我们现在不得不与时间赛跑,推动着文明的进步为生命争得一线生机,我们终究在尽力前行,末日与危机并未将我们吓倒,它们想要击垮我们,只能够亲自前来。”
“我明白的,我会将精力全部投入到太空计划上,尽早让设想成为实际。”
夏弥拿起炼金矩阵操作了起来,放沉了声音。
“如果转移星球还逃不脱危机,那么我们还能将尼伯龙根标定在柯伊伯带上争取时间,无非就是保存的生命不够多罢了,再不济,还有将奥特胶囊抛射到宇宙空间的方法,总不至于这都能找得到。”
她恶狠狠的咬了咬牙,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
嗯.
夏弥悄咪咪瞅了一眼路明非,随即与沉默且坚定的路鸣泽对视了一眼。
还要带着老爹也活下去!
“总归是有办法的。”
路明非对此表示认可,接着他强行提起精神。
“继续吧。”
三人凑在一块开始依靠矩阵模拟优化各方面的细节。
时间在彼此心无旁骛的讨论中飞快的流逝。
他们都坚信,自己如今的付出一定走向更加美好的未来。
——
芝加哥国际机场
一位个头不高,美得惊心动魄的金发女孩正静静站在航站楼,望着玻璃窗外缓缓降落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