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亚圣至宝毕竟珍贵无比,每一件都是无价之宝,更别提你手中的亚圣至宝,还是子路亚圣所留下的传承之物。”
“仲怆,你真的想好了?”宁平安再次确认道。
仲怆闻言,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道:“当然,子曰:‘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更何况,仲怆付出的不过只是一件亚圣至宝,远远谈不上杀身成仁。”
“此事若是你父亲得知。。。”
宁平安话还没有说完,就看懂仲怆已经取出湛青笔,笔身之上,流光溢彩,一股古老而浩瀚的气息从其上散发而出,令人感到心悸。
“宁先生,动手吧,父亲已经将此物传于我,我想我有处理他的资格,更何况,至宝虽好,但在仲怆眼中,着实不如大家安全来的重要。”
仲怆将湛青笔递给宁平安,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犹豫和不舍,仿佛这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一般。
宁平安深深地看了仲怆一眼,他着实没有想到,仲怆竟然真的会拿出湛青笔。他接过湛青笔,深吸一口气,随即催动才气,将自身的才气源源不断地注入湛青笔之中。
一旁被端木擎苍搀扶的白夜见状,脸上露出一丝歉意,道:“仲怆,真是抱歉,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不要说这些,若是今日擅闯天关之人是我,我相信你也会做出与我同样的选择。”仲怆淡淡一笑,道。
“你说得没错。”
白夜看向仲怆,二人相视一笑,算是化解了曾经的仇怨,而仲怆在白夜心中的形象也转变了太多太多。
半刻钟后,全力飞离的几人就感知到一股恐怖的威压从天而降,他们抬头望去,只见一名全身笼罩在鬼气之中的身影正快速接近,正是那名鬼祖。
宁平安一行人也已经准备做好了防备,词宋,白夜,端木擎苍,仲怆以及曾祥腾四人也已经被宁平安和澹台君衡召唤出数十道剑影,护佑着他们的身体,避免被亚圣至宝爆炸的余波所波及。
“天元蝼蚁,本祖要拿尔等魂魄重铸酆相之灵!”
鬼祖的声音传到众人的耳中,此刻他距离众人只有不到百里距离。
“做梦。”
宁平安手中的湛青笔忽然爆发出一道璀璨的光芒,这道光芒直冲云霄,将整个鬼蜮都映照得一片通明。
紧接着,只见宁平安猛然抛出手中的湛青笔,仅仅一息时间,湛青笔便与鬼祖的身影重叠,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传遍整个鬼蜮。
“轰!”
爆炸声响起的同时,一道恐怖的冲击波以湛青笔为中心,犹如狂暴的龙卷风,以摧枯拉朽之势向四周扩散。
随着冲击波的蔓延,空间如同脆弱的玻璃般纷纷破碎,露出那隐藏在黑暗中的混沌之力。这股力量混乱不堪,如同狂暴的野兽,在鬼蜮中肆虐。即便是那些游荡的鬼魂与还魂尸,也在这股力量下如同脆弱的纸片般化作飞灰,消散在空气之中。
气浪狠狠地撞击在鬼祖的身上,即便鬼祖全力运转体内的鬼气进行抵挡,但依旧被这股气浪撞得倒飞而出,
身形在空中翻滚数圈后,才勉强稳住身形,但此刻的他,已经不复之前的从容与淡定,脸上满是骇然与愤怒,他的半边身子已经被冲击波所撕裂,此刻已经消失不见。
“那是天元修士口中亚圣至宝,他们竟然舍得将其引爆?!”
鬼祖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那几名天元修士手中竟然拥有如此至宝,更没有想到他们竟然真的舍得将其引爆,只为拖延时间。
眼前几道身影就要彻底逃离自己的视线,鬼祖彻底怒了,只见他从口中自己的冥魂,之中强行抽出一道漆黑的鬼气,这道鬼气在他身前凝聚成一道鬼影,鬼影的面容扭曲而狰狞,仿佛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给本祖回来!”
鬼祖一声怒喝,随即双手猛地推向身前的鬼影,只见这道鬼影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化作一道漆黑的流光,朝着宁平安等人逃离的方向急速追去。
“那是。。。”
宁平安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恐怖气息,他脸色微变,看向那道急速追来的漆黑流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那是鬼祖的冥魂的一部分,看来他真的是被彻底激怒了。”他实在没有想到,鬼祖不惜损耗自身修为,召唤出冥魂进行追击,原本他以为,亚圣至宝的引爆足以将其彻底重伤,届时鬼祖便自顾不暇,根本不可能强行追击,不过现在看来,他低估了这位鬼祖与酆相的关系。
就在漆黑的流光飞行到几人面前时,宁平安开口道:“诸位莫怕,这道流光虽强盛,仅仅能留住我们其中一人而已,只需要老夫留下,你们。。。”
宁平安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词宋忽然跳下飞剑,而后主动迎上了那道黑色的流光,“上清雷法,疾!”
词宋双手掐诀,周身雷光闪烁,无数细小的雷霆在他的周身环绕,这些雷霆如同灵蛇般游走,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面对那漆黑的流光,词宋没有任何退缩,他一步踏出,整个人化作一道雷霆,与那漆黑的流光狠狠碰撞在一起。
“轰!”
一声巨响过后,漆黑的流光也在撞击之中消散,词宋则是漂浮在半空之中,紧接着对几人传音道:“我有雷法傍身,就算是鬼祖也奈何不了我,就让我来垫后吧,至于回去的路,我也已经记下,我们天关见。”
“开什么玩笑,词宋师弟不过只是大儒,怎么可能是鬼祖的对手?”
被端木擎苍搀扶的白夜脸上露出焦急地神色,他挣扎着从端木擎苍的搀扶中转过身来,望向半空中的词宋,大声喊道:“词宋师弟,不要胡来,你快回来!”
“放心,白师兄,我不会有事的,你就在天关备好酒等着我,后日便是我的生辰,生辰过后,我便已达弱冠之年,届时我们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