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要求其余两方,也要出一部分物资,没错是两方,因为何键现在就一万残兵,连个地盘都没有,所以他也就不可能供应钱粮。
按理说这种要求应该很合理。
但问题是其他两个家伙的地盘,离前线足有数百里,运送过来的消耗是唐生智的两三倍。
他们又怎么可能接受,自行承担自己所部钱粮物资消耗的要求。
那唐生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然也是不愿意帮忙养其他两人的兵,于是乎三人就这么吵了起来,始终无法达成共识。
这时候何键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立刻站出来打起了圆场,“三位别吵了,我们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若是无法打败那江黎,以他心狠手辣的性格,我们岂有活命的道理,到时候再多的钱粮,都不过是留给他罢了!”
三人哪里会不知道这个道理,他们只是无法接受自己吃亏而已。
可现在何键已经把话挑明,他们在江黎的威胁下,也不的不各自退一步,最后经过商议,决定共同承担这笔消耗。
暂时先让唐生智把钱粮垫上,之后其余两人再组织人,把他们那份钱粮物资运到唐生智的地盘。
这期间虽然会有些额外消耗,但不用直接运到前线,路程短了几百里,所以这些消耗倒也还能接受。
但这么做的代价就是,一条运输路线增加到了三条,需要用到的民夫那也是得增加两三倍。
所以他们只能是派人回去,告诉乡绅地主,让他们继续组织人手运输物资,这下可把这些老抠给心疼坏了。
毕竟以他们的做派,一向都是有进无出,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江黎那些政策,他们可是打听得明明白白。
所以咬碎了牙,也得帮联军召集足够的人手,筹集到足够的钱粮物资。
有了这些地主士绅的帮助,联军后勤方面的问题终于算是解决了,战争再次陷入了胶着。
虽然安民军火力强大士兵训练有素,可联军有人数优势,再加上唐生智和其他一些军阀下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挡住。
这就让安民军虽然压着联军打,但却始终无法击败联军,所以他不得不改变策略,转变进攻方向。
由于江黎知道他们是四方联军,所以他直接下令放弃全面进攻,而是重点攻击唐生智所防守的方向。
至于江黎为什么要这么安排,那当然是情报人员已经打探清楚,唐生智的地盘离前线最近,很多物资都是直接从他的地盘上运输。
而这就极大的消耗了他的战争潜力,现在军队伤亡又这么大,那必然就会让他心里不平衡,说不得就会让他有机可乘。
果然,就在安民军转变战斗方式之后,唐生智的军队伤亡立刻飙升,而其他三个家伙的伤亡则是小得多。
这让唐生智很是恼火,立即让人通知其他几人,让他们从其他方向进攻,给江黎施压。
但江黎早有准备,依托坚固的工事,对来袭的敌人极大的杀伤,很快就打退了赵恒惕,谭延闿,和何键的进攻。
受到当头一棒之后,他们就再也不敢走出工事进攻,只能是龟缩在战壕里,和安民军打起了冷枪冷炮。
可唐生智这边可就难受了,他的军队在安民军的猛攻中,以及飞机大炮的支援之下,死伤超过了七千人。
这让他那本就不大的心眼儿,更是再次收缩,险些让他心痛的差点抽过去。
这天,他再也受不了前线上报的伤亡了,立刻拿着这些伤亡报告找到其他三人。
“三位老兄都来看看吧,我的部下这几天死伤都快上万了,你们倒是悠哉悠哉,好像在打猎一样,半天也不放一枪!”
“今天你们若是不出兵,分散那姓江的火力,我就直接带着人撤回去,退回城里跟他打巷战!”
其余三人见唐生智态度这么坚决,立刻知道今天必须得给个交代,于是三人立刻商议起来。
唐生智见此也不催促,就在一边等着他们商议出个结果。
可三人商议之后,一致认为不能出去硬拼,因为上次作为进攻方他们的伤亡太大了。
可唐生智在得到这个答案后,再也坐不住,起身就要离开。
三人见状立刻上前将他拉住,这时脑子最为灵活的何键给出了个折中的法子。
“唐大帅您别慌,您也是知道那姓江的火力异常强大,咱们走出掩体那就是自寻死路,所以决不能再强攻了!”
“那还踏马说什么,老子这就带人撤回城里,大不了跟那姓江的同归于尽!”
唐生智闻言高声咒骂。
可何键却是谄笑道:“唐大帅您先别急,虽然我们不能出兵帮你分散火力,但可以出兵帮你防守啊!”
唐生智闻言这才稍微收回了点怒意,“这还差不多,那你们打算出多少人,少了可挡不住他们的攻击。”
最后几人一商量,决定组织两万人马,去将唐生智那支,死伤惨重的军队换下来。
又是两天的激战,安民军看到敌人开始换防,立刻就发动了猛烈的进攻。
原来江黎对此早有预料,他吩咐前线指挥官,在发现敌人来换防时,立刻展开猛烈的进攻,趁其立足未稳,一举将其击溃。
而情况也确是不出江黎所料,由于换上来的,是赵恒惕和谭延闿两支军队凑出来的,本来就没什么纪律,现在又指挥不畅,所以换防的场面很是混乱。
再加上唐生智这支残军,见换防的人来了,早已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刻飞回后方,所以在安民军攻来的时候。
联军阵营立刻就发生了骚乱,唐生智的人在撤退,谭延闿和赵恒惕的人,一时半会儿又无法及时进入阵地防守。
所以安民军很快就冲到了联军阵地,和乱做一团的联军,近距离的展开了贴脸射击。
在这过程中,那装备老旧落后的联军哪里能占什么便宜,很快就败下阵来,开始慌不择路的四散奔逃。
而后安民军立刻乘胜追击,迅速从这一处缺口向两边延伸,把一个溃败的点,变成了一个溃败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