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确定这里是张天德支援的必经之路?”江黎疑惑的询问两个一脸茫然的情报员。
“回禀县长,我们打探到的情况确实是这样,那张天德要是想支援我们身后的几个镇,就一定会从这里路过!”
“除非...”
“除非什么,难道你们还有什么遗漏不成?”江黎紧张的问道,这要是那张天德有别的路可走,悄悄来到自己身后,那乐子可就大了。
那情报员满脸为难的说道,“县长您别紧张,我们之前就已经汇报过了,那张天德除了这条路没路可走。”
“但是如果他们耍个心眼,从右边树林里翻山而行,也是有可能的,不过想来他们不会这么做。”
江黎听了他的话一阵沉思。
“这样,你带一个排的士兵去哪儿埋伏,我估计就算他们真有人翻山而来,人也多不了,你们只要稍微阻拦一下,我就你知道情况调兵支援你们。”
那情报员闻言,立刻行了一个军礼领命而去,而江黎则是带着人,继续在此等待起来。
等了好几个小时,没等到敌人的消息,却是等到了两侧从镇上赶来,准备包夹的四个连已经埋伏到位,但却是始终不见张天德的身影。
从天亮到天黑,又从天黑到天亮,江黎带着道兵和医护队,都给这些这一千多人做了三顿饭了。
他才在第二天中午,看到那张天德带着人马来到十里坪,但他看到江黎这边已经等候多时,显然是早有准备,心里立刻就生出一丝退意。
江黎终于听到侦察兵汇报,说是在三里外发现了大股敌人的现身,但却是不敢过来接战。
闻言,他眉头一皱,随后计上心来,吩咐身边士兵一起呼喊,“张缺德,你若不敢一战就快快下马受降,我们必然善待你那八房姨太太。”
百多人齐声呼喊,那声音虽然传得很远,但张天德此时离江黎还有三里路,自然是听不到到了。
他听不到,但他派出的侦察兵却是听到了,而在听到他们的汇报之后,直接气得他面色铁青。
心一横牙一咬,他便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等他们推进了几百米,随着张天德一声令下,他那些杂牌军就开始乱七八糟的,朝江黎这边开火。
可他们本就疏于训练,此时距离又远,所以他们根本没什么准头,而江黎见此却是没有下令开火。
他怕距离太远杀死有限,无法一波将敌人击溃,到时候阵地战打成追击战,给己方士兵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而由于江黎这边,有堑壕和各种防御工事,所以他们并没有什么人员伤亡。
直到敌人推进到二百米时,江黎这才一声令下,“开火。”
身边六门,早已经平放的野战炮立时开火,六发七十五毫米的炮弹,直直射入敌方人群中炸开,让周围人群死伤惨重。
而堑壕内的士兵听到炮声,纷纷扣动扳机,霎时间轻重机枪同时开火,掷弹筒也是迅速装填快速完成一轮极速射。
一时间无数子弹炮弹倾泻而出,就这么一照面,张天德那些杂牌军便被打懵逼。
而他自己哪怕他在队伍最后面,也是被两挺马克沁重点关照,当场被打成筛子死的不能再死。
等那些杂兵反应过来,立刻高呼“大帅死了,我们败了”之类的话,撒丫子四散逃跑。
而两侧树林里埋伏的士兵,听见枪炮声响起,又见他们往这边跑来,自然是不会让他们如意,纷纷开火,再次给他们当头一棒,再次打得他们掉头跑路。
江黎见敌方已经完全崩溃,当即下令追击,而他则是带着道兵,和两个排的战士,继续守卫炮兵连。
毕竟这玩意儿可是他的宝贝疙瘩,万万不能有半点闪失。
说回这边追击的情况,张天德这边本就没什么训练,体力差得一匹。
再加上他们一路行军到此,已经是相当疲惫,此时这么一跑起来,那一个个累得是气喘如牛。
而江黎这边的士兵,早早在这里埋伏,每顿还能准时吃饭,除了睡觉简陋一点,其他的情况可比对方好多了。
甚至有名士兵调侃说“这里可比咱平日里训练轻松多了,要是以后一直打仗,咱们就不用训练了。”
说这话的士兵想,当然少不了他们班长的一通训斥,但心里这么想的士兵可不在少数。
所以他们完全是以全盛的状态,追击精疲力竭的残兵败将。
这不,还没跑出二里地,张天德那些孬兵就一个接一个的缴械投降,完全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
直到几百个俘虏全被押解回来,江黎这才有些不敢相信得看看了怀表。
这一看就有些傻眼,打为了这场仗,花了十几天时间准备,赶路花了一天,挖掘堑壕一天,埋伏了一天。
但是真正的交火一共不到十分钟,然后花了两个小时抓捕俘虏,这不得不让江黎用虎头蛇尾来形容这么一场战斗,因为赢得简直不要太轻松了。
最后经过统计,己方共伤亡二十八人,其中十二人为被最开始敌方射击的流弹击伤。
死亡的仅两人,一个是被不知道哪儿飞来的子弹,打中头部当场死掉,另一个则是被子弹穿肺部,哪怕是立刻得到了医疗队的救治,也没救过来。
至于其他十四人,则是追击的时候摔伤或者崴了脚,而敌方则是被杀死一百零六人,击伤二百一十四人,俘虏八百二十七人。
缴获这种枪支一千多支,子弹数万发,其他杂七杂八的,军服'腰带'大洋'鸦片'马匹什么的,就不一一细表了。
看到这份战报的江黎哈哈大笑,这也难怪他高兴,以两人死亡的代价,取得这么大一场胜利,那可真算得上是完胜了。
让人快速打扫完战场,江黎便带着人开始快速行军,之后便是分兵行动,只花了三天,他便将古阳县十一个镇全部拿下。
顺便还施展了他的三板斧,审判不法,分发田地,重定税赋,见有些百姓实在过不下去。
他还将从那些地主士绅家里,搜出来的粮食拿出一部分,用以工代赈的方法分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