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七感受着那股并不陌生的气息，瞬间回忆起当初自己濒死之际，正是这样一股力量将她唤醒，助她突破。
“是阿随她们吗……”
看着眼前秽兽的巨大身形，离七发现通过瞬间绞杀秽兽精神力的方式杀掉它们之后，尸体竟不会像之前那样融化。
这倒是一个研究秽兽本体的好机会。
联系了特勤处过来收尸，离七准备先回去，好好熟悉和适应一下新的攻击方式。
再说纪随和宴清虚这边。
赶往昆仑的路上，纪随看着自己的掌心，试图感受一下本源之力。
但就和之前两种本源一样，一旦沉入纪随的身体便如水滴进海，丝毫感觉不到。
只有在特定的时刻会显现出来。
“如果本源之力集齐之后，我会不会产生一些奇怪的变化？”纪随喃喃道：“我不会变成盘古吧？”
宴清虚：“……听起来不像是一个赛道的事。你有没有发现，意识里你的精神化身似乎变大了一些。”
纪随十分轻易地被转移了注意力，她沉入意识，在倒影中发现，自己原本肉嘟嘟的脸，下巴似乎的确变尖了些。
“似乎是在不断地成长？”纪随试了试自己的精神力强度，比起之前，掌控感更强了。
“这么说的话，如果精神力化身的样子和本体能一模一样，就代表着精神力等级再次突破？”
纪随突然又有了一个明确的奋斗目标：“或许，等我们集齐所有本源，就能达到这样的质变。到时候，未必没有和希拉族的一战之力。”
宴清虚道：“陆川的确在着手尝试更依赖精神力控制的武器。准确地说，是在陆叔之前就做出过的概念手稿上继续完善。如果当初他的精神力能达到A级以上，说不定现在已经有了不小的进展。”
毕竟陆海只是普通人，因此对于精神力机制并没有那么清晰。
而当时对所有觉醒者来说，精神力只是一种攻击的手段。他们对精神力的开发也不过停留在平面，即使到A级，也只是拓宽了这个平面的范围。
因此陆海的构想也只能停留在构想，因为即使是已经突破到S级的离七，也无法像陆海想象中的那样，纯靠精神力去完成一样
直到纪随和宴清虚第一次发现，原来精神力可以以更为立体的方式存在、出现、甚至不单单只作为进攻手段。
尤其是在感受到帕米修中对精神力的利用方式之后，纪随才真切地感受到，蓝星人对于精神力的开发还是太低太低了。
而陆海，甚至只是光凭着觉醒者的描述，和他的一些构想，就能做出这样的概念图，如果他能活到现在，纪随和宴清虚完全可以配合着他做出理想中纯靠精神力驱使的机器。
就像……帕米修一样。
甚至，如果陆海有机会能近距离地研究帕米修的构造和原理，说不定蓝星的战斗力还能再次上升一个等级。
陆海的死亡，无论是对陆川，还是对蓝星，都是个巨大的遗憾。
纪随第一次听到陆海还有这方面的研究，不由也有些吃惊：“陆叔的这个构想，如果放在现在，说不定真的可以实现！”
虽然可能暂时做不到像帕米修那样纯靠精神力中枢就可以完成所有的指令，但一旦开发出凭精神力操纵的战斗机器……这不就是纪随心心念念的高达吗？
“如果陆川可以继续这个项目的研究，那外置机甲，配合精神力的驱动，完全可以作为新型武器来使用。”宴清虚叹了口气：“只怕时间不够。”
提到时间，纪随原本火热的大脑也瞬时冷却下来。
“算了，说这些都没用，即使真的弄出了这样的机甲，光是适应就不知道要用多久，更别提直接拿来作战。况且如何兼容平衡机甲和人的精神力也是个大问题。”
纪随不由也跟着叹气：“果然提出一个构想只是第一步而已。”
她看向已经完全是成年龙形态的九幽，突然笑道：“要是真的能研究出机甲之类的武器，是不是也能给九幽它们装备上？”
九幽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慢悠悠道：“机甲不一定有我的本体结实。”
纪随：……也是，毕竟契灵们的本体一个比一个彪悍，还真用不上这些外置装备。
两人一路飞到昆仑山脉的上空。
昆仑山上积雪常年不化，温度也极低。
但纪随和宴清虚很快便感觉到，这股寒意并非来自极端的天气。
那是一股尖锐而凛冽的气息，混合着昆仑上空中极寒的风，形成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肃杀。
两人的神情同时变得凝重。
因为他们感受到了两股力量，一强一弱正朝着他们飞速袭来而来！
纪随翻身而下，离开九幽背的下一秒，白泽出现将她接住。
而那两股气息的主人也在此时显出了真容。
一者虎身九尾，一者九头虎身，看起来倒像是被强行分离出的两个神兽。
“陆吾，开明，好久不见。”白泽眯了眯眼，原本以纪随和宴清虚为中心卷起的飓风瞬间消散。
“白泽，这是规矩。”陆吾开口道。
“放心，我只是和故人打个招呼，并不会妨碍你们的考验。”白泽轻轻扬了扬爪子，然后对纪随道：“陆吾一般不会出手，他带着开明出现，恐怕是准备让你们闯昆仑的九道门。”
陆吾虽然看起来严肃，但并没有阻止白泽的话，反而顺着说：“不错。速战速决，那便开始吧。开明。”
一直没说话的九头神兽闻言应了一声后，九个头同时后仰，半空中便出现了九道巨大的门，样式古朴，其上分别绘有不同的兽首。
“每道门后面有一个守护者，打赢便能出来。”开明每次说话都是九个头一起，因此自带混响：“你们可任意选择。”
纪随料想着门上的兽首应该就是门后的守护者，但反正都要打过去的，她便顺着第一反应选了个最顺眼的。
随着她选好，其余的门都朝着她选的这扇门并来，最后融成唯一一扇门。
大门慢慢开启，纪随在瞬间被吸了进去。
可当宴清虚想要一起往里走的时候，却被开明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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