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余山是聆烬门的所在,有着大大小小数十座山峰,其中有五座山峰,高耸入云,最高的那座就是主峰仙落峰,聆烬门的凌云殿和长老院所在。
主峰左侧是天阙峰,此峰上有着大大小小数千个洞窟,说是洞窟,其实只是在山壁上凿出一个个可供一人盘腿坐下的凹槽,以便遮阳挡雨,峰上三千余弟子尽数在此修炼。
主峰右侧是地绝峰,峰内机关众多,木料,铁料堆积无数,还有许多不知名的材料,成百上千的人在这里,各司其职,井井有条,忙的热火朝天。而地绝峰周围竟然分布着上百架火炮,好似常年在此处防备着什么。
主峰正前方是谷陨峰,这座山峰上有一棵巨树,一颗非亲眼所见便难以想象的巨大树木,树干粗壮无比,宽度足有三十余丈,枝桠繁多,不断向四周蔓延,站在树干处向外看去,树荫遍布,仿佛无边无际,浓密的树叶,却无法将这些树叉压弯分毫。树下便是一片巨大的山石广场,这广场便是聆烬门弟子用来切磋比试的地方。门内有大事发生,一众弟子也会在这聚集,这里除了这棵树,竟连一株野草都没有,更别说别的植物了。相传,这棵树,就是当年与聆烬门祖师一同存活下来的那颗小树苗,至于这棵树的名字,无人知晓,只是祖师唤其为“琮槿”。
主峰正后方是静墨峰,是祖师祠堂所在,祠堂后方,那里是聆烬门的禁地,除了掌门和长老院首座之外,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擅自闯入者,必然死余其中的机关,除非能得到掌门和长老院首座的一致同意。
季弈茗到聆烬门已有半月,白磬山将其带回门中之后,就让他在一处院落住下,此处空无一人,格外安静,这里也有一棵宽度不到十丈的琮槿树,虽没有谷陨峰上的那颗大,但也能让初次见到它的人惊讶不已,季弈茗就很惊讶,只觉得这棵树起码有一千多岁。
一到这里季弈茗就感觉仿佛回到了那个属于他的年代,倒不是说这里的建筑都与现代一样,而是这里的生活竟然与现代一样便利,用水有自来水,洗衣服有洗衣机,煮饭还有自动煮饭锅……,只是这些机关都是用水或风,来作为动力的,总之除了没有电,所有的一切都几乎与现代无异。
半个月以来,季弈茗没事就在院落外不远处的小河中钓鱼,毕竟到这里,也没有什么可以消遣的,而这条小河说来也怪,明明水流不大,却在不远处形成了一个壮观的瀑布,瀑布下深不见底,好似万丈深渊。
他想不明白的是自己为什么会不受时光倒流的影响,胸口的太极血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没人可以回答他。
白磬山交代他,就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切莫乱跑动。没办法,周围又没人,除了钓鱼,做饭,好像也没别的事可做了。好在这半个月时间,也没算浪费,钓鱼技术和做菜的技术,倒也有些长进。嗯,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毕竟,季弈茗本来的钓鱼技术和厨艺也不怎么样。
这一日,白磬山带着一位中年男子来到季弈茗所住的院落之中,一进到院子里,就听到白磬山的声音传来:“弈茗小友可在”。
季弈茗听到声音立刻拖着他胖胖的身体呼哧带喘的从厨房里跑了出来,毕竟半个月没见人了。
“白大长老,你可算来了,这半个月,快把我憋死了,是一个人都没有啊……”一见白磬山来了,季弈茗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好一阵才发现白磬山身后还站着一人,这才问道:“这位是?”白磬山并未说话,微笑的看着那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一身白衣,身形壮硕,打扮的却像个书生,但眉宇间却透露着一股悍勇的气势,耳后有一道细细的伤疤,一直延伸到脖子以下不知何处的位置。他对着白磬山微微点头,白磬山转身出门,没过多久,这处院落忽然变得格外的安静,就连虫鸣鸟叫都听不到了,天空中,仿佛被一层薄薄的光膜笼罩,与外界彻底隔绝了一般。中年男子这才开口道:“我乃聆烬门当代掌门燕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