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平复了一下情绪的染静,独自一人坐在了医院走廊里冰冷的长椅上,她从书包里掏出了湿巾擦了擦哭成了一只小花猫的脸,冷静下来的染静思忖了许久。
今天的事要想从小刘那里要回赔偿,指望警察那肯定是没戏,飞住院期间所需要的治疗费和回到家修养身体的营养费,要是没有赔偿那飞家里是绝对没能力负担的。
‘咋办呢?’染静默默地问着自己,‘对了!恶人还得恶人磨。社会上的事还得社会上的人来铲。’
打定了主意的染静掏出了她姑给她买的那部白色的手机,犹豫着没有拨出姑姑手机号的她再次斟酌着,本心来说她是不愿意给一身风尘气的姑姑打电话的。
染静确信她姑是认识一些所谓道上混的大哥的,求她肯定没错的。
思忖了许久染静咬了下柔嫩的红唇下定了决心拨出了姑姑的手机号,为了飞我豁出去了。
“喂!小静呀,有事吗?”手机里传来了姑姑那柔和的声音,“姑,我在学校摊上事了,事情是这样的……”染静口才很好的叙述完了。
染红平淡的说道:“呵呵!小静没事的,小事一桩,明天我就叫人过去找你,你啥都不用管了,过去的人谈事儿的时候你在一旁听着就行了。”染红语气温和慢条斯理的安排着将要发生的一切。
“谢谢,我代表受伤的同学跟你说声谢谢。”染静内心感激着语气真诚无比,“呵呵!小静呀,姑姑其实能帮你的并不多。”拿着手机的手都在不由自主颤抖的染红欣慰的笑了。
于是乎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我们,终于要上场了,哎呀我去!台下坐着的我都快睡着了,再没我啥事的话,老子就回家洗洗睡了。
我们的面包车稳稳地停在了二中大门口对面的马路上,刚哥率先推开了副驾的车门走了下去。
我和王虎也跟着于庆大松下了车,紧跟在刚哥的身后,我去!这就是黑社会平事吗?我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大场面,心情不免有些小激荡。
小时候听评书里边是这么说的,将是兵的胆兵是将的威风,老子这个串场跑龙套的今天也成了刚哥的威风了。
和我们一起来的后面那辆面包车上,除了于庆的哥们儿之外又下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人高马大的一脸的凶相这人,叫大龙也是何勇的兄弟,大龙快步追上了刚哥笑着骂道:
“操!就这几个小孩儿够吗?要不我在摇点人儿呀。”刚哥笑着摆摆手很放松的说道:
“用不着,大哥给的钱就这么多,嘿嘿!人来多了剩下的钱你出呀?”表面上凶神恶煞的大龙其实人挺憨厚实在的。
“我出个屁呀,老子穷的都快卖裤衩子了。”
“我又不朝你借钱,你跟我哭什么穷呀?”刚哥挺不乐意的怼了大龙一句。
“嘿嘿!不撒谎的说兄弟最近手头儿上确实紧。”大龙大大咧咧的坦白道。
“操!你又看上哪个烧钱的妞了?”刚哥很了解他的问了一句。“别提了,那妞脸蛋儿身材没的说,每次在床上都整的我魂飞魄散的,嘿嘿!棒极了!不过就是太他妈的败家了,不是买衣服就是买化妆品,不是出去吃饭就是去夜场,老是管我要钱,可愁死我了,实在不行我就得去卖血了。”
“去你的吧!净扯淡,你早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刚哥失去了和他再聊下去的兴趣,背着手走在了前面。
多年的老兄弟说笑着,领着我们几个小孩儿穿过了马路,走向了二中门口,早就等在了学校门口的染静,一见我们一伙人过来了便也迎了上来。
“小静对伙的人呢?”走在最前面的刚哥笑着冲染静问道。
“刚哥好!”懂事的染静先是朝刚哥打了个招呼然后伸手一指,“他们也到了,在那边的胡同里。”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染静这个女孩儿,说实话长的的确是挺不错的,无论是身材和气质均属佳品,怎么说也算是中等偏上的美女吧。
对于品茗女生每个人的角度不同、眼光不同、对美欣赏的格局不同结果也是大相径庭的。
在某些男人眼中如西施般的美女在别人眼中那就是个病秧子,有的女生除了好看点,摆在那就是个花瓶外再也看不出别的了。
我个人认为这是上天的法则,要是雄性动物的择偶标准完全的绝对的统一了那还不得天天人脑袋打出狗脑袋呀!
在染静的指引下我们一行人走进了一条漆黑的胡同。
胡同的深处无数个暗红色的烟头忽明忽暗着,很快的我们两伙人就泾渭分明的对峙了起来,对伙的人群中一个为首的家伙跨前了一步率先开口了。
“嘿嘿!哥几个是和谁玩儿的?盘盘道呗!”我们这边第一个开口说话的自然是刚哥了,他是带队办事的非他莫属。
“嘿嘿!我是大勇的兄弟,哥们儿你们是跟谁的?”刚哥话语够直接也挺霸气。
“嘿嘿原来是大勇的兄弟呀,何勇这几年窜的挺快,他的名头如雷贯耳。”
对伙带队的也是个大光头,黑暗中属他的脑袋最亮,站在几人身后作为龙套哥的我伸手捅了捅身边的王虎,凑近了他的耳边小声嘀咕道:
“哥那家伙也是光头,妈的!他明显是在学你呢,就是不知道你俩这光头谁的更亮呢?”
听出了我是在调侃他呢,王虎一把推开了我凑近了的脑袋。
“滚一边去!一会儿你就知道谁的更亮了。”
“哎!我本将心向明月,怎奈明月照秃驴。”我火上浇油的又甩了一句,差点没被自己这福至心灵的一句给逗乐了。
就在对面的那个大光头正要自报家门呢,突然一阵轰鸣的马达声从胡同口就传了过来,紧接着一道刺目地光芒照向了我们这边,下一秒我们大约二十多号人,同时齐齐地看向了突然闯入的陌生人。
只见一辆大排量的公路赛,稳稳地停在了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一个个子不高的小平头从那辆与他身形极不相称的大马力摩托车上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