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灵揉着腰从家里出来,看见张荣乐呵呵的喊了一声,“张嫂,早上好啊。”
“好是挺好的,你看看你家屋后的地……”张嫂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难道这是被野猪给拱了?可也没听见谁说昨晚上有野猪下山啊。
姜灵随意瞥了一眼,摆手道,“没事儿,昨晚睡不着我在那儿蹦跶了一会儿。”
不说还好,这一说张荣更觉得奇怪了,这都什么奇怪爱好啊,“你这地真不种啊。”
“不种,家里的地就够了,这地方留着,闲着没事儿蹦跶蹦跶也方便。”
张荣心道,大晚上的不睡觉蹦跶啥啊,不过人家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问。
就听姜灵问道,“对了,张嫂,我记得你是杨树村的?你们村里也有知青吧?”
“有啊。”张荣奇怪问道,“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姜灵来了精神,兴奋问道,“那你们村的知青人怎么样?”
“怎么样?”张荣的表情很复杂,脸上有些嫌弃,“说实话,我之前听你说起你们村知青相处的很好的时候我都觉得奇怪。当然,我也不是说你们知青不好,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风水不好还是我们村大队干部得罪人了,每次分来的知青都或多或少的有点问题。”
嚯!
姜灵眼睛都瞪大了,腰也不觉得酸了,拉着张嫂来了自家坐在院子里,兴奋八卦道,“张嫂,快给我说说。我特别好奇。”
张荣看她八卦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你听这些干啥,别污染了你的耳朵。”
“没事儿,我不怕,我这人根正苗红心思纯正,再脏的事儿也污染不了我。快说说。”
老天爷啊,她这辈子虽然没给老天爷上过香,但老天爷似乎也太厚待她了,知道她厌恶安楠跟钟明辉那俩瘪犊子,就特意给安排个这样的环境里去。
哎呦喂,不说她是老天爷的亲闺女她都觉得那是对老天爷的不敬。
张荣无奈,便开口了。
“我们那边的知青点儿一共有二十个知青,人多的地方就容易有矛盾,我们村这些知青吧,就没几个善茬,那打架更是常有的事儿。打架这事儿自己村里解决也了也就行了。但在前几年有女知青被村里一个癞子欺负了,本来以为这事儿跟知青没啥关系,没想到啊,最后发现是知青点俩女知青看不得那女知青比她们漂亮还高傲,故意设计陷害的。”
姜灵瞪大眼睛,这、这也就在以前的年代小说中看过啊。
她吸了口气,“然后呢?”
“但这种事儿吧,也只是传言,虽然都知道,但就是没把柄,只是受害的女知青这么说,大家就算信也没用,因为没证据。”
“那这个被陷害的女知青呢?总不能就嫁给癞子了吧?”
“没有。这女知青家里有点本事,她自己又闹了一场然后回城了。”
姜灵叹息一声,就听张荣又道,“这女知青回城前挑拨离间,让那俩女知青打起来了,然后其中一个故技重施陷害另一个,将对方跟癞子堵在床上,然后俩人结婚了。”
姜灵:“……”
张荣笑了一声,“这是一件,还有另一件,因为部队这边有不少光棍军官,于是公社的还开展了相亲活动,知青和本地的姑娘都能参加。我们村的女知青人不少啊,但报名的名额就那么几个,于是又打起来了。”
姜灵眨眨眼,“总不能咱们大院就有这么嫁过来的吧?”
“唉,虽然说不都是坏人,但各有各的奇葩,最后名额那几个人是村里妇女主任选的,也是怕丢人,后来也真成了两对。都住在前头,估计你不认识。”
看她欲言又止,姜灵就觉得有问题,“不是好相处的?”
“明面上也过的去,背地里就不怎么样了。”
姜灵竟然有些遗憾对方不住这附近了,不然偶尔打个架多好。
不过姜灵更关心如今杨树村的状况,“有本事更厉害的吗?”
张荣刚想说,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你问我们村的事儿干啥?”
姜灵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因为你们村又要多两个奇葩知青了。”
张荣呆滞:“……”
他们杨树村一定是撅了谁家祖坟被诅咒了,不然为什么这么倒霉。
姜灵叹息一声,“真是太不幸了……”
张荣:“去的人你认识?”
“可不,去的人是我继姐和她男人。”姜灵托着下巴说,“而且她男人曾经是我未婚夫。”
在张荣呆滞中,姜灵道,“张嫂,下次回娘家带着我去吧,我好想去看看你们村的热闹啊。在这儿实在太无聊了。”
张荣:“……”
好歹让她缓缓。
不行,得赶紧回去跟大队长说说,别到时候真闹起来就麻烦了。
然而不等张荣回去,她家孩子又病了,张荣忙活孩子也忘了这事儿。
姜灵美滋滋,每天空间和院子的给果树和菜地浇水。
结果,空间里的菜和果树越长越旺,果树都开始结果了。院子里菜地却浇水太多涝死了。
谢景临忙了好几天,每天早出晚归,还真没怎么留意过菜地,没想到,这天总算不用早点出门了,就想着赶紧浇浇地,一看,懵了。
菜地里出来的苗都蔫吧了,拔一棵出来,根都烂了。
果然,种地这事儿不能靠姜灵。
姜灵起来一看,还道,“怎么又蔫吧了,是不是还是太干了啊,我这就浇水……”
她自己还纳闷儿呢,怎么这么容易蔫吧,难道是因为空间没太阳,院子里有太阳才这样?
可她说完,就见谢景临露出惊恐的神色。
姜灵觉得奇怪,“怎么了?”
“没事。”谢景临沉痛的摇头,然后将菜苗都拔了,说,“把地晾干一下重新撒种吧。”
看着姜灵,谢景临神色复杂道,“媳妇儿,以后浇地这种粗活让我来干就好,你就负责吃吃喝喝,怎么样?”
后知后觉的,姜灵觉得自己被嫌弃了。
只是,哪里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