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姜灵都忍不住嘀咕两声自己的运气,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是知道她有一阵子没进项了,所以来给她送肉来了。
姜灵兴奋的吹个口哨,“漂亮。”
而最先反应的是谢家拉来的骡车,骡子似乎害怕野猪这玩意儿,竟然嗷嗷的焦躁起来,就要往前面冲了。
“哎哎,这是什么了?”曹桂兰往边上有动静的地方一瞅,顿时瞪大眼睛,“卧槽,怎么有野猪。”
谢景和也看见了,紧紧拉着绳子企图让骡车跑的更快一点儿。
“这好端端的怎么又有野猪下山了,老天爷,我们怎么这么倒霉。”
姜灵喜滋滋的从骡车上跳下来看着野猪说,“什么倒霉,一点都不会说话,这叫运气好。看那毛发黑的那叫一个漂亮,看看那跑起来的四肢,强壮有力,就是肥肉少一点儿。”
“姜灵快上来。”曹桂兰不得不把骡车停下,着急的伸手拉姜灵,姜灵自然不走,“亲爱的婆婆,你们先走的远点儿,等我收拾了野猪再说。”
曹桂兰一听瞪大眼睛,“你疯了,那是野猪,赶紧的上车。”
姜灵摇头,“那是来给我送肉的好伙伴儿。”
说话的功夫那头野猪已经冲过来了,姜灵将曹桂兰推了一把,抽出匕首就在曹桂兰惊吓中朝着野猪冲了过去。
那野猪大概也闻着味儿觉得姜灵比较鲜嫩,也或许是感受到了姜灵身上的杀意,到了近前直接冲着姜灵顶过来。
“姜灵……”
曹桂兰急死了,跟谢景和一人拿了一把镰刀冲上去就想帮忙,结果谢景和还没靠近,就被野猪一蹄子蹬一边儿去了。
就这么一头野猪,姜灵根本就不怕,生怕这娘俩给捣乱,她也不磨蹭了,一手拽着猪耳朵,一手拿着匕首,用了极大的力气冲猪眼睛那儿插了进去。
血液四溅,野猪嚎叫,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野猪摔倒,四肢仍在抽搐,曹桂兰脸都白了,儿子都没顾得问,就过来看姜灵,“有没有伤着?”
姜灵转个圈儿,“我好着呢。”
瞥了一眼在捂着腿的谢景和,姜灵还埋怨道,“不让你们过来你们非得过来,你看看你看看,二弟的腿儿都被踢着了,赶紧瞅瞅。”
曹桂兰知道她是一点儿事儿没有,这才去看谢景和,谢景和红着脸说,“我没事儿,穿着厚棉裤不怎么疼。”
曹桂兰松口气,转身又想教训姜灵,让她不要这么莽,结果一转头就看到姜灵竟然开始再给野猪剥皮了,登时血液上涌,“哎呦,我这腿都吓软了,你还搁这儿弄这个,你就不知道害怕吗?”
“怕啥啊,您知道我看见野猪像看见啥了吗?”姜灵突然不想剥了,费这劲干啥,直接卖赵大厨让他自己弄去吧,反正有骡车,拉过去也方便。
闻言曹桂兰问,“像啥?”
姜灵笑嘻嘻道,“钱和票。”
曹桂兰呼吸急促,突然想起去年秋天野猪下山那一回发生的事儿,按照谢景梨所说,那野猪是姜灵打死的,她并没有相信,她觉得打架厉害跟能杀野猪这是两回事儿。村里人的说法也更倾向于是哪个有本事会打猎的人打死了,但是因为其他原因没弄走。
所以那时候小梨说的是实话?
曹桂兰脸上的表情很微妙,决定问个清楚,“那去年秋天的野猪……”
姜灵笑眯眯点头,“是我打死的呀,小梨跟您说了呀。”
曹桂兰脸色僵硬,咳了一声道,“那这头怎么办?弄回去估计不行。”
姜灵,“回县城卖掉。”
“那我们赶紧搬上去……”
谢景和还没说完,姜灵已经拽着野猪脑袋和腿扔骡车上了。
谢景和:“……似乎不用抬……”
这大嫂,好厉害。
骡车调转车头,重新往县城而去,姜灵弄了些雪,将地上的血迹掩盖掉,一路上又喊着曹桂兰薅了一些甘草盖再野猪身上。
姜灵自己?
坐在骡车上靠着休息呢,杀野猪也是个力气活,怎么不得喝点灵泉水补补。
每次出门,水壶里不管有水没水她都得带着,这会儿靠在车上喝上两口别提多舒坦了。
东西盖好,曹桂兰上来,心有余悸道,“你说你怎么这么虎呢,万一有啥危险,我可怎么跟石头交代啊。”
姜灵看着老太太,反问道,“如果是谢石头跟我一起碰上野猪,您猜会怎么样?”
曹桂兰抿了抿嘴,“他总不至于让你打野猪他在一边看着,那也太不爷们儿了。”
姜灵笑嘻嘻,“我们俩肯定一起上啊。两口子吗,这种时候哪能自私自利把野猪占为自己所有,怎么着不得先遛遛野猪再杀啊。”
这话说的曹桂兰心里一梗,差点没撅过去,想想这两口子不靠谱的样儿,还真有可能。
骡车进了县城,按照姜灵的指路,一路去了那个废弃的院子,然后让两人在这儿看着,姜灵去国营饭店找赵大厨。
姜灵身上的血迹在来的路上用雪也擦的差不多了,反正都是深颜色的袄还真不怎么看的出来。
姜灵从后门进去,服务员哟了一声,“你这怎么又来了?”
“帮忙喊一下赵大厨,说我有事儿找他。”
姜灵笑着塞了一把糖过去,“多谢了美女。”
“你这嘴。”服务员笑着进去喊人了。
没多会儿赵大厨一溜小跑的出来了,“姜知青,有事儿?”
姜灵哼道,“走吧,回去拿钱跟我走一趟。”
一听这话,赵大厨就知道什么事儿了,不由竖起大拇指,“牛,还得是您啊。”
两人正打算转身,身后有人喊道,“你俩是要干啥?投机倒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