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灵看向于晓娟,就见这姑娘眼中闪着一股子疯狂劲儿。
似乎眼前的人不顺着她的意,她就使劲儿的发疯。
见屋内静了一下,于晓娟以为自己说的话起了作用,她嘴角勾了勾,看向谢景明,声音软了一些,“景明哥,我们也算青梅竹马了,我是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就不肯看看我。只要你跟我结婚,我以后肯定会只对你好的。”
这样的深情让谢景明作呕,但于晓娟的威胁也让谢景明害怕。
这几年他一直在学校,对于一些人情世事还是懂的少了,可不就是害怕这样的事儿吗。
曹桂兰拍了拍他的手,心里也有些慌。纵然是个厉害的老太太,可她的战场一直以来就是在村里,以前吹牛说自己曾经走南闯北,那都是唬人的,最远的地方来县城也没来过几回。
不用说,她也有些慌。
曹桂兰下意识的就去看姜灵。
刚才再医院那一战,让曹桂兰明白,她是比不上这个儿媳妇儿的,姜灵才是真正的本事人,靠着她准没错。
姜灵挑了挑眉,乐了,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突然出手给了于晓娟一个**兜子,“姑娘你知道现在是哪一年吗?”
于晓娟对姜灵还是有些害怕的,捂着脸怒目而视,“我又不是傻,还能不知道是1977年。”
“你也知道这是1977年呢。数字帮都倒台了。”姜灵哈哈大笑起来,笑的于晓娟心慌,姜灵凑近她两步,又指着这屋子道,“这里是派出所,不是委员会,能听你胡说八道不分青红皂白就诬赖好人的地方早就没了。公安为人民,你以为你举报就能成功了?一调查一个准。”
一个公安对于晓娟的行为也是格外的不喜,虽然觉得姜灵动手就打人不好,可也赞同的点头道,“没错,现在我来问问你,你说你被耍流氓,对方什么时候耍的流氓,在哪里耍的流氓?时间地点都要说清楚。”
于晓娟抿唇,脑子飞快的转动着。
姜灵嗤笑一声,一把抓过吴勇,“公安同志,这位男同志是我们村里的知青,如果于晓娟真的被人耍流氓了,说不定就是他呢,这俩人以前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要不然为啥他跟着于晓娟一起来的县城?我有必要怀疑他们是一伙的,联合起来陷害我们家。”
她顿了顿道,“陷害军人家属,这事儿组织上该好好调查吧?”
一听军人家属,公安同志多了几分重视,“那当然。但不管是涉及谁家,我们都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这时候派出所的所长带着几个人进来了。
于俊生一看,心直接凉透了,根本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脑子里只有一个感觉:完了。
钱会来进来看到于俊生的时候,脸色阴沉的可怕。
这个老伙计,两人合作这么多年,从没出过事儿,没想到竟然坏在自己闺女身上,让自己晚节不保,犯下这样的大错。
钱会来阴沉着脸道,“于俊生同志,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
于俊生羞愧难当,心像在苦水里泡过一样难受。
他期盼的看向钱会来,内心里希望钱会来看在多年合作的份上,能帮他一把,不然他这一张老脸,回去村里真就彻底没了,他的闺女也就真的毁了。
然而钱会来并不理会,甚至还带了好几个村里人过来作证。
钱会来等人去做笔录了,这边公安也分别做调查。
谢家三人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吴勇也被喊去做调查。
总之,这件事儿不管怎么着都不可能善了了。
好在钱会来还是比较正直的干部,并没有袒护于俊生,将两家的关系说的清清楚楚。
至于于晓娟所说举报谢景明耍流氓的事儿,她自己都不能圆谎,公安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明白这是诬告。
姜灵和曹桂兰母子三人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都已经下午了,天色也暗了,也没法回去了。
晚上走夜路可不是什么好事。
好在钱会来也在,写介绍信也方便,当即去附近的招待所开了三个房间,有一间是给钱会来和跟过来作证村民住的。
钱会来很愧疚,直接拒绝,“这钱我自己出,哪能让你们出钱,是我这大队长没当好,没能及时解决问题,才给你们造成这么大的麻烦。”
曹桂兰还没说话,姜灵便赞同点头,“您说的还真没错。不过房钱就算了,我不差这点儿钱。”
钱会来一噎,叹了口气,“唉,我也没想到于家成了这副模样。”
姜灵呵呵,带着婆婆和俩小叔子进屋去了。
姜灵和曹桂兰坐在椅子上,谢景和拿了暖瓶打水去了,而谢景明一脸委屈的小白菜模样站在两人跟前,“妈,大嫂,他们以后不会还来找我吧?”
曹桂兰没好气道,“就你这狗德行,也不知道怎么看上的。瞅瞅这没出息的样儿。”
好在谢景明已经习惯了被打击了,小声嘀咕,“说到底我也委屈啊。我就想老老实实当个好学生,竟然也摊上这样的事儿。”
曹桂兰摆手,“赶紧滚回学校去。”
“等等。”姜灵拦住,“走,我跟你去百货商店买点东西,你带回去谢谢你的老师。”
曹桂兰道,“我去谢谢人家吧,你在这儿歇着。”
等娘俩走了,姜灵叹了口气,将门锁紧,直接进空间用灵泉水冲了个澡。
至于洗澡水?
冲地里啊,说不定还能当肥料呢。她已经打算好了,等天暖和了偷偷买点果树苗子栽里头,种菜种粮她不会,挖坑埋树她总能行吧?
不对,既然是她的外挂空间,那是不是里头的地也比较灵性,随便种点东西就能长起来?再偶尔浇点灵泉水是不是会长的更好?
这么一想姜灵又高兴起来,必须干起来。
栽果树,撒菜种!她要当农场主!
兴奋完,赶紧洗澡。
这灵泉水就是好啊,洗澡之后身上都滑溜不少。
可惜,谢景临离开近一个月了,这水流也越来越少了。
如果几个月见不到谢景临,那她又的动用存下来的那些灵泉了。
曾经只有一桶灵泉时她尚且满足,现在存了那么老多了,她竟然还担心。
贪心不足啊。
姜灵出来,美滋滋的又喝了牛奶,吃了点心,这才躺下睡觉。
曹桂兰回来时已经七点多了,外头黑漆漆的已经没多少人了。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老师的事儿,又忐忑道,“你说,这次于家人会有什么惩罚?”
姜灵打个哈欠道,“估计也就批评教育。”
“啥?批评教育?”曹桂兰心里不舒坦了,“他们家给咱们惹出这么大麻烦,劳师动众的,这住招待所都花好几块亲,结果就批评教育?”
姜灵想了想,开始挠头,“要不等着让他们家赔钱?”
她只是提议一下,结果曹桂兰像打通了任督二脉,手拍在大腿上,眯了眯眼睛说,“对,就得让他们家赔钱,还得回村里当着大家的面赔礼道歉。”
“不然这事儿没完,我见他们家人一次我就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