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贪欢的下场挺严重,睡了一觉起来天都黑了。
外头苗秀兰似乎正在跟曹桂兰说话。
姜灵精神一震,直接爬起来了。
谢景临投枕着胳膊看她,“醒了?”
“醒了醒了。”姜灵爬起来,从水壶里倒了一缸子水咕嘟咕嘟的喝了,就打算往外跑。
就听谢景临问,“对了,为啥咱们屋里水壶的水比堂屋的水好喝?”
姜灵动作一顿,眼都不眨道,“兴许是因为我在水里施了魔法,所以水就好喝了呢。”
真真假假的一句话说完,姜灵也不停留,赶紧出去了。
还是灵泉好啊,喝完浑身上下的酸胀都没了,简直是打扑克神器。
看见她出来,曹桂兰笑道,“醒了?”
姜灵点头,急忙问道,“战况如何?”
曹桂兰哈哈笑了起来,拍着胸脯砰砰响,“你婆婆出马于家人还能有的好?”
一旁的苗秀兰就笑,“于家这会儿正因为分家的事儿闹着呢。”
姜灵乐了,“真分家啊,那于晓娟呢?”
“醒了,但是一直哭闹,反正就是三句话不离嫁给老三的事儿。”想到过去的时候听到的于晓娟的言论,曹桂兰恨不得自己聋了,实在太恶心人了。
说亲不成还想强买强卖,什么人呢。
曹桂兰进屋去了,苗秀兰作为旁观者给姜灵讲了一下曹桂兰的壮举,完了还感慨道,“咱婆婆就是厉害啊,比几年前也不遑多让啊。当初咱婆婆去我家里打了一通,我妈这些年都没再找我麻烦。”
姜灵眨眨眼,看着苗秀兰脸上的崇拜哑然无声。
苗秀兰突然又噗嗤笑了,“哎呀,两个村子离的那么近,我爸妈他们应该也能听说吧,可真是太好了。”
姜灵:“……”
她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还有,她这个妯娌,似乎也不是她看到的那么包子啊,瞅瞅,自己的婆婆都把亲爹妈吓坏了,还搁这儿高兴的盘算再吓唬一回呢。
姜灵忙不迭的附和,“嗯,挺好的,这样没个十年八年缓不过劲儿来了。”
晚饭的时候曹桂兰就已经很平静了,也没说这事儿。
吃完饭后,谢世成却嘱咐谢景明,“现在过完年了,也没什么事儿了,你赶紧的回学校上学吧,你瞅瞅你回来之后出了多大的事儿啊。”
正在收拾碗筷的谢景明委屈啊,“又不是我要他们来闹的,谁让我魅力太大了呢。”
亲妈曹桂兰嗤笑,“你可拉倒吧,你个考中专两年都没考上的人也好意思说这话,人家是因为谢家条件好想来过日子。家里有这好日子是因为你大哥和你二哥,跟你屁关系没有。”
谢景明更委屈了,“那我也是受害者。”
曹桂兰不耐烦道,“赶紧滚蛋,明天收拾东西让你二哥送你去县里学习去。”
谢景明不禁想起自己被忘在县里的事儿,幽幽道,“我一定不是您最喜欢的小儿子了,不是都说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吗。”
此话一出,众人乐了。
曹桂兰一脸嫌弃,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说,“听听,还小儿子大孙子呢,就你这样的,真的白送我俩我都嫌弃。我有个有出息的大儿子我稀罕你个屁。”
谢景明受到的伤害可真的不止一点点了。
“我觉得我可能是捡来的。”
曹桂兰毫不客气的点头,嘲讽道,“你说的没错,你就是我捡回来的。那一年外头下着大雪,我从娘家回来,就听见有个哭声,从水沟里的雪堆里一扒拉就把你给扒拉出来了。哎呦呦,那丑样子,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除了谢景明所有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谢景明觉得自己已经万箭穿心了。
姜灵乐呵呵的听着,然后说,“二弟不是还忙吗,明天我和石头一起去送老三吧。”
谢石头瞥她一眼,姜灵咧嘴笑,故意道,“石头哥?”
好了,谢石头成了红石头。
话讲完,各自洗漱散去。
其他人家里平静的时候,于家人却闹了起来。
没其他原因,于俊生在丢了会计的职位之后,俩儿子又闹着分家了。
以前俩壮还惦记亲爹的会计职位,所以一直忍着不分家。
但现在,于俊生的会计职位丢了,还招惹了谢家,被曹桂兰把家里的东西都砸了不少。
不分家还等着什么?
难道等着于家被彻底倒霉了再分家?
谁都有儿女,亲爹只顾着亲闺女,俩儿子像捡回来的,他们总得为了自己小家打算。
于是据理力争。
大晚上的,一群人站在于俊生家隔壁院子里听热闹,可真够冷的。
姜灵晚上又跟精力旺盛的谢景临打了半宿扑克。
临了谢景临还嘀咕,“我怎么觉得喝了咱屋里的水格外的精力充沛呢。”
这么一句话,成功的将姜灵给吓醒了。
卧槽。
不会吧?
难道灵泉水还能壮那啥?
那那那……
姜灵的心情格外的复杂了。
水烧了肯定俩人喝。
有好东西她也想跟谢景临分享。
可这样的结果,她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啊。
啧啧啧。
姜灵犹豫了,迟疑了,不知道这水以后该不该给谢景临喝。
姜灵干脆道,“所以说那水被我施魔法了。”
谢景临将人搂进怀里,闷声闷气的说,“我觉得因为你这个人,你在我怀里我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可能因为这样,才更想得到你。”
这时候的谢景临真的有了种君王不早朝的感觉,真想死在她身上。
夜里又下了大雪,风呼呼的刮着。
姜灵一觉醒来外头已经盖了不少的积雪。
谢景临已经起来了,姜灵爬起来穿上衣服出来,就听见大门口有人说话。
她出去,说话的人却又走了。
曹桂兰从外头进来,看到姜灵,说,“今天雪厚,要不先别去县里了。”
姜灵怎么都行,反正最近也是不愁吃喝的。
然而傍晚的时候雪又下起来了,一直到隔天早上才消停,这时候太阳也出来了,金灿灿的。
邮递员坐着爬犁进村了,“谢景临,你的电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