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嚣张跋扈的三人,张大海却只是微微上扬起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弧度,似笑非笑地回应道:
“哦?是吗?难道你们真的就这么笃定,冯军先生已经被潘自权成功治愈了?并且那天宫别墅 一号,从此之后就稳稳当当地归属于你们了不成?”
听到这话,原本还一脸得意之色的陆志鸣瞬间脸色大变。
他像是被触碰到逆鳞一般,死死地盯着张大海,咬牙切齿地问道:
“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张大海,你今天要是不把话给我说清楚,我为什么就不能拿下别墅楼?”
田芳见状,连忙凑到陆少身旁,一脸谄媚地说道:
“陆少,我看他就是嫉妒您打赌赢下了那栋豪华的别墅楼,所以才故意在这里找茬儿,想要搞出点事情来呢!”
而在一旁,潘自权则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双手抱胸,斜睨着张大海,毫不留情地指责道:
“姓张的小子,大家都看得明明白白,冯总的病情如今已经明显有了好转,这可是有目共睹的事实啊!你却还在这里胡搅蛮缠,如此行径,简直就是死皮赖脸地不认账嘛!”
话音未落,只见他突然猛地转过身去,动作迅速且决绝,那凌厉的气势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他的目光与一直站在旁边沉默不语的何涛江对视到一块。
然后,用一种不容置疑、充满威严的语气大声说道:
“何院长,依我看来,对于这种无理取闹之人,您应该当机立断,马上叫保安过来,直接将这个家伙用乱棍打出咱们医院。并且,从今往后,绝对不能让他再踏入我们医院半步!”
此时,周围那些围观的医生们,为了能够讨得潘自权的欢心,也跟着起哄似的嚷嚷开来。
“就是啊,院长,赶紧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给抓起来!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这小子简直太无法无天了,一点都不懂得尊敬前辈,还如此嚣张跋扈,干脆直接把他赶出咱们医院得了!]
“小伙子,你是不是玩不起呀?输了就乖乖认输呗,能输给潘老那可是你的荣幸,有什么好不服气的!”
......
一时间,整个病房里人声鼎沸,乱成一团,众人七嘴八舌,无一不是在宣泄着对张大海的强烈不满。
而何涛江听到这些嘈杂的声音后,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怒目圆睁,胸膛剧烈起伏着,突然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
“都他妈给我闭嘴!统统给老子安静下来!”
这声怒吼犹如平地惊雷一般,在病房内炸响。
刹那间,所有医生们的议论声戛然而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
面对着已然动怒的院长大人,他们一个个吓得面色惨白,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稍有不慎便会招来一顿责骂。
何涛江缓缓地转过头去,他那深邃的目光落在了潘自权身上,然后郑重其事地说道:
“潘老啊,一直以来,我对您都是心怀敬意的。毕竟像您这样德高望重之人,实在是令人敬仰不已。但是呢,张大海可是我的挚友啊,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做出那种会让朋友陷入尴尬境地、左右为难的事情来。”
说到这里,他微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如何更好地表达自己的立场。
接着,何涛江又继续补充道:
“至少,在咱们这家医院里绝对不可以。如果您们之间确实存在什么难以化解的矛盾或者过节,完全可以等离开医院之后再去解决嘛。何必非要在这里争个高低上下呢?”
话音刚落,在场的众人脸上纷纷露出了惊讶无比的表情。
他们显然没有想到,平日里一向以公正严明著称的何涛江院长,今天竟然会如此旗帜鲜明地力挺一个看似普通的年轻人——张大海。
大家不禁暗自猜测起来,这个张大海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能让院长不惜冒着得罪潘老的风险也要护着他!
此时,潘自权原本还算平和的神色也瞬间变得冷峻起来,他那双锐利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何涛江,两人的目光就这样在空中交汇碰撞在了一起。
沉默片刻后,潘自权终于开口问道:
“何院长,难道就为了这么一个毛头小子,你就要跟我彻底撕破脸皮、反目成仇吗?这样做真的值当吗?”
面对潘自权咄咄逼人的质问,何涛江却突然一改之前严肃的神情,换上了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回答道:
“潘老啊,您误会啦!我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跟您闹掰呢?只是我和张大海之间的交情的确是非同一般呐,如今您二位在这儿僵持不下,把我夹在中间,着实令我感到十分为难呀!还望潘老您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则个!”
潘自权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语气生硬地说道:
“何院长啊,既然您如此看重那个小子,那依我之见,明日我原本答应在此举行的中医座谈会还是作罢算了。老夫手头上还有诸多要事缠身,实在无暇在贵院登台演讲啦!”
要知道,何涛江可是为了提升县医院的声誉和知名度,才特意盛情邀请潘自权前来开办一场座谈会呢。
而且,他早已提前与电视台协商妥当,待到座谈会举办之时,电视台将会对此进行大规模的宣传报道。
如此一来,不仅能够让更多人了解到县医院的实力,还能在无形之中大大抬高医院在整个广省医疗领域的地位。
然而此刻,谁能料到潘自权竟然毫不留情面地撂下担子,表示不愿继续合作了。这么一来,原本计划好的提升医院名声的绝佳机会就这样化为泡影了。
听到这番话,何涛江顿时心急如焚,赶忙开口劝说道:
“潘老啊,您之前明明已经应允在我们医院举办这场座谈会呀!为了这次活动能够顺利开展,我都已经联系好了十几家知名的自媒体以及电视台的众多记者们。您如今这般毫无预兆地临时变卦、突然罢工,这叫我如何向他们交代啊!”
面对何涛江的急切劝说,潘自权却是不为所动,甚至直接出言威胁起来:
“哼,这些我可管不着,那都是您自己需要处理的事情。总之,如果今日您不能将那个姓张的小子逐出医院,那么我便转头前往隔壁的第二人民医院去开办座谈会了。”
说完,他双手抱胸,摆出一副绝不妥协的架势。
县医院虽然为通县医学界的龙头老大,但也有一些有力的竞争对手,比如县二医院,谢家诊所,以及其他镇上的诊所。
如果此次座谈会被对手们抢了去,可能因此威及县医院的地位、资源等。
何涛江自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发生,一时间,他只觉得压力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