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青瑰满脸疑惑。
隋缘都没和她兄长见面,如何会知道她兄长有多厉害?
林柒淡定道:「能放心把你一人的放在这,若不是实力强横、背景强大,那就是你天赋异禀了。」
显然,青瑰并没有达到天赋异禀的程度。
青瑰眨了眨眼睛,「你在嘲笑我?」
林柒含蓄道:「怎么会?我只是在和你解释。」
青瑰思考了会,轻哼一声:「行吧,看在你对我有救命之恩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你嘲笑我的事了。」
林柒趁机问道:「这剑丸有什么用?」
「里面藏着一道剑气,威力颇大,可以当暗杀武器,也可以逃命时使用。」
林柒盯着剑丸,有些疑惑。
威力颇大是多大?
她也没见过,这要是威力不够大,岂不是坑了自己?
林柒思索间,幽冥洞内的剑气又恢复了正常。
她拎着剑就上前。
青瑰看到她拼命的样子,暗道:「她修为虽低,但剑术还不错,原来是这般拼命练成的。怪道兄长让我不要轻视小世界修士,这些人确实对自己很狠。」
起码青瑰看到的玄天界修士,从未见过如此拼命的。
林柒忍着伤,又应付了一波剑气,已经是两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她觉得这个洞口好像有自己的意识。
每次都能捏好分寸,就在她快坚持不住时忽然停住。
第一次时可以说是偶然,但第二次比第一次的时间要长些,却也刚好在她快坚持不住时停止,那就不能说是巧合了。
林柒随口把自己的想法分享给青瑰,青瑰双眼蹭的亮了起来。
「兄长确实这样说过!」
「原来真是这样。」
林柒刚感慨完,就听到青瑰激动道:「兄长还说过,这意味着你被幽冥洞给记住了,它正在考验你,若你能通过考验,保不准能得到一丝剑意传承。」
林柒笑了笑,却也没有对剑意传承的执着。
只重整旗鼓后再次冲了上去。
林柒不在意,青瑰却十分激动。
毕竟她也是第一次来,对幽冥洞的了解不少,但都来自于兄长的教诲,从未亲眼见过有人被幽冥洞考核。
她索性把手上的剑一放,专心看着林柒应对。
这一看,她忽然看出点端倪。
「隋道友的剑术怎么有些眼熟?」
应对剑气时,林柒不会施展剑招,只会单纯挥剑抵御,实在不行再用灵气支撑,毕竟这练的是剑术,不对比试打斗。
只是因为修炼不少剑招,她有些挥剑动作总会和招式动作结合。
又过了三波剑术后,林柒躺在地上大口喘气。
幽冥洞在一点点压榨她的潜力,她感觉自己的极限被一点点开拓。
短短时间,林柒的剑速和挥剑力道各方面都有了肉眼可见的进步。
若是不赶时间,她也许可以跟着商玉在这里多待会。
这样的历练场地,是在苍梧界可遇不可求的。
正思索着,青瑰悄悄挪着屁股靠近:「你可真厉害。」
林柒抬眸看了一眼,「你这夸的有几分不诚心。」
「嘿嘿。」青瑰还是年轻,脸上藏不住事,立马就问了出来:「你修炼的是什么剑术?」
她这话一问,洞口一片寂静。
林柒琢磨,就算是在玄天界,随意问人家修炼的剑术,应该也不太礼貌吧?
林柒正思索着,青瑰已经有些后悔问
出这些话了,「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我就是看你的剑术有点眼熟,就好奇问了一句。」
林柒心一动,立马想到自己出剑时会有一些习惯性的招式。
她主修冰凰神诀,神诀中以剑术占据多数,难道青瑰与冰凰一族有关?
无论有关没关,林柒都不敢大意。
她装作若无其事笑道:「我修的是太极剑术,是由宗门老祖传承下来的。」
「太极剑术?」青瑰念叨了一声,「没听过,可能是我看错了。」
林柒顺嘴问了句,「那青瑰道友修炼的是什么剑术?」
青瑰张嘴要说,似是想到什么,抬手捂嘴,「不能乱说话,不然兄长会罚我。」
她说完就有点心虚。
自己问隋缘道友,隋缘道友回答了,但轮到了自己又不肯回答,好像有点欺负人了?
幸亏这会洞口剑气再生,青瑰悄悄松了口气,不用想解决办法了。
后续洞口剑气越来越密集,留给林柒休息的时间不多。
每次屁股还没坐热就得拎着剑继续往前。
等到第十波剑气涌动时,林柒额角的汗和水一样流淌。
她真的快到极限了,双臂举起斩神刀都有些艰难。
应付完这一波,她也得离开幽冥洞去找商玉汇合了。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面前的剑气如雨点霎时砸了过来,林柒不敢再分心,被迫全力以赴。
这次的剑气又密集又强横。
林柒脑子里的弦几乎全都绷着,稍微一个不注意就可能被剑气割出一道血口。
她双眼盯着前方,其实眼睛已经看不清剑影了,甚至连神识也无法第一时间分辨剑气。
林柒这会靠的是听音、辨气、配上双眼的观察,才凑出了所谓的直觉。
她面无表情的穿梭在剑气雨里,脚步乱而有序,影子重重叠叠,伴随着叮叮当当的响声响起。
稍不注意,一道剑气从手臂割开一道口子。
地面掉落一滴鲜血,两滴、三滴……无数滴。
不知何时,林柒已经成了个血人。
自从青瑰发现她的修为后,林柒索性就把商玉给的披风摘了下来。
一是怕把东西给破坏了,二是在青瑰面前,遮不遮也无所谓了。
因此林柒这会一身法衣破碎,浑身染血,看起来还有点可怕。
青瑰在一旁看着,瞪大双眼,十分震撼。
她知道下界修士都很拼命,但听到和真正看到又是一回事。
林柒练习剑术时,那真是从骨子里都透出一股狠意,完全不把自己的命当命。
青瑰看得清楚,好几次剑气都从林柒的脖子、心脏几处致命位置擦过,林柒差点就要命丧于此了。
她脸上连一丝惊慌神色都没有。
这样的狠意,既让她感觉到一丝害怕,又打心底觉得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