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坐月子,徐子矜就多去了店里几回。
不过她发现陈青青还真的是个管理人才,把店管理得井井有条。
钱嫂子也是个认真的人,人灵活、态度好,生意自然做得顺顺利利。
正月十二这天,朱小莲与陈立强来了陆家,给孩子带了很多的礼物。
“小莲姐,你也太客气了。”
一身崭新的朱小莲闻言笑乐了:“子矜,这叫啥客气?”
“立强一直都没得空,要不然我们早就来了。”
“今天来,我也是有事想问问你。”
地方只放三天假,大年初三就开工。
听说有事,徐子矜立即问道:“小莲姐,有事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哪用得着你亲自跑?”
“说吧。”
朱小莲笑道:“是他想来,说想部队了。”
“虽然这不是他的老部队,但他说看看军营心里就有一种亲切感。”
这就是军人情结吧?
徐子矜立即泡来了茶,与夫妻俩说起了过年那天的事……
朱小莲一听笑了:“她倒是会打算的,人家不要儿子了,就想着我了?”
“不说他们了,以后我与他们陈家没有半分关系。”
“子矜,我今天来是想问问你:这私人的房子,还能买不?”
“比去年,涨了不少呢。”
小莲姐要投资啊?
徐子矜一听乐了:“当然能买啊,如果有闲钱,能买几处就买几处。”
“我也准备再买几个,已经让人去房管局那边打听了,若是有的话,我们就一起买。”
这话一落,朱小莲笑眯了眼:“不用找人,立强他表舅就在房管局当副局长。”
“我就是来问问你,要是还可以买,就去买上两处。”
现在并没有房产公司卖房子,但是有些老百姓家的院子,因种种原因,也是会委托房管局卖的。
不打广告、没有房产中介的时代,有人在房管局,那是最好不过了。
徐子矜这下是真高兴了:“那就太好了,城北这边人多,最好往这边买。”
以后这一块会搞大拆迁,因为市政府的扩建。
而且,将来几处最知名的房产,也会在这一块。
徐子矜已经有了想法,若是能多买下几处这边的院子,到时候政策允许,她就开始建商品房!
这年代买房子没这么容易,等全部弄好时,已经是四月份了。
十六号这天,古小田生了女儿,白白嫩嫩的,很是可爱。
“恭喜你儿女双全了。”
古小田笑眯了眼,看到陆家那两个小姑娘后,她就一直想要个女儿。
现在心想事成了!
“子矜,借了你的吉言了。”
“哈哈哈~~~”
徐子矜笑得不行:“嫂子,我要是有这么神,那可以去当神棍了!”
“这一包是三宝、四宝百日内穿过的衣服,别嫌弃哈。”
虽然古小田是有文化的人,但在儿女这件事上,她还是很迷信的。
老一辈的人说了,新生儿捡健康儿的旧衣穿了,孩子也会健康。
在她的心中,陆家的几个孩子那都是大福星。
“子矜,你这种衣服说真心话,有钱也买不到。以后我家盼盼的衣服,就靠三宝四宝了!”
人家不嫌弃,徐子矜自然愿意给。
“取好名字没有?”
古小田点点头:“嗯,小名就叫盼盼,盼望他们凯旋。”
这就是一个军嫂的情怀吧?
徐子矜的鼻子酸了:“嫂子,你害怕吗?”
古小田点点头:“怕,你呢?子矜,你怕吗?”
徐子矜也点点头:“说不怕那肯定是假话,只是成为军嫂的那天起,我就做好了准备。”
“南方小国如此猖狂,国家总有一天会收拾他们的。”
“如果我们的男人不上,总是要有人上;现在不上,我们的后代就要上。”
“为了后代、为了国家的富强,我们一定要坚强。”
是啊。
边境不稳、何谈强国?
国家不强,老百姓如何安居乐业?
想想当年的八国联军、想想抗日战争,古小田就不怕了。
“你说得对,嫂子,我们不能怕也不会怕,若他们真的倒下了,我们就上!”
“孩子生下来了,等她长大了一点,我就申请去前线。”
古小田是军医,也是军籍。
去年大部队走的时候,除了几个有孩子的、有身孕的、身体有问题的军医,其余的都去了。
若她不是因为有孕在身,她肯定也去了。
徐子矜知道这场战争是轮战,一个部队打一到两个月,就会换上另一个部队。
等盼盼大点,她们的男人肯定已经回来了。
“你这月子怎么办?”
古小田立即说:“我这是提前生了,我姨答应过来帮忙,明天就到了。”
那就好。
现在的人没有后世的娇贵,什么月子中心、什么月嫂,产假也只有四十天。
若古小田没人照顾,徐子矜准备叫常秋棉每天过去照应一下。
古小田的人缘还是不错的,病房里来了一拨又一拨的人,不过也就是看了几眼就走了。
徐子矜也准备回去了,可才出门,就听到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医生、医生,快救命啊!”
这声音有点熟悉,徐子矜一看,竟然是文工团的何芳。
几个女人抬着一块门板,门板上躺着的人,赫然是杨文静,此时的她正在痛苦地呻吟着……
“怎么啦?”
“摔倒了。”
杨文静肚子里的孩子可不小了呢,已经九个月了。
看样子摔得很重……
这边急着要抢救,徐子矜自然没多问。
傍晚的时候传来消息,杨文静早产了,不过孩子没气了,是个儿子。
大家都说她运气太差。
儿子啊,太可惜了。
几天后,在去军人服务社的路上碰到赵红英,徐子矜才知道,杨文静在文工团与人发生争吵,去打别人时摔在地上……
“子矜,这孩子,怎么会这样呢?”
听到这一句,徐子矜心中一动:“干妈,说真心话,文静不像杨家人。”
“你和干爸都是很好的人,别人的一点恩情都总是记在心上。”
“可她怕是连‘恩’字都不知道怎么写,她不是你捡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