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洲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胜军,我可不是吹捧你,你是真的值得我敬佩。”
“不过,今天我要提醒你一句,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
“既然已经遇到了,我们就要勇敢面对。”
“有一个和睦的小家,我们才能一心一意为部队这个大家。”
“小事就别放心上了,放宽心态,把眼光放在部队这个大家庭上来。”
“我顺便再说一句,伯父伯母的年纪并不大,而且伯父还有远大的前程。”
“你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扛在自己身上,这对你来说,太重。”
“我听说,你弟弟也马上要毕业了。”
“如果他回到了师里,我劝你还是搬出来更好。”
“要照顾孤侄寡嫂,什么方式都可以,住一块并不是最好的办法。”
一番话把杨胜军说得脸**起来。
曾经,他真的以为是女人想的太多。
可现在他知道,自己的嫂嫂……似乎真的是有问题:是他自己对感情这东西……太迟钝了!
“谢谢你的提醒。”
陆寒洲笑笑没再说了,就算是兄弟,凡事也要适可而止。
“来,喝杯我磨的咖啡,这咖啡豆非常不错。”
两人沉默之时,徐子矜出来了。
咖啡的浓香立即勾引了杨胜军的鼻子。
当他抬头看到眼前笑盈盈的小脸时,心尖突然如铁锤一击……
——这笑容……好美!
——她笑得这么甜美,是因为过得幸福吧?
陆寒洲也被这香味勾引了,立即端起一杯朝杨胜军点点头。
“来,尝尝看,这是子矜从省城的友谊商店买回来的。”
“她有一个同学,姓安,她们家是从帝都来的,这个票都是她给的。”
帝都……姓安……
杨胜军的大部分亲人都在帝都,军校也是在那边上的,对帝都的上层自然了解。
听到这一句,他心中一动:难道是那个安家?
失神也只是在一瞬间,很快杨胜军就回过神来。
他也端起了一杯,放在鼻子下闻了又闻。
片刻之后,他一脸满足地感叹道:“真香,很久没有喝到手磨的咖啡了。”
“寒洲,记得我们那次去苏国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们俩有空就会去喝一杯。”
“是啊,当时我还喝不下呢,是你劝我,让我尝一尝,说也许以后还会爱上它。”
“哈哈哈……现在我发现,它的味道还不错!”
陆寒洲放声大笑。
这一笑,氛围就好了。
两人喝着咖啡,回忆着一起并肩战斗的曾经,气氛越来越好了。
而杨家,王媛媛得知房子没了后,脸色阴沉得可怕。
王露则笑眯了眼。
瞥了一眼自己这‘好妹妹’的房间,她嘴角挑挑:想搬走?
——做梦吧!
——小贱人,你以为你家老贱人出马,就能搞定?
——你太不了解杨胜军了,这一次你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知道不!
“我们的生活充满了阳光,充满阳光!”
“幸福的花儿……”
听着王露肆无忌惮地播放着音乐,王媛媛的眼里充满了凶狠:贱人,你等着!
——我绝不会让你如愿的!
——充满阳光?
——哼,我倒要看看你的阳光在哪!
因为房子的事,王媛媛嘴上没说什么,但动作的幅度明显大了许多。她走过的地方,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弄得杨家死气沉沉。
而陆家却完全不一样。
很快,陈秀梅与齐红都知道徐子矜要搬家的事,两人立即跑了过来。
“真舍不得你搬走啊!”
“子矜,你搬走了,我觉得这心里都要空一块了。”
“这万一要是搬一个淘神费气的邻居过来,那种日子想想就会难过。”
“哈哈哈。”
听了陈秀梅的话,齐红笑得不行:“子矜搬进大房子里去是好事,你别说这么丧气的话。”
“秀梅,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人与人总有一天会分离的。”
“不管住在哪里,只要心里记着,永远都是邻居。”
“再说了,走过去也就十几分钟,又不是有多远,你愁个什么?”
“子矜,恭喜恭喜啊。”
“房子肯定要收拾一下,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叫我。”
对、对!
姐妹能住大房子,是好事!
虽然陈秀梅是真舍不得她搬走,但内心还是替姐妹高兴。
“每天下午我都有空,有事叫我。”
徐子矜笑着点点头:“暂时也没事,我先找木匠过去量一下尺寸,准备做一点家具。”
“秀梅嫂子,你有空可以再研究一下你的煎饼果子,品种越多越好。”
陈秀梅连连点头:“嗯嗯,这个我会。”
“还有,我们老家那还做烧麦,我做得也不错,就是费糯米。”
糯米还能没有?
徐子矜乐了:“这个交给我,你要多少,就有多少。”
陈秀梅张着嘴,仿佛看神仙似的盯着她:“子矜,谁要跟我说你不是仙女下凡,我跟她没完!”
“哈哈哈……”
徐子矜乐了:嫂子,仙女我肯定不是,但有我一个神仙当奶奶啊!
“不过,嫂子这话可不能说,小心被人说你封建迷信哟。”
——哼,说就说,她怕了吗?
陈秀梅想,电影里还有神仙呢,怎么没被抓封建迷信?
说说笑笑,一群人看新房子去了。
陆寒洲的新家与毛副政委在同一排。
两家之间隔了一套房子,现在住着前两年转业的一个副团长。
因他家属的工作还没安排好,目前还没搬走。
徐子兰知道后,是真的兴奋了。
这天晚上她跑到徐子矜这来了:“二姐,你要做家具,就做实用的新款式。”
“我跟你说,这老式的衣柜放衣服实在难找,别再做那样的了。”
“我去年去孙家的时候,到过他们厂长家里,看到过不一样的家具。”
“你这有纸笔吗,我画给你看。”
这理由不错。
孙志刚进的是省里的大工厂,那厂长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没毛病。
徐子兰自告奋勇来帮忙,正好不用徐子矜去找借口了。
她很快找来了纸笔,两人趴在桌子上画了起来……
“二姐,我不大会画,反正就是这个样子的。”
徐子兰画得是真不咋地,但讲得非常详细。
徐子矜笑了:“我们又不是学画画的,画不好才正常。”
“别担心,明天叫陆寒洲去营房股找个会画的人来,我边说让他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