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徐子矜闷闷地问了一句:“这事跟我有关系吗?”
老婆婆一瞪眼:“怎么没关系?”
“我要说的是,一切都是天注定!”
狗屁的天注定,真烦人。
徐子矜恨恨的骂了一句:老天爷肯定是太空闲了,以致于来管人间的鸡毛蒜皮之事!
“你的意思是,老天注定我会再爱一次?”
老婆婆深呼一口气,点点头:“对,注定你会再爱一次。”
“孩子,曾经我也发誓:再去爱狗男人,我宁愿去死。”
“所以我认定,有生之年,我绝对不会动感情了。”
“可是,现在我又爱上了一个人。”
“他的好,感动了我,我想跟他在一起。”
“你知道吗?若我动了感情,便会开始轮回,也就是说这一世我会活到头。”
“但是,我不后悔,一个人活得太久,太孤单了。”
“认识的人都没了,连说话的人都找不到一个,这种内心的孤独,你是体会不到的。”
“与其一个人孤独的活着,不如轰轰烈烈爱一回,就算明天会死,我也不在乎。”
“你不要说我是恋爱脑,这是证明我还有一颗年轻的心,只有年轻人,才会因为爱一往无前。”
“孩子,你很年轻,才二十出头。”
“你动了感情,这说明你是个真正的年轻人,用不着难过。”
“陆寒洲非常优秀,你会喜欢上他是很正常的,没有必要去责备自己。”
“他的真实思想,也比他的年纪要大很多,并不是一个冲动好事的小年轻。”
“他上辈子之所以没结婚,明面上是因为三个孩子。”
“但真正的原因,是因为错过了你。”
“调查你的事,不用放在心上,这也恰恰说明他是一个真正的军人。”
“军人,应当身怀家国安危。”
“当初他并不爱你、甚至不认识你,会怀疑你,这才是合格的兵王。”
“若他没有任何目的、随意答应和你结婚,那才不是你可嫁之人。”
其实,徐子矜也理解陆寒洲的想法。
只是,她心里当时就是那么难受,怎么办?
“婆婆,谢谢你的开导,其实我早就不生气了,只是有点郁闷而已。”
“呵呵呵,那就好、那就好。”
老婆婆轻笑几声继续说道:“我就知道你是个通透之人,一定能想明白。”
“这个男人会让你幸福的,放心大胆去爱,他值得你对他好。”
“相信我,我不会骗你,你这么年轻,不应该执着于过去。”
“已经不幸福了上一辈子,如今幸福就在你眼前,你难道还想错过吗?”
她真的还很年轻吗?
徐子矜抓抓头、脸有点热。
明明……她是只老黄瓜了。
可这满脸的胶原蛋白。
强有力跳动的心脏、灵活的身体、时不时会冲动的性子……
——这一切,都证明她确实年轻!
老婆婆知道徐子矜被说服了,心中暗自高兴:她好、自己才好!
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个真正爱自己的男人,老婆婆不想再生事端了。
几百岁了又怎么样?
只要她仍然有一颗火热的心!
“好好想想吧,不要钻牛角尖了,好好过,这是我给你的补偿。”
“还有你要记住,你在这个时代完美了,你在未来的亲人才会完美。”
“我走了,你自己去想吧。”
又要走?
徐子矜对老婆婆产生了些许依恋:“你去哪?”
老婆婆笑笑:“找我的爱人去,孩子,有缘再见!”
没有二话,老婆婆不见了。
有缘再见是什么意思?
徐子矜张着嘴合不上来了:这老婆婆的意思是……无缘就不见了?
空间里,徐子矜在沉思。
她知道老婆婆说得对,机会不会永远伴随你。
——一旦错过,就永远失去。
世上的好男人很多,但不一定适合自己。
这一次,自己动了感情,而且是双向奔赴的感情,不是她的一厢情愿。
客厅里,陆寒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终于他举起了白旗……
“子矜,我们可以谈一下吗?”
听到他的声音,徐子矜刚刚轻松一点的心又沉了下去……
她并不是生气了,只是没办法高兴起来。
不能矫情,但是太轻易原谅,人家会以为她的底线很低……
还是缓一缓吧。
徐子矜闭闭眼:“陆寒洲,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忙你的去吧。”
陆寒洲心一揪:这是不想见他了吗?
想到这种可能,仿佛一盆冷水从陆寒洲的头顶淋到了脚底——凉透透!
——怎么办?
——怎么办?
一瞬间,向来有主意的陆寒洲这一会真的有些六神无主了。
连长多次警告过他,查徐子矜的事,一定要慎重。
否则让她知道了,肯定会生气。
在见过徐子矜之后,连长又问过他,除了她强嫁这一点值得怀疑之外,还有什么地方值得他怀疑。
陆寒洲当然不能对他说自己会读心。
当时连长还说,或者她就是对你一见钟情,别查了!
一见钟情的理由根本不能成立啊!
陆寒洲知道,自己当时真的没办法答应。
想到老领导一次次的警告自己没放在心上,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他越想越害怕:我要怎么办?媳妇儿才会原谅我?
想不到办法,陆寒洲更加不安。
他在客厅里不停地走动,担心自己守在家里,自家媳妇就会不出那个房间。
那房间里什么都没有,连水都没有。
不出来,渴了怎么办、要上厕所怎么办?
为了徐子矜的身体着想,他决定去营里待上一会,中午打了饭再回来。
“媳妇,我去营里一趟,中午我会打饭回来。”
明知屋里的人不会应,可真不见回音,陆寒洲还是无法放心。
唉,暂时还是别想这么多了,先去一下营里,打好饭赶紧回来吧。
只是刚出来没走多远,就遇见了熟人。
“喂,寒洲,你干嘛呢?叫你几声都不理我,在想什么?”
看着从后面追上来的姜勇军,陆寒洲停顿了一下。
“有事?”
姜勇军看了他一眼:“老金说吃你很多餐了,叫我们晚上一起去他那喝一杯。”
“让你带上嫂子,下午两点过去,玩一会扑克。”
就他这心情,还玩扑克?
陆寒洲想也不想:“不玩,也不去。”
听着这冷冰冰的回答,姜勇军一头雾水:这兄弟……今天这是怎么了?
——以前,他哪回拒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