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去见个老瞎子,他在徽山有些年头了,兴许会有办法。”冯清说着,往徽山的方向走去。
在徽山的老街区,韩枫和冯清跟随着人群,穿行在狭窄的巷弄中。街道两旁是斑驳的老墙和悬挂着风铃的小店,这里是徽山最具历史感的一部分,每一块石板都透露出沉淀的岁月。
冯清领着韩枫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尽头,一扇破旧的木门前停下。他轻轻敲了三下门,门缓缓开启,一个满头白发、背微驼的老者出现在门口,眼睛虽然看不见,但他的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
“老瞎子,是我,冯清。”冯清声音温和。
老者微微点头,“冯清啊,好久不见,今天来有何贵干?”
韩枫和冯清跟着老瞎子进入了一间布置简朴的屋子。房间里摆满了各种草药和古书,散发出一种浓郁的草木香。老瞎子领着他们穿过房间,来到一个小小的坐席前。
刚坐下,老瞎子突然伸出双手,迅速地抓住了韩枫的手腕,开始认真地摸索着韩枫的手骨。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韩枫有些惊讶,他本能地想要抽回手,但冯清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放松。
老瞎子的手指在韩枫手上点点点,每一个接触点似乎都有深意,老人的脸上渐渐露出了惊奇的表情。摸完后,老瞎子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坐回对面,目光锐利地盯着韩枫,好像在他身上看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
房间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沉重。韩枫心中满是疑惑,不知道老瞎子的这番举动意味着什么。冯清也皱着眉头,显然对老瞎子的反应感到好奇。
在摸完韩枫的骨头后,老瞎子的表现更加凸显了他的古怪性格。他突然从座位上跳起来,快步走到一堆书籍和卷轴之间,开始翻找着什么,全然忽略了韩枫和冯清的存在。他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寻找某个确定的答案,但又像是自言自语。
韩枫和冯清相视一笑,对这位老者的怪癖感到既好奇又无奈。老瞎子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望向他们,眼神锐利又显得有些散乱。
“你们知道吗?”老瞎子突然问道,声音里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急切,“在古代,命理学是通过观察自然现象来预测未来的。你的骨头,让我想到了远古的某种征兆。”
韩枫和冯清都显得有些迷惑,不明白老瞎子的话中含义。
老瞎子见两人一脸困惑,突然发出一阵奇特的笑声,又坐回到他的位置上,开始泡茶,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他随意的戏言。
“茶,可以平静心灵。”他边说边递给他们两杯刚泡好的热茶,然后自己也拿起一杯,深深地吸了一口。
冯清尝试引导话题回到正轨,“老瞎子,我们想了解一下关于宋家的事情。”
老瞎子放下茶杯,神情突然严肃起来,似乎终于认真对待这次会面。“宋家的事情,我当然知道,徽山的风云我怎会不知?但你们应该也明白,这里的事不是外力能轻易干涉的。不过我可以给你们一点建议。”
他停顿了一下,确保他们都在听,“真正的力量,来自于内心的坚定和不屈。不论外界如何变幻,坚持自己的道路,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说完这些,老瞎子又恢复了他那种难以预测的古怪态度,开始东拉西扯地聊起了徽山的风土人情,让韩枫和冯清不得不再次适应他的跳跃性思维。
尽管老瞎子给出的建议似乎有些含糊,但韩枫和冯清都能感受到他的话中隐藏的深意。他们感谢老瞎子,然后离开了,脑海中反复思考着他的话,试图从中找到解决问题的线索。
再次走在街道之上,冯清突然回头望去,发现老瞎子正跟在身后。
“你们就这么走了,也不请我喝壶酒?”老瞎子大声说着,好像别人听不见似的。
韩枫和冯清对视一笑,心中对老瞎子的怪癖又增添了几分了解。他们招手示意老瞎子跟来,决定一同前往附近的小酒馆。
酒馆的氛围热烈而简朴,木质的桌椅散发着岁月的香味。他们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冯清向店小二招手,点了几壶当地的烈酒。
老瞎子坐下后,似乎更加放松,开始与韩枫和冯清分享一些徽山的旧事和奇闻。他讲述的故事充满了幽默和智慧,让人在轻松的氛围中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你们年轻人总是急于求成,”老瞎子啜饮着杯中的酒,眼神似乎能穿透未来,“有时候,坐下来,慢慢喝杯酒,问题的答案自然会浮现。”
韩枫听着老瞎子的话,心中的焦虑逐渐平息。他开始思考老瞎子的话,意识到在面对困境时,保持冷静和耐心确实至关重要。
酒过三巡,气氛愈发热络。老瞎子突然放低声音,神秘地说:“关于宋家的事嘛。”
“那还不简单。”老瞎子又突然太高嗓门说道。
“干他娘的!”
“你们青山宗做事,不一直放荡不羁。”
“老冯啊!我看你是给你们青山宗在丢脸。”
“媳妇嘛,都是抢过来的!”
老瞎子的声音吸引着整座酒馆之人的注意力。
韩枫和冯清听老瞎子突然这么大声地喊出来,两人都不由得皱了皱眉,心里有些无奈。这位老瞎子虽然智慧深邃,但其行为举止实在是难以预测,甚至有些放肆。
酒馆内的其他客人也被老瞎子的突然爆发吸引,纷纷转头望向他们这一桌。气氛因为老瞎子的话而变得有些尴尬,一些人露出了不解或是好奇的表情。
冯清尴尬地咳嗽一声,试图缓解这突如其来的尴尬局面。他对酒馆内的客人们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然后低声对老瞎子说:“老瞎子,我们今天来是真的有正事需要商量,还请您稍微正经一些。”
老瞎子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了,他咧嘴笑了笑,摆了摆手,语气突然又变得严肃起来:“好好好,老朽这就正经起来。说到宋家和魏家的联姻,我虽然瞎了眼,但耳朵不聋,徽山的事情我多少还是知道一些。你们要是真想帮宋星,可能得从魏家的利益关系入手,打蛇打七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