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替换立刻替换,两点后再来罢————
宁夏的失控并不在众人的意料中。敌人想不到,就连自己人都想不到。
顾淮是第一个发现宁夏不对的,当即就攥着人的手,想要让她镇定下来。
只可惜宁夏当时的神志已经悬在边缘摇摇欲坠了,此时不论是好的还坏的,只要是一点点动静都足以使得“高塔”崩塌。
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便已经被暴走的水流掩埋,都陷入了无法挣脱的洪流当中。
而此时他们才发觉,宁夏所构造出来的连环阵到底有多可怕。
都是修士,怎么可能见过用过或是亲身经历过阵法。但在宁夏所构造的这个阵法,曾经的感官跟想法都变得微不足道。
怪不得方才见那些魔修被没进水里之后,除了开始浮头挣扎那一下,之后甚至都掀不起一丝水花,彻底“沦陷”了。
但在场也没有人擅阵,一开始就被宁夏标记牵引上来了,也不及感受星罗阵应的威力,自然无从得知其真正的可怕之处。
他们心下还奇怪,这威力真的有这么大么?
然而当他们被掀落阵盘,落入大阵运转的圈里头才知道,刀山火海,人间炼狱不过如此了。
星罗阵应负责中央调控的是主阵玄水阵,而且是所有的阵当中最完整也是效力最强的一个阵。
宁夏作为所有阵法的制造者,她只要控制好玄水阵就好,其余作为运作“零件”的小阵器会沿着宁夏神魂力量构造出来的那个“圈”展现力量。
这样就算是上千个阵器一起爆发力量,也勉强还在控制范围内。
但现在问题是……宁夏被方旭日一顿猛如虎的骚操作直接刺激得神魂力量紊乱。本就紧绷着神念,神魂力量这阵子也隐隐有些耗用过度的宁夏直接“翻车”,直接控制不住了。
玄水阵立刻就不受控了,把上头所有人包括宁夏都给掀下了大阵。
主阵“放飞自我”,作为零件的阵器也不敢落后,直接脱离了宁夏所构造的那个残破的神念圈,自由活动起来。
这还能好么?
原先在星罗阵应当中苦熬,挣扎着想要寻得一线生机的魔众发现……这该死的阵法XX怎么更疯了?难道是想要把他们都当场碾死在这里?!
浸泡在水流当中,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脚下沉重,头顶重压,巨大的灵压自四面八方挤压过来,不同属性的阵器联合冲撞出来的劲流如利刃刮在身上,只那么轻飘飘一下,都似是要将骨头从薄薄的皮肉当中剜出来。
把种仿佛即刻要将人的血肉之躯分割开来的可怕感官时刻印刻在众人心中。洪流当中充斥着肆意、疯狂和失控,似是一匹已经挣脱了缰绳的野马,承载在其上的众人也不知未来会被带往何方,不……他们怀疑自己还能否拥有未来。
他们大概就要死了。这一刻,身在星罗阵应的所有人都有这么一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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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难耐地挣了挣腿,发现双腿动弹不得,好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压着,无法挪动分毫。
他仰头,僵直着脖颈,让喉骨呈现一种直立的形态,绷紧着。然后整个头面向上,像是死了一般维持了会儿。
好一会儿,耐到喉结颤抖才似是快要枯死的鱼一样,喉咙咕噜喷涌出大片气泡,混杂着血液,飘荡开来,随后融开。
顾淮咽下满满腔喉咙的铁锈腥气,双目恢复了少许清明。吐出这口瘀血,他才觉得稍微好些,脑子也算醒神了些。
这也……太糟糕了。
顾淮已经懒得叹气了。他环顾了下四周,四周都是生面孔,也不见方才随行的那些正道修士了。大概都不知道分散到哪里去。
他又是一个人了。
不过顾淮发现自己似乎跟其他人又有些不一样。
他周边也悬了几个魔修,不过此刻都是一副神色痛苦的面容,像是快要溺死在这可怕而压抑的水的牢笼里头。
但顾淮的感觉却还好,除了感觉在水里移动困难,并未感觉和。更多的痛楚。难道这阵法还区别对待么?
后背忽然一阵发热,顾淮愣了下,本能想要去摸,手动不了才想起来自己背着一个什么。
那是宁夏的剑鞘。或者说是……重寰的剑鞘。
宁夏终归还是顾忌着顾淮糟糕的身体状况,想着他们俩个结伴历险,常常会发生一些超出状况外的事情。
像是之前在镜乳石溶洞一样,一开始明明没想着怎么样,最后还是走向了奇怪的发展方向。
宁夏怕到时候又搞出什么意外,顾及不了还在养伤阶段的顾淮,所以请了重寰的剑鞘绑在他身上。到时候真出什么意外也有个坐标捞人。
说句难听的,就是对方在哪儿出事了,她好歹也能收收尸不是么?
重寰剑:……
它大概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一柄普普通通的灵剑还拓展了这样奇怪的“业务”。
不过宁夏一个看似多此一举的行为可又是搭救了顾淮一回。
重寰剑作为宁夏的本命灵剑,本就长年累月经受宁夏的蕴养。剑鞘作为重剑的一部分自然也是如此。
因而身带剑鞘的顾淮也被大阵默认为是阵法的一部分,所以攻击效应什么的自然落不到他头上。
不然依他那孱弱的体制,被半封了的灵力以及那副病得快要死的躯壳,掉阵里,都不用几下就得投胎了。
他可能不会有怨,但若是宁夏醒来发现顾淮就这样被她害死了,估计一辈子都无法安生。
可见宁夏当时还是有些先见之明的。
不然依他那孱弱的体制,被半封了的灵力以及那副病得快要死的躯壳,掉阵里,都不用几下就得投胎了。
他可能不会有怨,但若是宁夏醒来发现顾淮就这样被她害死了,估计一辈子都无法安生。
可见宁夏当时还是有些先见之明的。
不然依他那孱弱的体制,被半封了的灵力以及那副病得快要死的躯壳,掉阵里,都不用几下就得投胎了。
不然依他那孱弱的体制,被半封了的灵力以及那副病得快要死的躯壳,掉阵里,都不用几下就得投胎了。
这也……太糟糕了。
顾淮已经懒得叹气了。他环顾了下四周,四周都是生面孔,也不见方才随行的那些正道修士了。大概都不知道分散到哪里去。
他又是一个人了。
不过顾淮发现自己似乎跟其他人又有些不一样。
顾淮已经懒得叹气了。他环顾了下四周,四周都是生面孔,也不见方才随行的那些正道修士了。大概都不知道分散到哪里去。
他又是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