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年得胃病,家里穷,没钱看,一个爷爷不要我钱,给我看,还给我开药,我们没有办法,当时我母亲也生病,如果不是那个爷爷,会有我今天吗?他做那些事,为了自己什么利益吗?不是,是因为爱,是因为慈悲,是因为心疼可怜的人,这世界如果没有爷爷这样的人,会怎样呢?我们这样穷人家出生的孩子,有出路吗?还能有什么机会?”
任姐在那里不说话,眯起眼睛。
我又说:“我有一个同学老马,我好兄弟,他就像许姐对你,他家也是城里了的,那会我去他家玩,从来都没有见过,人家家里彩电,冰箱,各种现代化的家用电器,我也自卑,我当时穿的鞋子,那天就那么巧,底一半掉了,走路噗嗤噗嗤的,我就很不好意思,怕被他们发现,老马把我当兄弟,他爸妈人很好,心疼我,他妈妈借口出去,去给我买了一双新鞋,在我走的时候,偷偷塞到我的包里。我那天眼泪哗啦的!”
“那又怎样,有些人是一种投资而已!”她说出这句,我感觉她真是疯了吧?这么说,人世间哪还有真情?
“你不是没有遇到对你好的人,你认为那是投资吗?许姐当初那样对你,是指望你回报她吗?你是认为她傻还是聪明绝顶了,你口口声声说她傻,她成绩那么好,文科理科都是,很多人想到的,她会想不到?如果你认为她聪明绝顶,她应该能预料到今日会这样,她不是神仙,她如果是,她就不会被她对的好的一些人那样对待。她不是这样的,也可以说,她的善良会带来反噬。可是她说过,对于她来说,她能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最重要。人世间需要这样的人,善良的人不该被欺负,如果善良的人没有了,那很糟糕,你是不是认为她当初就该对你坏,你哭着去求她的时候,你那刻是希望她帮你还是不帮?好了伤疤忘了痛很好吗?”
“你给我闭嘴,她就是很牛逼呗,其实她不管聪明也好,傻也好,她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因为长得漂亮,她若是丑的不行,她有什么机会?”
“那我无话可说,如果说你已经走入不同的思想境地里,我只能说我还到不了那种境界。但是有一点,我跟你说,谁想伤害我的爱人,跟我爱人来小聪明,需要的时候,千方百计,用过就要去毁灭,不可能!还有,原生家庭只会害了你,能够摆脱原生家庭的人是神!”
“我经常去烧香拜服,我不怕!”她是很迷信的,可是你真的了解你所迷信的吗?
“我们做了很多好事,如果神不是教人向善的,认为做好事就是有罪,那好,我不要这样的神,你去要吧!如果你认为把做好事的人去毁灭,你认为有那种神会庇佑你吗?我不希望这样,但是如果说最终结果就是那样,我也不害怕,因为我做这些,不是为了神去认可我,去给我福报,只是我随心而发。如果没有神,不需要去考虑这些,如果有神,它一定不是你所认知里的神。”
“不要跟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我们是马克思主义者!”她说出来,自己也不想笑,至少她不是。
“我跟你说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你也跟我说过,说那些人有个好老子,有关系背景,我想跟你说,是因为人家的祖辈,他们当初选择了一条很难的路,在当时是站在广大人民群众这边的,你也可以说他们选择对了,虽然艰难,但是是站在正义这边的,不管后来存在什么问题。你知道吗?我们新的国家建立了,这就是事实。是后来一些人被腐化,我认为你我这种出身的人,在走入社会后就面临一种选择。有时候眼前的一些利益会害一个人,有长远计划考虑的,才足够聪明。你可以重新选择。我站在你的立场上去想,我依然认为你在这次选择站在我们这边,也许会好一些。”
“蛊惑人心,你很擅长,可惜,我凭什么不考虑眼前利益,你认为你们就会成功吗?”
“你这样想,我们就算不成功,你这次选择站在这儿,然后接下来保持中立,别急,你就等着,我们不成功,你不会得罪他们,我们成功了,你有很多机会。无论怎样,无非就是别那么急,看那子弹飞一会,你现在如此着急,万一他们失败了呢?”
这句话说后,任姐闭上眼睛,坐在那里,她犯嘀咕了。
“就算你让姓牟的把事情抖落到底了,我会那么傻吗?让他抓到我什么把我毁灭的把柄,我只是不想麻烦,对方也许会给你机会,可是未来呢?我出事,你认为许新悦会就此罢休嘛,她说过只要我出事,她绝对不会,她现在很多事情那样做,是因为她要听我的,要是按照她说的,她早就不顾一切了。”
“你意思她要办我?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给毁灭?”说着,她直接从身上掏出一把枪来。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她是真疯狂了。
看着她的枪,我说:“如果你想跟我同归于尽,我无话可说。说明我们有缘,上辈子说不定我欠你的,我认!”
她拿起枪对着我说:“害怕吗?”
我确实害怕,我怕她得了神经病,她不想好了。
不怕狠的,就怕脑子不正常的。
因此我被任姐带来调查后,许姐在此期间,没有再激怒她。
“怕!”我低下头说:“有些事情,你面临的,可能我不知道,但是我依然想跟你说,不管怎样,你跟我说,我来帮你,让你走入最舒服的状态,我竭尽全力,你说我们之间有仇恨吗?没有,你对我也不坏,没有打我,伤害我。当年我第一次见到你,我那会很心疼你,真的!”
“那来,伺候我,好好伺候我,让我见到你的诚意!”任姐眯起眼睛笑着说。
我想她已经被权力和**冲昏头脑了,她太疯狂了。
怪不得对方要选择她,这样的女人,绝对是个好打手。
“来,快点!”她靠近我,我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前方。
这个婊子,不会真开枪了吧?
就算我料事如神,我也不可能料到一个人什么时候变成神经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