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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古帝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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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五章 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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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的苍穹,云絮如墨般,向四周缓慢地氤氲开来,长风在寂寞中,静静地骚动着,顽城之中也如长风,静默无言。

黑暗业已褪去,一片崭新的世界,又重新面向这片浩瀚且神奇的世界。

地宫中,顽城的中央广场,黑压压的人群,似是一片黑暗的钢铁洪流,汇集于此处。

而这些人,皆身负武道,且身法不俗,他们皆闻到一则消息,道是,永曦岛即将再次开放,或许是幸运吧!恰令于尊遇上如此的机缘。

而此时,在那片浩瀚的人海中,却有一位手执折扇的翩翩公子,青年极为的俊逸,而周身的气息,亦是不俗。

此时的青年,却一直在向远处探望,他似乎在等待着某人的来临。

亦是在那片人群中,一脸邪魅的青年,亦如那位公子,静静地望着远境。

还有一位调皮可爱的少女,一直在东张西望,瞳子里则写满了笑意,少女虽依旧年幼,但青涩的容颜,已勾勒出一条绝美的轮廓,想必待成年后,亦将是位绝美的女子。

或许,还有更多的人,在静静地等待,有的人偏偏不想露面。比如那位头顶上戴着一顶笠帽的女子。

当然其中,亦不乏少年,那位瞳子纯澈,负手而立的少年,虽一脸稚气,但眼中的神采,却极为的锋利。

他们都在等一个人的出现,或许,他们早已出现在此地了,在当初的那片黑暗中,他们的心底很清楚这片世界究竟发生了甚么。

时间在慢慢的过渡,生命的划痕,在勾勒着世间应有的模样,而正是这些用生命刻下的痕迹,给予了世间更多的包容与爱!因为是倔强的生命力,在改造着这片世界......

是热血,是刀剑,是铁马冰河入梦来,是东篱把酒黄昏后,寂寞的影子,在杯盏中,尽情的摇曳,当北风、南风、东风、西风铺面而来时,瞳子里的热泪,也会在那时肆意地流淌出来。

真实的感动,是被这片浩瀚且古老的世界所感动,更是被那些“一岁一枯荣”后,再次变得崭新的时光所感动。

黑暗的余烬,在迸溅出零星的花火后,彻底的熄灭了,在那片城池间,于尊用自己的步伐,来丈量着这片世界。

清濡的苔藓,攀爬在古老的井池间,古老的小巷里,青石板上亦是一片苔藓,古老的梧桐沿街站立,投下来的光,在静静地勾勒着午后的光阴。

在田边耕耘的老牛,瞳子里的余光,是农人眼底的满足与欣慰,这世界,只是在瞬息间,便完成了一次更新。

轻柔的光,在眼底静静地默写,那些温存的回忆,在光轻柔的描绘中,渐渐地化为了一处处细节,遂在心底慢慢地铺陈出一张张柔软的画卷。

手指在那片潮湿的墙壁上,慢慢地滑动,轻柔的指尖,沾满了岁月该有的古老,身披一件青衫,灵动的身法更似是一片叶片,轻轻地路过这片唯美的城。

清澈的视线里,光阴在完美的诠释着一生的意义,看到叶片从树冠上,静静地飘落,看到花儿随着光的游走,慢慢地盛放,看到筋疲力竭的马匹,偎依在草垛上,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

生命在一夕间,变得精彩,在清晨温软的光线里,变得茁壮,而时至盛夏,轻柔的雨丝,随着穹顶上,渐渐有些暗沉的墨云,随意的落了下来。

不仅仅落在这片美妙的世界里,也落在了属于这片世界中所有人的心里。

浩瀚的城池间,所有的人,似乎都聚集在那片古老的广场中,而地宫本是一个门派,可却在万年前,成为了一片废墟,其中的因果,唯有进入永曦岛的人,才会有幸得之。

而始终一脸傲然的寸天,笑吟吟地跟在于尊身后,颜冉澈以及那位神秘的青年,则一直尾随在诸人之后,叶枫和冰若,一脸平静,在他们的心底,似乎没有太多能够让他们兴奋的事情。

走近,广场近在眼前,而于尊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强烈的压迫感,就围绕在自己的周围,他似乎也渐渐地明白,高手似乎并不止他所知晓的。

每个人的瞳子里,都有一片黑暗,而在那片黑暗中,会穿过深邃的隧道,然后尽头则是一片光,一片刺眼且清澈的光。

所以每个人的心底,大抵都有一片世界,而在那片世界里,存留着难得美好,说是故事,倒不如说乃是故时发生的事。

在广场的中心,伫立着一位身姿挺拔的雕像,雕像甚是高大,可以穿云,而这些围聚在广场中央的黎民,眼神皆留在了那座古老的雕像身上。

本是黑暗中的顽城,当被一片片光线照亮后,它倒有些羞涩了,于是,淅淅沥沥的雨水,也总是不绝,不知会下多久!

戴着笠帽的女子,站在雨幕中,而当觑到离她不远处的少年时,眼底也渐渐地溢出了一片柔软的光。

她的眼底被一片轻松的笑意占据,她曼妙的身体,在人群中,随意的穿插着,直至出现在少年的眼前。

当看到少年眼中的精彩时,她捂着嘴,轻轻地笑了。

“可是姐姐......”少年嗫嚅着,他似乎不相信眼前的一幕,这些时日以来,随着时光的静静流淌,他太想念他的那些朋友和亲人了,而在这些人中,对于月纤的感情,却是尤其浓郁的。

没想到姐姐......你......

揉了揉双眼,眼睛变得通红,有些潮湿的痕迹,也随着指间的温柔,默无声息地流了下来。

“姐姐,你怎么会出现在此境?”这时的他,虽有些激动,但心志较之以前,却成长了许多。

月纤笑道:“尊儿,难道你不欢迎月纤姐姐?”

明眸皓齿的月纤,在芸芸众生中,亦是一个出奇的存在,在她的身上,可以看到光的痕迹。但他的实力,究竟达到了一种甚么样的水准,却难有人知。

此时,沸腾的广场中央,却不止月纤一人发现了于尊,渐渐地,那位手执折扇的青年慢慢地走了过来,青年一脸笑意,在青年的眼底,有太多的熟悉,也有着太多的感动。

“于兄......”此人,也正是于良妄,可当他走近时,在于尊的眼中,他不是于良妄,而是独孤银澈。

他的洒脱,他的随性,他的爽快,他的明朗,他再次成就了自己,虽然于尊并不知道,在他的身上究竟发生了甚么。

独孤银澈笑道:“于兄,我乃独孤银澈!”

即便听懂了他言中之意,可心底不免依旧有些诧异,于尊一脸认真地望着独孤银澈,幽幽道:“银澈兄,你何时......”

这时的独孤银澈笑着叹了口气,道:“于兄,你以为只有在你的身上发生了变故?”

那时的于尊,眼神变得清亮,他怔怔地望着独孤银澈,后来,他哈哈一声大笑,大喝一声:“欢迎银澈兄回家!”

那一刻,在两人的心底,都有着一种莫名的感动。只是,话都憋在了心底,说出来倒也不好。或许,这也正是男人之间的感动罢!

于尊似乎也渐渐地明白了,或许,他的银澈兄,已经找回了往昔的回忆,他忽的想起了晴雪,那位气质不俗的女子。

此时的他,心底有太多的开心,他为自己感到开心,也为兄弟的未来感到开心。

而,在独孤银澈的眼中,他似乎没有找到悲伤的痕迹,眼神中的随意,与心间的畅快,同时存在。

他不是于良妄,而是真实的孤独银澈......

而此时,在那片沸腾的人群里,再次走出了一人,少年一脸青涩的模样,只是眉宇之间却有一种英气,至于尊眼前时,少年躬身抱拳,道:“大哥,大橙子在此!”

而此时的于尊,心底也再次被感动了一次,他张开怀抱,喝道:“兄弟,欢迎你回家!”

心底多了一分感动,而眼底则多了一行清泪,不是忧伤,不是绝望,是感动,是开心!是难得的幸运,遇见了这些人。

而此时,眼前的少年,面容发生了变幻,当那个笑吟吟的大橙子,出现在于尊面前时,于尊笑骂道:“你这家伙,总是神神秘秘的!”

此时,少年的身上,才有了故时的味道,他不曾遗忘过去的一切,只是在隐忍中,渐渐变得倔强,变得顽强。

或许,是他们骗了于尊罢!他们只是在刻意的隐藏自己的身份,因为这片世界中,有太多的凶险,也有着太多的意外。

他们心底所念的是,不要为于尊增添更多的麻烦,直至某一天,他们亦可以凌云而起,那时的他们,才会证实自己的身份。

一次又一次的跌倒,然后一次又一次的站立起来,顽强的心,倔强的心,坚定的心,傲慢的心!

不会低头的是他们,因为感动而落泪的亦是他们,这是一群疯狂的男人,是一群柔情似水的女子,但他们都有一身傲骨,一种无法让人小看的傲骨......

泪水,没有办法掩藏,只是在各自的眼中,静静地打着转,而当身后一人,大喝一声:“于兄!”

那时的于尊,眼底也再次多了一分精彩,邪魅的青年,眼中挂着一分笑意,他站在远方,一直在静静地等待着机会。

所以,当看到于尊眼底发自内心的笑意时,他也哈哈一声大笑,而在他的眼中,于尊是他唯一的朋友,他强横的武境,常常会令人感到汗颜,但他却如于尊一般,无人知晓他真正的实力!

几乎是一瞬间,青年已立于于尊的面前,于尊再次张开了怀抱,笑骂道:“慕容兄,好久不见!”

慕容荪晓笑吟吟的轻轻的将拳头落在于尊的左臂上,笑道:“男人嘛!不需要搂搂抱抱!”

这时,站在一旁的大橙子,扭捏作态,重复着慕容荪晓的言语,“男人嘛!不需要搂搂抱抱!”

而此时,几人似乎再次找到了当年的感觉。

但当空气,渐渐地凝固时,眼中含泪的少女,站在一方角落里,默默地抽泣着。

而当于尊身边的几人,瞬间消失在原地时,少女的眼底,写满了忧伤。

但,在眼前,突兀的出现于尊几人的身影时,少女却愣住了,于尊哈哈一声大笑,道:“爱哭鬼,可是想念哥哥了?”

那时的婉如儿心底一滞,后来,破涕为笑,道:“坏哥哥,臭哥哥,我打你,打死你!”

露出的小虎牙,以及腮边的小酒窝,轻松地勾勒出少女的俏皮与可爱。

该来的都来了,当然也有些人,依旧沉醉于自己的修炼之中,他们不急于回来,但当他们再次回归时,他们绝对是这世间难得的高手。

于尊静静地望着远空,长长吁了口气,心道:“沉睡吧!待再次醒来时,这片天下,将是属于我们的!”

少年的霸气,于此时才初露锋芒,浩瀚的气息,犹如沧海般,自少年的身边,极速地蔓延开来。

后来,那片广场,变得寂静,所有人都变得安静了,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惊骇,因为在这片广阔的广场中央,一座巨魔,正在缓缓地醒来了。

那座庞大的雕像,尘埃正慢慢地抖落下来,一种凌天的气势,如一根锋利的戟,冲破了天幕上那些肆意翻腾的云层。

时间犹如溪水,清而浅,叮咚流淌,一阵阵清脆的声响。

而此时,时间好似凝固成了块状物,它们生硬地闯入到你的生命里,生硬地冲撞着,所有人都不想面对这一幕的发生。

当一群群人,在那座雕像面前,跪立下来时,威压如浩瀚的海洋,向四周扩散了出去,而体内的热血,也在那一刻,变得彻寒。这种刺骨的寒意,流淌在诸人的心底,渐形成了一种永恒。

而永恒是相对于固执不变的事物而言,而死亡或许也正是永恒的衬托罢!因为没有人知道,当死去后,将会弥留于上苍,还是即将形神皆散。

或许,在诸人的猜想里,死亡只是一种时态罢!是一种完成时态,再也不可能挽留,再也不可能滞留......

所以,在那座古老的广场上,是有些人死去了,他们的身躯,被时光冻结成为一片片冰雕,而他们灵魂中的寒气,溢出来时,整座广场,变得诡异而寂静。

听到雨滴迸溅在地面上的声音,这片时起时停的雨水,是这片世界里,至为躁动不安的存在,可明明如此,但某些人的心境,却变得平静了下来。

冷漠的杀气,在浩瀚的天穹上,缓慢地弥漫着,寒冷的雨水,在祭奠着这片盛大的死亡仪式。

这似乎已不是一场盛夏,生命里的余烬,在恍恍惚惚间,随风扬起,随风而逝。

诡异的雕像,傲立在广场中央,那是一尊魔躯,一尊令人心底渗出寒意的魔躯。

冷漠的世俗里,生死之间,如浩渺的云烟,如空旷的荒原,虚实不定,空旷到彻寒。

而此时,几人站在广场的边缘,静静地望着那群跪伏在地的黎民,此时的境况,或许可以被称之为一场血祭。

生命流淌殆尽,灵魂泯灭消逝,饮一碗高粱酒罢!最后一碗......

哽咽与眼底流淌出的泪,碗里酒水的酒花,一种是苦涩,一种是辛辣,或许,微醺的状态下,死亡亦是一件极为惬意的事罢!

世界,似乎没有那么残忍,可,世界却是如此的残忍!

“那么”只是一种感慨!而“如此”才是真心体悟的感觉!

死去的人,如一片片稻谷,死在了那场寒风里,他们伏倒在地,他们再也无法倔强的抬起头仰望长空了。

此时的于尊,脸上却有着一片清浅的笑意,面对如此诡异的局面,除了他,他身后的几人,心底皆是平静的!

或许,他们本该死在此地罢!是心底的贪念令他们如此,这怪不得别人!

永曦岛,传说中的存在,却在这一日,重新莅世。

在阒寂的黑暗中,永曦岛是一片崭新的世界,而此时,浩瀚的天幕上,也再次被一片片墨色的云层包裹,偶尔,会顺着云层的间隙,投射下几缕光,但大部分时间,都被一片黑暗占据!

所有的秘密,似乎都要让黑夜来诠释,黑夜是所有瑰宝的遮掩,也是所有谜底的归宿。

谁会猜中人生的谜题?试问热血与傲骨,会不会点燃心底那片平静的寂地?

开心、迷惘、恐慌。只要活下来,如此的简单......

可即便是活着都是那么难了,那么那些宝藏,又怎会甘愿莅世?

魔躯在苏醒,他的双眼,在轻微的颤动着,但他似乎并非世间应有的活物,魔躯的周身,有着太多的死气,而那片死气,就如一片浩瀚的沧海,无边无际......

永曦岛,究竟是一片甚么样的存在?

这时的于尊,亦有些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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