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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古帝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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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五章 异变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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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雨,冰雹与雷电,天空乍明乍暗,心脏在快速地跳动,整片世界都在颤栗。

风雨夜,他望着脚下的那鼎巨棺,黑晶巨棺坦然地沐浴在凄冷的月华下,冰冷的触觉,在那一刻得到了释放,他用手指轻轻地摩挲着黑晶石,而在那一刻,他的心底似有一丝恍惚之感,这里,之前他似乎来过......

只是,这个想法,荒谬又可笑,鬼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来过此境呢!

但,此刻的他,却想起了帝君与大帝,他亦在质问着自己,“我......究竟是谁......我......自何处来!”

雷光片闪,风雨飘摇,看着这片瀚阔的世界,四鼎巨棺,如此的渺小,可当他置身其中时,才发觉自己更是渺小的可笑。

叹了口气,心终于平复了下来,立在天穹上,静静地俯瞰着脚下的一切,笑道:“于尊啊!于尊!有时,你也会犹豫罢!”

言罢,不再啰嗦,在那片被黑晶反射的刺眼光幕下,纵身跳入黑晶巨棺之中。

严酷的寒意,随着风,向这片广袤的世界四处扩散着,古老的世界里,看不到巨棺的四壁,却只觉一片沧桑之意,那刺骨的寒意,在轻轻地试探着他的忍耐力,只是愈趋之其间,那寒意便愈发的幽寒。

他轻轻地揉了揉手腕,而此刻,他的指尖,有一片灵动的火焰,霎时间,那片火焰犹如流质般,静静的将他覆盖其中。

青色的火焰随着狂吠的飓风,轻轻地摇曳着,这片风奈何不了他,他心中无惧。

看到一片片雪白的雪枫树,立在一片宽阔的水塘边,而那片水塘的后侧,有一方院子,院子前植了些花草,而院子里的茅草屋中,已点亮了一片烛火,那烛火轻轻地摇曳着,不受外界的干扰。

此刻,于尊伫立在水塘边,静静地仰望着头顶上的星辰,他揉了揉双眼,搐了搐鼻子,道:“琪儿,我又想你了!”

望着那间茅草屋,他忽的想起在囚皇狱的那些事,他揉了揉双眼,嗤笑道:“于尊啊!于尊,你是真没出息!”

不如大笑一场,不如大笑一场......

忽而一叶随风至,塞外冷雨夜飘摇!

看到雪枫树的树叶,在风中凋零,雪白色的叶片,轻轻地落在地上,像一片雪,在风中飘摇,在风中凋零。

雨势愈来愈大,只是那些雨丝,每每落到他的身上,总会化为一片白色雾气,将眼前的一切,笼罩其中。

“看来,他定是隐在那座茅草屋里!”他从容的走向那座茅草屋,只是当接近茅草屋时,他的身体,似乎不能动了,关节犹如老旧的木质工具,在浸泡了太多的雨水后,就显得有些涩。

他心神一怔,幽幽道:“如此强大......”

而此刻,那座茅草屋的木门,却发出了一声声咯吱咯吱的声响,他看到一个身姿挺拔的青年,出现在他的面前。

青年手中拎着一瓶酒,随意的向嘴中灌着,很显然,他并无一分醉意,他笑意绵绵地望着于尊,道:“你可让我好等啊!”

于尊一脸愕然地望着青年,他指了指自己,幽幽道:“你是在等我吗?”

青年哈哈一声大笑,道:“难道还有别人?”

于尊轻轻地点了点头,道:“你可是......四魂之一?”

如此唐突的一句话,问及青年时,青年却不加掩饰的点了点头,道:“确是如此!”

“审判日......”他忽的想起来,不觉间,业已脱口而出。

青年又灌了一口酒水,无所谓地笑了笑,道:“没错!是审判日!没有理由再隐瞒了!”

“难道审判日,已然来临?”于尊难以置信,道。

“哈哈哈!没错,你还是差了一步,你还是差了一步呐......”脸上没有悔意,亦没有一丝惆怅,却笑了,笑得开怀,笑得释然。

审判日......意味着甚么......

风划过头顶,窸窣的雨水,静静地坠在草丛间,发出一声声绵软的声响。

于尊从未怀疑过四魂的力量,而今,在这片枯燥的世界里,似乎隐有更为强大的存在。

青年从怀中抽出一瓶酒水,随意的扔给于尊,道:“来!喝!”

于尊皱了皱眉,但依然将那壶酒一饮而尽,他将酒壶扔在地上,耳畔的雨水,亦愈来愈迅疾了。

在这片冰冷的夜,远处,似乎一直在沉默,一直在沉默着......谁将得到最后的话语权?

冰冷的夜,枯朽无声......

青年将手中的酒壶,啪的一声摔落在地上,抹了抹唇,笑道:“我知道你是谁!”

“哦?我是谁?”他一脸愕然地望着青年,道。

“你......就是于尊罢!”青年一脸笑意地望着于尊,道。

他心底一怔,当看到从茅草屋中,走出的四人时,他的心底,渐多了些喜色。

“前辈,你们......”没错,正是四魂,此刻,完整的四魂,伫立在他的面前。

然而不仅仅是四魂,这一刻,是令他心心念及的一刻,他看到了许笙、小杰、京还有清月。

他们竟然都还活着,只是此刻的四人,却与曾经有了一丝异样。

自青铜巨棺中走出的男人,指着京,道:“看到他头顶上的皇冠了吗?那是青龙冠呐!”

他又指向清月,幽幽道:“她身上所着的衣物,乃是雪凤袍!”

“还有啊!那个少年掌中之物乃是邪天之鼎!”男人指着许笙,道。

男人又指向小杰,脸上的笑意愈来愈浓了,道:“至于他啊!他手中所执之物乃是封神之杵!”

“他们的身份究竟是.......”于尊一脸苦涩地望着穹顶上的四人,不知为何,他的心,在那一刻,竟跳的那么乱。

老迈的男人笑了笑,道:“他们便是裁决者......亦是审判日的执掌者!”

或许,早已猜到了罢!可当面临这一幕时,心底犹有一丝不甘,为甚么,究竟是为甚么......

此刻的他,该站在哪一边?是历史,还是未来?

小杰、许笙、京和清月,是枯死此境的故去,而四魂却是代表着未来的执掌者。

他心虽乱,但也明白,若是放手,那么他将永无可能再离开这里,或许京、许笙、小杰以及清月,会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他却失去了拥有未来的权利。

此刻,仰头望着穹顶上的四人,感受着他们周身的气息,心底却渐渐有了一丝陌生感,他们的世界,似乎离自己的世界颇远,他们究竟变成了谁......

他们还是当初的自己吗?

冷漠的笑意,挂在清月的脸上,那一刻,在于尊眼中,没有一丝的熟悉,心底的陌生感,疯狂地翻涌出来,浩瀚的犹如一片潮水。

而这时,四魂之一的少年,道:“于尊,是时候做出选择了!”

少年的脸上,始终挂着一丝寒凉的笑意,可在于尊的眼中,这确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人。

苍龙冠......

这一幕,令于尊久久难忘,京坐在一把刺银色的冰雪王座上,而他的身前,则有一条青龙,静静地盘卧在他的脚下。

如此的京,是于尊从未见到过的,可以感受到他周身那膨胀的力量,这种力量,是盖世之力,是天地间,难以触摸到的力量。

而今,那种力量,似乎被京继承了,京的周身环绕着一片霸道的气息,他似乎不再是于尊所认识的那个京了。

这便是审判者的力量吗......

当他再窥向清月时,他看到了一片片雪花,围绕在清月的身边,静静地飞舞着,那一刻,他多希望时间会在那一刻凝固?

那么美的一瞬间,那绝美的女子脸上,似乎挂着一抹愁郁,只是,他可以感受的到,或许那分愁郁,并非因他而起。

幽怨的女子,轻轻地叹息着,一身雪凤袍上,有一只凤凰落在了云巅上,身后的赤日,似乎被雪凤踩在了脚下,那一刻,那种气息令人为之一窒。

那一刻,于尊好想大喊一声,他想要叫醒那个处于梦境中的女子,可这世间,却似乎缺少了传播声音的递质,即便是张开了嘴巴,是风,是雨,是雷电,是冰雹,却不是他的言中之意。

你会回来,对罢!清月......

或许,当面对一个曼妙的女子时,他心底的桎梏,在那一刻,会被撬开一道裂缝罢!然后,那些如潮水般的愁绪,便会狂涌而出。那一刻,心底既安平,又疼痛,可这却已然成了一片瘾,难以戒掉的瘾。

我想你们会有自己的路要走!

他苦涩的笑了,是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难有人会陪着自己度过一生。

想及此,眼睛干涩的难受。

于尊,你真是个痴情的傻瓜......

看到女子眼中的哀怨时,他的心底一怔,那一刻,他有一丝恍然,他虽相信,却不敢深信,或许,清月心底亦有她自己的苦衷罢!

所以,当他望向许笙时,他看到了许笙眼里的笑意,可他也明白,这片笑意的拥有者,并非吝啬之人。

“许笙是个开朗的人,但他眼中的笑意,却并非是于我而言的!”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许笙的掌中有一座鼎,那座鼎中翻涌着一片流金,而那片流金,却犹如实质般,乃是太阳之火!

而那座鼎的名字便是邪天之鼎......

轻巧的鼎,在许笙的掌中盘旋着,它始终未触及到许笙的手心,而此刻,邪天之鼎,越升越高,鼎悬在高空中,而与之相随的是,许笙的身体,亦随之升至天畔正央。

此刻,于尊眯着眼,望向天穹,流金静静地铺撒在天幕上,犹如一片璀璨的明星,他相信,眼前的这一幕,绝非所窥的这般简单,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罢!

苍龙冠、雪凤袍、邪天之鼎,还有封神之杵......

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少年,脸上渐无了那分笑意,面无表情的小杰,静静地伫立在半空中,而他的手中,则握着一柄权杖,绚丽的黑金权杖,似乎是这片世界里,至高无上的权力象征,而他的周身,则被包裹在一片至暗的世界里。

他的心中,似乎唯有自己,他的眼中淬炼着一片片黑色火焰,那些黑色火焰,犹如一条条蛟龙般,盘踞在他的眼中,深至他的心底。

疯狂的烈焰,在炼化着世间所有,包括那些可笑的情感......

可那些所谓的可笑的情感,却在于尊的心中,犹如珍宝。

渐渐地,他亦感知到,这些审判者,心中的情感,已在静静地泯灭,他无法相信这一幕的发生,他也不愿意去相信。

而此刻,站在他身畔的四魂,亦开始发生了变化。

他们的身影,渐渐虚化,而从他们的瞳子里,却透发出一片片色泽缤纷的光彩。

是一世的光阴,化为一片书卷,在眼前疯狂地翻卷起来,愈来愈仓促的人生,愈来愈浅薄的价值。

这一世的光阴已如浮华,轻轻地凋谢在于尊眼中。

忽而,眼底有一片悲郁,在心中淬化成一片坚硬的铁石,可笑的是,这些被视之褴褛之物,却是他心间至宝,虽不裹身,但他仍旧能够感受到其中的一分暖意。

或许,审判之时,将要来临了罢!

而四魂亦在他的眼前,渐渐地虚化,时间似乎很漫长,可回头一念,却恍似一瞬而已。

当看到那个英姿挺拔的青年,再次站在自己的面前时,他知道,真正的斩天出现了。

青年的脸上,挂着一丝人畜无害的笑意,道:“于尊!是你罢!”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正是在下!”

青年笑道:“初次见面,请受斩天一拜!”

或许,于尊也未料到,真实的斩天,竟是如此的谦逊,可当他看到斩天眼中那疯狂的战意时,他心底渐觉,这才是真正的斩天,亦是一个为武而生的疯子,至少,在世界观与自己应为同系罢!

他可以感受到面前的这个男人,心中那澎湃的战意,那种疯狂的能量,似乎会将眼前的一切剿灭,会肆无忌惮的毁掉所有,而最终,或许只是为了心中的一丝信念罢了。

或许,这便是真正的帝君,心中所执之念罢!

战天笑吟吟地望着天空,在他的眼中,凌空而立的四人,似乎并不代表着甚么。

当然,这只是于尊自己心中的感触罢了。

斩天笑言,“于尊!你怕吗?”

于尊亦笑言,“怕谁?”

斩天哈哈一声大笑,道:“自然是怕你自己!”

于尊神情一滞,他自也从未想过如此的话题,“是啊!我是不是怕我自己......”

当他忧郁的时候,当他不开心的时候,或许,他真的会怕罢!他会怕那些愁郁,犹如海浪般席卷而来,他也会怕那些善良,会随着潮水,静静地退去。

他会快乐,会悲伤,也会斗志盎然,垂头丧气......

他终究还是那个失落的男孩,他似乎从未成长过,可在不知不觉间,他身上的某些特质又似乎在慢慢地改变着。他还是那个他,那个清澈而又痴情的少年。

有的人一生会活成无数人的模样,而有的人,一生仅能活成一个人的模样,那才是他,那个从未割舍过的自己。

青年斩天指着穹顶上的那四个人,道:“若是想要离开这里,便唯有杀掉他们,你......仔细考虑考虑罢!”

活在世上,会炼神,也会炼心,当面对一些割舍时,即使不情愿,但也会被某种特定因素,推着往前走,因为回头时,业已无路可走!

他挣扎了片刻,脸上无神,心底却在流血,他遥指着天幕,大喝道:“尔等可愿与我为敌!”

苍天之上,九狱之中,传说破天之人,自域外而来,身着白衣,阴阳气脉,内有乾坤......

如初临此境,实则岁月已绵长似水,千年之后,再次缅怀,亦如繁花初生,灿烈似锦!

声音回荡在大地与苍天之间,渐渐地,变得衰弱,变得萎蔫,那四人眼中,是一片冷漠的杀意,似乎业已忘记,往日的那些情愫。

于尊一脸苦涩,轻轻地摇了摇头,瞳子里,是一片悲伤,犹如一片烈火,燎原而至。

已然遗忘了吗?虽然只是相伴一程,可那些笑与泪,却已然化为了心底最美好的回忆,是一片晶莹的琉璃,捧在了手心里,当某一天,琉璃啪的一声破碎,梦境犹如一片死泽,是一颗小石子,轻轻地落在死泽中,从此再无声息。

斩天轻轻地拍了拍于尊的肩头,悄声道:“这个秘密呢,我只告诉你!他们啊......本来就是死物!”

看到斩天眼里的嬉笑时,莫名的,心底涌出了一片火焰,他重重地推开斩天,“我才不信呢!我不信你说得,你勿要妖言惑众了!”

斩天眯着眼笑道:“那你有本事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可我为何而来......

想起古阁的长老,此刻的他,渐觉自己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他为何要答应他们的非分之念,他似乎从未要求过他们赐予自己任何恩赐,此刻,当看到斩天那一脸笑意时,他心道:“是你,一直都是你在我心中作祟,今日我便杀掉你......”

他抬起手臂,力量在经脉中,疯狂地翻涌着,手臂上虬结的青筋,变得愈来愈错乱,鼓胀的肌肉,爆发着破天的力量。

他在蓄力,他会将力量增加到最大值,然后一击必杀,尽管他心底明白的很,或许,此举只是蚍蜉之能,但他无法原谅自己,无法原谅自己的善良,无法原谅自己的深情!

他大喝一声:“灭世!”

那一刻,力量已然达到了恐怖的程度,疯狂的飓风,将他围绕在其中,犹如一条条狂龙般,肆虐着这片天地,繁星的光,被那股骇人的风暴拉扯其中。

只是一拳之能,却能撼天动地,这是古老的体术,与裂天式第三式,结合在一起,爆发出了一种世人难以企及的威势。

他弓着腰重重地喘息着,“还不够......还不够......”

疲惫感如同荒潮般,涌入心涧,当眼前的飞扬的尘土,静静地落下,他看到斩天一脸无恙的站在他的面前,斩天轻轻地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笑道:“你很能干!”

“你......你......”于尊一脸骇然地望着这个疯狂的男人,此刻的他,业已没有余力。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躺在了一片水渍中,嘶吼道:“你们看到了吗?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看到斩天笑吟吟地走向自己,然后干脆的躺在自己的身畔,没想到斩天却笑了,道:“怎么样?有何感慨?”

于尊怒视着斩天,道:“你勿要逼我,我还有一战之力!”

斩天无奈地笑了笑,道:“待会儿你就明白了......”

悄无声息的原野上,静寂的月华,轻轻地扫落在两人的身畔,于尊干脆阖上了双眼,沉入到了梦乡中。

当他忽而醒来时,却看到盘膝坐在他身畔的男人,而此刻,他所在的这片世界,业已是千疮百孔。

他望着那片破裂的大地,望着那些积满水的大地裂隙,望着头顶上那乱七八糟的云层,还有脚下那片冰冷的莽原。

只是一瞬而已,却恍似业已有千年之隔。

这里......究竟发生了甚么?

此刻,斩天业已睁开了双眸,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冲着于尊轻轻地招了招手,道:“于尊!来我这边!”

看到这片残缺的世界,他惊觉在他睡去的那一刻,此地定发生了激烈地战斗。

只是当看到斩天不咸不淡的笑意时,他的内心,已有了一个答案。

京、许笙、小杰以及清月应是输了罢!

他忽的想起斩天的话,“他们啊......本来就是死物!”

他仍是接受不了这个答案,那青雉的少女,以及挺拔的青年,又怎会是死物呢?

而在那片朦胧的雾气中,似乎有神物伫立在那方。

他已顾不上心底的感伤,随着斩天的声音,走向那片雾气深处,幽暗中,似乎隐有一片光明,朦朦胧胧中,似是一柄昏黄色的蜡炬,隔着一层窗户纸。

听到空气中,汹涌的飓风,抬头望着天幕,浑浑噩噩,他们去哪儿了......

小杰、许笙、京、清月,你们勿要吓我,勿要吓我啊......

内心在苦苦地挣扎着,若今日一别,那么会成为终身的遗憾罢!

这时,斩天回过头来,笑了笑,道:“你可知剩余的三魂去了哪里?”

于尊轻轻地点了点头,道:“能猜得出来!”

“哦?你倒说来看看!”斩天笑吟吟地看着他,道。

“剩余的三魂,应是在你的灵识深处罢!”于尊触了触鼻尖,无所谓的笑了笑,道。

却未料到,斩天却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不对!你猜错了!”

“哦?那......”他哑然失色地望着斩天,忽有一刻,内心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难道......他们......

“没错!这次你猜对了,他们业已死去!”斩天笑吟吟地望着于尊,脸上已无一分遗憾,道。

“四魂合体,唯有一个灵魄可以活得下来,只是,他们的力量会被其中一人继承,而那个继承力量的人,恰好是我——斩天!”斩天一脸傲气地望着苍穹,一脸桀骜不驯的笑意。

“难道只有你才是真正的斩天?”于尊道。

没想到斩天又摇了摇头,道:“不!他们是各个时期的我,有故去的,亦有未来的,而我恰是现实的!”

于尊心底仍有一丝不解,道:“故去的人,业已死去,那么未来的人呢?”

斩天哈哈一声大笑,道:“你才是历史的篡改者,你问我作何?”

于尊心神一怔,低声念到,“又是这个字眼,历史的篡改者......我......又能篡改甚么?”

这时,斩天轻轻地拍了拍于尊的臂膀,道:“你应是个自信的人,而现在的你,却不似你了!”

“或许是罢!”他搐了搐鼻子,涩涩的瞳子里,似乎积压了太多的愁绪,他心底轻轻地叹道:“好想大哭一场啊!”

“随我来罢!于尊!”斩天笑了笑,指着那片浑噩之处,道。

于尊心底略微地怔了怔,他可以感触的到一片骇人的能量,而自己在那片能量的面前,就如一叶小舟,而那片能量则犹如一片沧海。

那是甚么......

当眼前出现一棵巨大的苍木时,他的心底渐有些迷惘了,斩天回头冲着他笑了笑,道:“答案都在这棵树上了!”

“苍龙冠......雪凤袍......邪天之鼎......封神之杵......”斩天笑着念及,道。

“我只想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于尊的瞳子,变得愈来愈晦暗了,是啊!他只想知道他的兄弟和亲人,究竟去哪了......

到头来,还是自己孤身一人,可他们......又怎么扔下自己一个人?

斩天笑道:“小子!心神不坚,难成大业啊!”

恍恍惚惚间,看到斩天脸上的那分笑意,只是恍然一瞬,斩天的面容,便变得模糊了,待他再次睁开双眼时,面前已无了斩天的身影。

眼前,只有一棵古老的苍木,他低声念到,“苍龙冠!雪凤袍!邪天之鼎!封神之杵!”

他渐觉其中定有奥妙,他轻轻跃上那棵苍木,扫视着脚下的一切,而这时,他看到了一顶冠,而那顶冠,静静地挂在苍木的树梢上,一阵清风吹来,那顶冠,便会随之轻轻地摇曳一番。

而这顶冠,便是苍龙冠,他怅然若失地望着这顶苍龙冠,喃喃自语,道:“京!你可勿要跟我开玩笑啊!”

他细细地扫视着周遭,可甚么都没有,唯有一顶青色的冠——苍龙冠......

那棵树,似乎远非自己所见的那般简单,他绕着树身静飞了一刻,才觉,他方才所立的方位只是树的高度一半。

可此刻的他,却再次发现了蹊跷之处,他轻轻地抚摸着树干,而这时,那树干竟有了温度,树干的颜色,渐渐变成一片古铜色,他心神一滞,幽幽道:“这次又是甚么......”

他轻轻地抚摸着树干,似是在召唤,实则业已到来,“这......难道就是封神之杵?”

当一杆古铜色的权杖,静静地屹立在他的眼前时,他不知道该说甚么......

他只是选择沉默,因为他的心底,久久难以平静。

那么,很显然,雪凤袍、邪天之鼎,也将会出自这片苍木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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