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张景想到了什么,破幽这么走了,那鸿蒙气怎么办?不也一并带走了吗?
没有鸿蒙气,那提升速度就要慢很多了啊。
这一下,张景急了,心中疯狂的呼喊着破幽,但是破幽消失在自己眼前之后,好像就完全失去了联系,任凭张景怎么呼喊,都没有反应。
由于关注点没在自己身上,他压根没注意到,自己丹田内正有着一颗灰蒙蒙的小球悬浮其中。
而消失的破幽剑,眨眼间就到了数千公里之外,凭空出现在一个长袍老者的眼前。
老者先是一怔,神情一紧,随后丧气的看着破幽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肯定会在此处留下些什么,但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破碎了无数个纪元之后的破幽,竟然还能重现于世。”
老者苦笑的摇了摇头,如果自己境界没被压制,自然不会畏惧眼前的破幽,但以现在的状态对上它,那是毫无胜算啊。
这可是那个男人最强,最恐怖的贴身武器啊。
自己不过是奉命监视这方宇宙的小卡拉眯,如何能不感到丧气呢?甚至连逃跑的想法都无法升起。
“你是自己滚出去,还是我把你轰出去?”
破幽冰冷且威严的声音响起。
他的目的很简单,能让他主动退去是最好不过的。
张景轮回开始,他就失去了法则的蕴养,经过无数个纪元以后,自身的实力已经大打折扣,即便眼前的老者被压制到渡劫境,他也没把握能够限制此人到张景成长到渡劫。
老者闻言,心中暗喜,缓缓往后退去。
当发现破幽真的没有追击自己,拔腿就要离开蓝星。
破幽见状,长舒了一口气。
而刚刚准备溜走的老者身形突然一顿,生生止住了步伐,猛然回头,死死的盯着破幽。
良久之后,老者意味深长的一笑。
“我就说出手从不留情的破幽怎么会这么好心放我离开,原来你的实力百不存一,还真差点被你的气势给震慑到。”
破幽见此,也明白这事不可能善了,随后剑体分解,化作点点星光朝着老者覆盖而去。
老者大吼一声:“好歹我也是堂堂仙君,你如今不过是一个破铜烂铁罢了,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限制住我?”
破幽冷笑:“确实,我的实力没办法限制仙君境,但在蓝星,你不过是渡劫境罢了,就算你有着仙君境**,我要封印你,就不可能让你跑得了。”
老者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可是在蓝星,修为被限制在渡劫境。
看着漫天星光笼罩向自己,老者心中萌生退意,但现在退已经来不及了。
星光点点收拢,老者如同雕塑一般被定在原地。
突然一声怒吼,只见星光与老者同时消失,破幽出现在地面之上,期间还不停的颤动着,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疯狂拍打。
但破幽毫不在意,带着剑体内的老者朝着地底深处钻去。
而远在数千公里外的张景突然感觉胸口一闷,竟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
他还以为是自己修炼出现了问题,连忙盘坐在地稳住心神。
这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张景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消失了。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他看到了自己丹田中的那颗小球。
从小球上散发的微弱气息能明白,这不就是鸿蒙气吗?
原来破幽把这些都考虑好了,根本就不需要自己担心。
胸闷的感觉去的太快,张景也就没有在意。
站起身,张景又一次想起自己帮助方颖和她父亲后出现的鸿蒙气,心中暗道:是不是只要做这些行侠仗义之事,就能够引起更多鸿蒙气的共鸣呢?
想到这,张景不再犹豫,直接出门逛了起来。
城中村本就比较乱,什么三教九流都有,出门没几步,张景就看到怪异的一幕。
一女子,被男人按在地上掐住脖子,脖子上竟还有着一根绳子套着,男人嘴里不断冒出不堪入耳的怒骂声。
张景见到这种情况,心中大怒,冲上前狠狠朝着他踹了出去。
随后轻轻的扶起面色呆滞的女人:“碰到这种事,你不能忍,自己处理不了,那就寻求法律援助,借助法律来保护自己,明白吗。”
说着狠狠的看了一眼男人,转身就离开了。
“不是,老公,这人是神经病吧?哪来的傻批?”女人心疼的扶起倒地的男人抱怨道。
自己两夫妻就喜欢玩些这种刺激的东西,怎么还有人发神经管上了?
“我哪知道哪来的,哎呦,痛死我了。”
“老公快,我扶你回去,好好给你按按,让你舒服舒服。”
“按肯定要按,但是必须得我给你按,往死里按的那种。”
本以为那女人听到这话肯定会心惊胆战,哪知她眼睛猛然一亮,兴奋的开口:“好,老公,都听你的。”
说完扶着男人快步往家里走去,走路的步伐还异常怪异,双腿紧夹,走路一歪一扭,一点都不协调。
而自认为帮女人出了口恶气的张景回到出租屋就满怀期待的准备接受鸿蒙气的洗礼。
哪知过了老半天,丹田处的鸿蒙气都没有丝毫的反应,这就让他疑惑了。
“难道,这不算行侠仗义?”张景喃喃自语。
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走后那对夫妻间的对话,也不知道会不会吐血三升。
太离谱,太荒诞的。
关键是好死不死的影响自己的判断。
等了良久的张景坐不住了,起身就再次离开出租屋,走向城中村边缘吃夜宵的地方。
刚走到地方,张景就眼前一亮。
两伙人正拿着酒瓶子相互对峙着,看上去一言不合酒瓶子就得落在对方的头上。
张景连忙上前,站在两伙人中间,开始充当和事佬的角色。
“有什么就说,动手是怎么回事?”
张景的气势直接让两方人怔住,下意识的就放下了手中的酒瓶,坐回到自己座位上。
张景见状,满意的点了头:“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明白吗?”
两方的人闻言,呆滞的点头。
张景笑了笑,转身离开。
刚走两步,他就察觉到丹田内的小球微微动了一下,连忙神识内视,一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鸿蒙气从中剥离开来,融入到**之中。
张景嘴角一抽,懵了。
“怎么就这么一点?”
下意识的回过头看向重新回到座位吃夜宵的两方人,当看到他们确实没有再动手的想法,张景更加疑惑了。
“不对,肯定是哪里不对。”
张景开始细细思索。
救方颖,是当时她人身安全遭受威胁。
救她父亲就更不用说了,把一个本不该死的人拯救回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在城中村救下的那小姑娘,和方颖情况相同。
但是,阻止这群人的群殴,不也算救下了他们吗?
难道他们是虚张声势?根本就没有想要打起来的意思?
那刚刚碰到的那对男女呢?
那女人都被虐待成那副模样了,继续下去都可能有生命危险,为何鸿蒙气都没有一点反应?
任张景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那女人不但是主动要求这么做的,而且还异常钟爱这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