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乘玉将自己在萧声和紫溪身上看到的那两股气体与白清月说之,其听后一脸惊讶。
“黑白?”
据她所知,萧声和紫溪都是金水灵根。
许乘玉居然能看到对方的灵根?
“嗯。”
他伸出手,放在白清月脖子后面,从上往下一直抚到尾椎,道:“就是这根骨头。”
在他指尖触碰的一刹那,白清月莫名的感到一阵酥麻。
她坐了起来,抱住许乘玉的手臂好奇道:“那夫君也试试看我的。”
“需要点灯吗?”
说时,白清月作势下床,却被一个大手拦住。
“应该不用,我试试。”
许乘玉也坐了起来,与她面对面坐着,聚起神识,看向白清月。
只有一种颜色。
“黑色的。”
许乘玉伸出手触碰她的后脖,缓缓而道。
在他用神识探查的那一刻,白清月猛地生出一股寒意,全身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这种感觉就像自己的弱点和命脉被人窥视得一清二楚,她本能的想要动手攻击眼前的人。
“你在紧张?”
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让白清月及时地缓神过来。
许乘玉感受到她身体突然一僵,于是身子前倾将她搂在怀里,大掌轻抚着她的后背。
昏暗的屋内。
他垂下眼帘,借着窗外的透进来的月光,看着女人的后背。
神识仍落在缠绕着白清月的那根脊椎骨上的黑气上。
许乘玉惊奇发现那黑色的气似乎又不是黑色的,好似一束五彩斑斓的黑。
“咦?好像不止是黑色的。”
“我再看看。”
“你放松点,我又没做什么。”
许乘玉摸摸她的头,示意她放松。
白清月:“......”
她靠在许乘玉怀里,闭上眼试图放松,心中默念着。
这是我夫君。
千万不能动手。
在心里默念三遍后,她才抑制住想刀人的冲动。
许乘玉停下手中的动作,仔细一瞧。
那黑色下还有白色、青色、红色、黄色。
居然这么多?
这到底是什么?
原来每个人身上有点颜色都不一样么?
“五种颜色。”许乘玉的指尖放在她的后脖子上,确认道。
白清月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缓缓掀起眼皮,眸色一暗。
对了,她是五灵根。
居然不用测灵石就能看出灵根,这是什么本事?
重点是,这种特别的恐惧感,好似可以将她的灵根抽出一般。
“娘子我可以碰碰它吗?”许乘玉好奇问。
“你,你能碰到它?”白清月眼含震惊。
“好像能。”
“那,你试试?”
白清月也很好奇。
两个好奇宝宝意见达成一致。
得到许可,许乘玉的指尖落在那团气上,从上轻滑至下。
突如其来的动作,使得白清月瞬间睁大眼睛。
许乘玉真的能碰到它!
而她不得不死死地咬紧牙关,同时手中也在紧紧攥住他的衣袍。
强烈的危机感,让她终于忍受不了,果断地将许乘玉整个人推倒在床上,按住他的肩膀,制止他的抚摸。
黑暗中。
一道克制且温柔的女声缓缓而道:
“别再碰它。”
许乘玉立即收回手以及神识,乖巧地眨眨眼,点头应了声“好的。”
“抱歉,是会疼吗?”
“不疼,但是会害怕。”
“嗯?”
“本能的恐惧。”白清月如实道。
这话没说假,她堂堂一个渡劫境,竟在一个境界比他低的人面前,生出了惧意。
她抽回按住肩膀的手,转过身躺下,将被子拉上来,继续平静道:“如果你将它抽走的话,我可能会......”
白清月在这时候卖了个关子,把话停了下来。
但这边许乘玉已经反应过来什么,脑子轰的一片空白,呼吸也猛地一滞,放在被子中的手不由得一握。
是,会......死吗?!
那岂不是说他刚才差点失手杀掉他的娘子了?
此时的他心跳如鼓,想起自己对白清月刚才危险的举动,心有余悸。
“我....”
许乘玉坐了起来,这个情况他没办法安静地躺着。
顿时。
一道扑哧的笑声响起,白清月也坐了起来,眼角弯弯看着眼前的男人,伸手抚上他跳动如雷的心脏,笑道:
“我可能会动手将夫君制服住,让你碰不着它。”
“夫君在乱想什么呢?以为我会死?”
“放心吧,这个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她俯身上前,亲吻男人的额头,俏皮道。
许乘玉沉默,何尝听不出话里的安慰。
他再次伸手将她揽入怀里,再次开口道歉道:“刚才是我鲁莽了,抱歉。”
“嗯?不信?”白清月眨眨眼,捕捉到他低落的情绪。
于是她又笑笑,语气轻松道:“顶多是让我无法使用夫君教我的隔山打牛之法而已。”
是的,最多是灵根修为被废,死是死不了。
但变成一个普通的废人,还不如死了。
只是没想到许乘玉竟能如此粗暴的将渡劫境的灵根握在手中。
“这,娘子又是在书上看到的?”
许乘玉懵了一下,没道理她懂他不懂啊。
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一直悬起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还好不是死了。
黑夜中,白清月表情一顿,随即又笑道:“夫君又猜对了。”
说得也没错,她大部分关于修仙的知识都是从书上学来的。
“哦,那些书在这里吗?我也想看看。”
上次学认字后,他把白清月那些书全部看了一遍。
好像也没看到关于这些方面的知识。
“嗯……不在这里,曾经在在家时看的。”
“噢,那还挺可惜。”许乘玉垂下眼睫,淡淡道。
过了会,他想到了什么,又问:“所以,那根脊椎骨上为何会缠绕着气体?”
白清月想了想,换了个说法,“身怀气功**的人都有的。”
“若是寻常普通百姓,不会有。”
许乘玉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娘子也看看我的背后是什么颜色。”他趴下了,又道,言语中充满了好奇。
既然学过气功都有,这么说他应该也有才对。
闻言,白清月也用神识探查了许乘玉一番,结果如她所料,什么都看不到,包括他的修为。
“可惜,看不到。”她如实道。
许乘玉一愣,翻转过身,狐疑道:“看不到?”
“不应该啊,是不是你看的方式不对,你得专注一点。”
白清月听后又尝试了一遍,仍是什么也看不到。
她摇摇头,表示不行。
随即想到在这漆黑的屋内许乘玉可能看不到,于是出声道:“真的不行。”
“嗯?这么奇怪?难道是我没有?”
许乘玉对此感到不解,但白清月也没必要在此事骗他。
“夫君应该也有,只是我功力浅不能看出来。
又或者,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