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晁千代冲了上去,小白顿感不妙,他忙大声喊道:“不要去!你挡不住的...”,但为时已晚,晁千代已然撑起孤鹜落霞伞顶在了那巨大黑色鬼面之下。
与黑气结合的田令孜此刻已然彻底疯狂,他见晁千代对着他的黑色鬼面冲了过去,嘴角以一种夸张的角度裂开,兴奋地控制着黑色鬼面张开大嘴,对着晁千代就咬了下去。
那黑色鬼面巨大,黑洞洞的血盆大口能将晁千代整个吞下,眼见晁千代即将性命不保。而就在此时,徐守光一个身影闪现到晁千代的面前,而后使出幻鳞护盾将晁千代和自己一起包裹在里面,原来是徐守光见形势危急,急忙使用了一根凤凰羽毛,灵力瞬间充满,而后便使出分身和幻鳞两个妖丹绝技,这才暂且挡住了黑色鬼面的攻击。
黑色鬼面一口咬住幻鳞护盾,半透明的护盾表面居然呈现出一条条的裂纹,想必是这黑色鬼面的一口钢牙利齿极其尖锐,即便是幻鳞护盾,也扛不住这样的攻击。
裂纹飞快在护盾表面蔓延,眼见幻鳞护盾就要支撑不住,这时,只见下方的小白将王建放在角落地上,而后迅速回头,对着黑色鬼面冲了过去,而他一边冲,一边驱动体内灵力。只见小白身上金光先是时隐时现,而后由弱到强,最后整个小鹿身体都发出耀眼金光,这股金光的能量还在不断增长,从小白身体向外逸散开来,就见一头巨大白鹿从小白身体里面冒了出来,这便是小白的法相。
而这时,徐守光的幻鳞护盾再无法支撑黑色鬼面的攻击强度,“哐啷”一声碎裂开来,半透明的绿色虚幻鳞片纷纷溃散消失不见,而黑色鬼面的钢牙利齿也对着徐守光和晁千代二人咬了下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两只巨大鹿角迎了上来,不偏不倚正好怼进黑色鬼面的血盆大口中。小白本身和玉扳指,也就是伏魔镇邪宝轮是一体的,自然每日接受这浩然正气的滋养,而浩然正气又是鬼魅的克星,所以小白法身的巨大鹿角插入黑色鬼面,黑色鬼面立马发出一阵痛苦的哀嚎。
徐守光趁这个机会将晁千代带出了黑色鬼面的大嘴之中,而后他抬头看向黑色鬼面,只见那黑色鬼面受浩然正气影响,表面黑气四散,鬼面的狰狞嘴脸也变得扭曲,并且极其不稳定。再看向黑色鬼面后方的田令孜,他已然与黑气合为一体,黑色鬼面受了重创,田令孜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就见他弯着腰,垂着脑袋,左手捂着自己的脸,口中同样也发出凄惨的叫声。
“好机会!”徐守光心中暗道,而后他双脚迅速前蹬,举起唐刀涓溪,向着田令孜就刺了过去。田令孜此时没有防备,被徐守光一刀贯穿了胸膛,顿时口吐鲜血,抬眼不可思议地看向徐守光:“...啊...这...杂家竟然会败给这样一个毛头小子...好...不甘心啊...”
田令孜话音一落,整个身体便倒了下去,而他右手的那黑色鬼面,也瞬间溃散成为无数黑气,黑气散开之后,一颗紫黑色的妖丹滚落在地上。徐守光将妖丹拾起,拿在手中翻来覆去左右看了看。而小白此刻也散去了法相,又变作一只白鹿,来到了徐守光身前,他看见徐守光手中的妖丹,说道:“难怪这家伙这样强,原来是有这妖丹的加持...”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晁千代去门口看了看,而后迅速过来说:“外面一队官军正在过来,想必是小皇帝逃脱,搬来的救兵...”
徐守光已然考虑清楚了,他不想让之前的恩怨再这样延续下去,也不想让大唐陷入混乱之中,于是说道:“咱们也走吧,免得到时麻烦...”
晁千代点点头,她又指着一边角落倒着的王建,问道:“王都头呢,要不要带他一起走?”
徐守光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他豁出命来为小皇帝护驾,小皇帝想必会念着他的忠勇,许他一个好前程...”
于是,两人一鹿从后门悄然溜了出去,穿过后院,越过高墙,消失在沉沉夜色之中。
这成都城中发生了这么多事,徐守光料想自己几人的海捕文书早就贴满了大街小巷,好在晁千代已经救回来了,于是徐守光决定连夜出城,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至于去哪儿,徐守光思索了许久,他还是准备陪着晁千代一起去一趟东瀛,毕竟他之前答应过羽栗雄太,要护送晁千代回到东瀛。既然要去东瀛,那目的地还是扬州,毕竟目前只有那里有可以渡海的大海船,
不过在那之前,他还得先去一趟长安,究其原因有二,一是陪他一起去救晁千代的陆廉贞是北斗七煞的人,又是木先生派去的,现在陆廉贞为救他殒命蜀都府衙,于情于理他都要去跟北斗七煞的当家人木先生说一下,好给陆廉贞一个交代;二是他本有机会可以手刃小皇帝,但倘若真是这样,那普天之下的黎民百姓都将陷入水火之中,于是他放弃了,他也想试着劝说下木先生,看下是否能消除这中间的仇怨。
徐守光去客栈取回来时的两匹马儿,他和晁千代一人一匹,骑着马儿向东边去了。小白已然回到了玉扳指之中,方才现出法相花费了太多的灵力,此时正躲在玉扳指中歇息恢复去了。
“那只小鹿是怎么回事?”晁千代问道。
“哦,你说小白呀,他是这玉扳指中的器灵。”徐守光边说边把手中的镇邪伏魔宝轮亮出来。
“这个?什么宝轮的器灵?”晁千代显然对这些不太了解,于是徐守光便把他是如何得到这个玉扳指的过程以及这玉扳指的神力跟晁千代详细说了一遍。徐守光这一讲便讲了好久,好在从成都到长安的路途遥远,徐守光这才有充足的时间将这一切与晁千代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