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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除妖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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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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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天还未亮,徐守光还在睡梦中,就听见帐子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徐守立马一个翻身起来,来到帐子外,拦了一个路过身边的军士,问道:“怎么了?”

“回徐大侠的话,今早起来,就见看守那王胡子的兄弟被打晕了,王胡子也不见了...”那军士答道。

徐守光听罢,赶紧向奔向昨夜绑着王胡子的位置,只见那木桩子下边摊着一束被断开的绳子,徐守光捡起那绳子一瞧,之间断口整齐,一看就是被刀割断的。

“徐兄弟,嗨呀,昨夜大意了,没想到那王胡子竟然私藏了一把刀,偷偷用刀割断了绳子,而后又趁看守他的军士不注意,将那军士打昏,而后逃走了...”娄赉一见着徐守光便上来诉苦。

“那名被打昏的军士呢?”徐守光问道。

“那军士姓赵,刚刚才醒不久,此刻正在那边...”娄赉指着不远处一个脑袋上缠着白布的军士对徐守光说道。

徐守光顺着娄赉指向,来到那赵军士面前,他看了看那军士缠着白布的头,上面依稀还渗出点血迹,便问道:“你怎么样了?还好吧...”

那赵军士听着声后抬头,瞧见是徐守光,答道:“原来是徐大侠啊,伤还好,只是磕破了头。只是让那贼人跑了,哎...”

“无妨,人没事就好了...”徐守光安慰赵军士,随后,他又问道:“你是何时被那贼人打伤的?”

赵军士听罢仔细思考了片刻,而后说:“大概是子时左右...”

“那你可看见是那贼人出的手?”徐守光接着问道。

“没有,我是被偷袭的...当时我正值夜,在附近四处巡逻,正走着,忽然就觉得脑袋后面被人狠狠敲了一下,而后就昏了过去...”赵军士说道。

“那你怎么知道是那贼人动的手呢?”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除了他,还能有谁偷袭我...说实在的,这贼人实在可恶,尽来写阴的。他若有胆与我真刀真枪的干,我又岂会输呢!”那赵军士愤愤地说着。

徐守光之后又向这赵军士了解些情况,而后便又找到娄赉,问道:“娄将军,马儿可有少?”

娄赉听罢,点点头道:“少了一匹,估计就是那贼人偷走的。”

徐守光思考片刻,而后对娄赉说道:“娄将军,这贼人子时便逃脱,又偷了匹马,想必此刻已到了贼兵大营去报信了。我估摸着来截杀我们的贼兵已经在路上了,咱们得抓紧时间,现在便出发!”

“...徐兄弟说得是!”娄赉不住点头,随后,他转身对着众军士喊道:“所有人,即刻收拾行装,咱们半刻后出发!”

众军士原本还在讨论昨夜贼人逃走之事,听着娄赉的将令,赶忙纷纷回了营帐收拾起行装去了。娄赉见众人都散去,接着又喊道:“张贵!”

只见一个胖军士站了出来,大声回道:“在!”

“你即刻去到湖边,把这些搬到船上去。”娄赉一指地上几个行李道。

“遵命!”张贵答道,而后便一把拎过行李向着湖边走去。

徐守光见众人都各自去准备去了,也对娄赉说:“那我也去跟晁姑娘说下...”

“徐兄弟请便!”

过了不一会儿,只见那张贵又拎着行李小跑着回来了。他边跑边喊着:“不好了!不好了!”

徐守光正帮着晁千代一同收拾行李,听见外面声音,便出了帐子朝那边看过去。只见娄赉站在张贵面前,劈头盖脸一顿骂:“慌什么!什么事不能慢慢说...”

张贵被骂了一句,有些委屈地说道:“是!禀娄将军,湖边,那些船都被毁了...”

“你说什么!船毁了?”娄赉听后大声确认道。

“是,船都毁了...”张贵小声又重复了一遍。

二人声音很大,徐守光听清了他们的对话,连忙向着湖边跑去,他身形矫健,步履如飞,很快便来到湖边旧码头处。往湖里一看,果然,昨日还完好的几条船都沉在水中,每条船的船底都不知被什么给凿了个大洞。他迅速扫视了一圈四周,试图找到任何可能的线索。湖面上除了飘散的木屑和几片断裂的船桨,再无他物。

“这是怎么一回事?”徐守光自言自语,声音里满是焦急与困惑。他知道这些船只对于他们的计划至关重要,没有了船只,所有的计划都将被迫搁浅。

这时,晁千代和娄赉也赶到了湖边。娄赉看到眼前的场景,面色凝重,不知所措。

“会不会也是那贼人做的?”娄赉问道。

“不太可能,昨日我们到这儿后,那王胡子并没有来过码头,也不知晓这里还有几条小船尚可用。况且,昨夜他偷了马后,如若要来码头,须得穿过整个营地,以他那种性格,不像是有胆子做出这种事的人...”

“...那...那徐兄弟的意思是?”

“咱们这一行人中有细作!”徐守光小声说道。

“当真?可是,徐兄弟,这帮兄弟都是跟了我好些年的,说他们中有细作,不至于吧...”

“我也希望不是,可我们走陆路,行踪被提前暴露;我们要乘船穿越太湖,这船就被破坏;我们抓到个贼军小头目,那小头目竟能从我们手上逃走...”徐守光例举着遇到的诸多问题,最终说道:“这些只能说明咱们这里面是有细作在,,,”

“...徐兄弟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啊...”娄赉点头认同徐守光,随即他又问道:“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呢?要不先把那细作给揪出来?”

徐守光听罢摇了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贼兵不知什么时候到,咱们不行就改回走陆路,从长兴县穿过去。”

“...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之前可能是,但现在却不是。”徐守光说到:“他们此刻必然派兵来这边寻我们了,必定料想不到咱们又偷摸窜回去,给他们来了个灯下黑!”

徐守光的话让娄赉恍然大悟,原来他打算利用贼兵的预判来个出其不意。

“妙啊!之前我只知道徐兄弟功夫好,法术强,却不曾想徐兄弟的计谋也如此高明!娄某佩服啊!”娄赉对着徐守光双手一抱拳称赞道。

“娄将军谬赞了,咱么还是抓紧时间出发吧...”徐守光谦虚说道。

随后,三人又回到营寨处。此时军士们已然收拾好了,骑在马上整齐列队等着几人回来。三人来到队伍前方,骑上马儿,随后娄赉大声喊道:“出发”随即双脚一夹马腹,马儿便向着长兴县方向去了。

一路上,为了避开贼兵队伍,徐守光一行人专挑小路走,就这样走了小半天,一行人终于来到了长兴县。

长兴县,地处太湖边,为青山绿水所环绕,原本这儿民生富庶,但自打贼兵来了后,对长兴县大肆抢劫,财物和粮食被贼兵抢走,居民也被贼兵屠戮殆尽。一行人来到这里,只看见大地之上满目疮痍。

之后,一行人又向北走了约一炷香的时间。远远的,徐守光便瞧见了贼兵的大营。

“娄将军,前方是贼兵大营,咱们从左边树林绕过他们吧。”

“好!那辛苦徐兄弟在前方开路了。”娄赉说道。

徐守光点点头,便策马向前,来到队伍的最前方,带着一行人进了左边的树林中。

树林中树木算不上茂密,徐守光骑马走在最前面,在林子中要找对方向也不难。

忽然,徐守光胯下的马儿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鸣,声音犹如狂风骤雨般猛烈,震撼着周围的一切。在这瞬间,只见下方的土地中猛地拉起一根粗壮的绊马索。

绊马索的力量巨大无比,瞬间将马儿绊倒在地上。马儿痛苦地挣扎,四蹄乱蹬,地面上的尘土被扬起,形成一片混沌的烟雾。徐守光坐在马背上,身体也随着马儿一并猛地向前倾斜。徐守光反应很快,连忙向前一个翻滚,迅速站起身来,而这时,头顶树上撒下一张大网,连人带马将徐守光一并罩在了网中。

然而,这还不算完,树丛间连续射出好几枚弩箭,对着网中的徐守光便疾飞过去。晁千代瞧见大惊,连忙脚尖点马背,一跃而起。同时晁千代将孤鹜落霞伞朝徐守光方向掷出,只见红伞迅速飞向徐守光,但仍然还是迟了一步。

只听见徐守光大喊一声:“幻鳞!”随即,徐守光身周立马被一个由无数绿色半透明的鳞片的护盾罩住,而后便听见“叮铃哐啷”一阵响动,飞来的弩箭都被幻鳞护盾挡了下来。

而后,徐守光一把抽出唐刀涓溪,当即解散了幻鳞,趁着大网还未落下来时,一气呵成,将涓溪横斩出去。锋利的刀刃在大网上拉出一条老长的口子,徐守光立马向前一步,从那口子中钻了出来。

这时,或许见之前一系列机关都不管用,从树上跳下来几十个贼兵打扮的汉子,满脸的凶神恶煞,将徐守光围在其中。

晁千代见状,心中一惊,刚要上前营救,忽听得一阵狂风呼啸而来。他抬头望去,只见前方的一棵参天古树上,一个彪形大汉如同猛虎下山般跃下。那大汉身高八尺有余,肌肉虬结,仿佛铁铸一般。他手握一柄开山刀,刀身闪烁着寒光,仿佛能劈开一切阻挡之物。

大汉一声怒喝,声音如同雷霆般震撼人心。他挥刀劈向晁千代,刀风呼啸,仿佛能撕裂空气。晁千代心中一凛,急忙侧身躲避。开山刀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砍在了他身旁的一棵大树上。只听“咔嚓”一声巨响,那棵大树竟被一刀劈为两半,倒在了地上。

此时晁千代的孤鹜落霞伞正在徐守光前方。晁千代手中空无一物,只得凭借灵活的身法不断向后闪避。

徐守光身处战场中央,刚刚将一名贼兵劈翻在地,其唐刀上还残留着鲜血的痕迹。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晁千代,只见后者被那身形魁梧的大汉步步紧逼,处境岌岌可危。徐守光心中一紧,手中唐刀猛地一挥,将孤鹜落霞伞挑起,犹如一只浴火的凤凰,展翅飞向晁千代。

“千代,接兵器!”徐守光大喊提醒晁千代。晁千代听见徐守光的声音,连忙向这边看过来,只见孤鹜落霞伞如同一道燃烧的流星,划破天际,带着炽热的光芒,向着自己疾驰而来。晁千代连忙伸出手来,一把握住孤鹜落霞伞的伞柄,而后向回一拉,将这把红色油纸伞牢牢握在了手心。

而这时,那彪形大汉手中握着的开山刀,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再次劈砍过来。晁千代手中有了武器,便不再躲闪,手中紧握的落霞伞瞬间撑开,如同一朵盛开的红云一般。

开山刀劈在伞面上,发出一阵声响。然而,那看似脆弱的油纸伞却坚韧无比,将开山刀的威力尽数化解,令其弹回。彪形大汉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他无法相信,这把看似普通的油纸伞,竟然能抵挡住他全力一击。

正当他愣神之际,晁千代却已趁机而动。她身形灵动,从张开的落霞伞侧面探出身子,手中握着一把极细的剑,剑身闪烁着寒光,如同一条银色的游龙。她一剑刺出,速度快若闪电,直取彪形大汉的要害。

这细剑来得极快,彪形大汉原本自恃身强体壮,却在这刹那之间,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剑尖精准而狠辣地刺入了他的要害。大汉一声惨叫,他的口中喷涌出大量殷红的鲜血。随后,彪形大汉的身子也逐渐失去了支撑。他的双眼中充满了惊恐与不甘,他的身体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下子软了下去,如同被割断了线的风筝,无力地坠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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