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即便丹田内所有仙元都被息土吸收,也没关系。
因为他可以随时去鸣雀山顶,那神秘空间内再吸收回来。
长生担心的是,仙元吸收完后,息土会不会对他的气海真元下手。
若是气海内真元也被强行吸收干净,自己岂不又得回到解放前,成为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
十来息后,长生终于松了口气。
毫无意外,丹田内那一大团仙元被息土吸收了一干二净。
幸好,息土对自己的气海不感兴趣,没有去碰真元。
长生觉得息土吸收了那么多元晶,又吸收了自己所有的仙元。这乾坤袋中总该有点变化才对。
可无论怎么探查,乾坤袋没有任何变化。
无论是大小,还是天地灵气的浓郁程度,都和以前一模一样。
算了,大概需要厚积薄发。
丹田内的仙元被吸收干净了,看来得去趟鸣雀山顶。不过得抓紧时间,先把陈越识海内那神魂搞定。
长生叹了口气离开乾坤袋,回到了密室。
现在没有了仙元,没办法使用穿梭石,看来只能走出去了。
长生走出院子,脚下踩着七彩龟背就朝紫泸酒楼飞去。
已成一片废墟的紫泸酒楼前,禾韧四人,魂厉还有石州都在等着他。
“前辈没找到那什么叫千六的?”长生看向石州问道。
石州摇了摇头:“公子没事吧,我担心千六会对你不利。”
“没事。我和他无冤无仇,而且他扔给我的储物袋我又给了你,他应该不会再纠缠我了。”
“对了前辈,怎么没见紫秋掌柜?”
“小姐几日前去了镇界司,这一两天应该就能回来了。”
长生点了点头,也没再多问他和千六之间的纠葛。
随后对禾韧传音道:
禾兄,现在这么一闹,禾竹老铺盯你梢的人也看到了你我一起。
不如直接去焰杀殿,先把陈管家的事情解决了。不过你还得装作病殃殃的样子。
禾韧点了点头。
长生取出了大鸟号,和石州告别后就直接回到了城外的焰杀殿。
陈越识海中。
黑袍中年还在被墨绿色魂火灼烤着。
此时的他,早已没有了力气去惨叫,只是躺在那里身体一抽一抽的。
眼神空洞无望,嘴中也发出着将死般的轻微哀嚎。
当他看到禾韧的神魂出现,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亮光。
“求……,求……”
可惜身上的痛苦,都无法让他说出完整的一个词。
盘膝而坐的长生第二道神魂,也站了起来。而黑袍中年身上的魂火也消失不见了。
“谢谢,谢谢公子。”
痛苦完全消除,黑袍中年甚至感激零涕的感谢起长生来。
看得禾韧不由得心中一紧。这长生,千万不能惹。
“禾兄,你想知道什么?现在尽管问。他应该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禾韧感激的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黑袍中年开门见山道:
“你在替谁做事?为什么要控制陈伯?”
“替你们禾竹老铺。控制他是为了监控你,以及防止禾余卓找上你。”
“你说什么?”禾韧突然一惊:“你再说一遍,为了防止谁找上我?”
“你没听错,是禾余卓。”
“我爹……?我爹他们回来了?”禾韧的声音甚至都有些颤抖。
禾余卓,禾竹老铺四族老中,唯一逝世的二族老禾传意的长子。
禾传意共有五个儿子,禾余卓排行老大,而禾韧正是禾余卓的独子。
“倒是还没回来。只是有人见到了他们五兄弟。”黑袍中年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给我说清楚了,是谁见到了我爹他们?在哪里见到的?”
“就在南江大陆一处新发现的秘境中。有人从秘境中逃出,看到了失踪一百多年的禾余卓几人。”
“秘境在哪里?看见的人姓甚名谁?”禾韧明显有些激动。
“禾兄先不要激动,既然看到人还活着,我们就得从长计议。”
长生劝了劝禾韧,接着又问黑袍中年:
“按理说这也是禾竹老铺的家事,为什么北漠魂院会掺和进来。”
“我们和禾竹老铺有交易。”
“别停,说,我听着呢。”
“那处秘境中,有我们北漠魂院需要的一样宝物。可秘境的内核区无论如何都进不去。”
“我们两名长老经过多番尝试探索后,认为只有用禾家的定乾箍才能顺利进入。”
“定乾箍?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禾竹老铺拥有定乾箍的?”
“何况定乾箍是用来做什么的,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你们北漠魂院是如何得知的?”
禾韧不解的问道。
“定乾箍和神魂有关,我们早就知道禾竹老铺拥有定乾箍。但具体用来做什么,我也不清楚。”
长生点了点头接着问道:“所以你们北漠魂院就找上了禾竹老铺?”
“若我没猜错,那处秘境目前也只有你们北漠魂院知道吧?而看到了禾余卓前辈的,也是你们的人吧?”
黑袍中年轻叹了口气,也是点了点头。
“我们原本以为能找到禾家失踪的人,禾家肯定会感激不尽痛快的拿出定乾箍。”
“可没想到,禾家居然已经容不下他们了。”
“所以,你们和禾竹老铺的交易就是,禾竹老铺拿出什么定乾箍让你们进入,而你们在秘境中杀了禾余卓前辈几人?”
黑袍中年点了点头。
“你确定?”长生望向黑袍中年冷冷说道:“难道还想继续尝尝我的极乐魂火?”
“我都已经说了这么多了,再哄骗隐瞒有什么意义?”
“这种交易应该是极其辛秘之事,即便北漠魂院知道的人也不会太多,你怎么可能得知?”
“因为……”黑袍中年长长的叹了口气后说道:
“因为就是我在秘境中,看到了禾余卓五人。”
“什么?”禾韧再次激动了起来。
“我爹他们怎么样?有没有出事?有没有受伤?”
“他们几人是突然出现的,然后又突然消失。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
“人应该没受什么伤,但我总感觉他们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诡异?此言何意?”禾韧顿时又紧张了起来。
“说不出来,就是一种感觉。”
“感觉?什么样的感觉?他们是神魂出了问题还是其它哪里出了问题?”
“禾兄稍安勿躁,只要确定人还活着,就有办法。”
长生又劝慰住了激动的禾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