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昌说着,便带着长生来到了四楼。
“前辈,我此次前来,是想打问下关于仙人尸身,和太虚宗徐长老的事情。”
“公子对那仙人尸身也感兴趣?”
“有些好奇,而且那仙人尸身可能对我有用。”
“我听说冰凌宫请公子,为他们手里的两枚天界丹重新炼制了一番?”
“前辈倒是消息灵通,不过并不是重新炼制,而是做了养护而已。”
董昌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其实那仙人尸身最早就是徐长老发现的。”
“徐长老去东都大陆游历时,无意间闯入了一个阵法,发现了一个无盖的水晶棺椁。”
“因为尸身上的丹药已没有了灵气,而且尸身除了保持新鲜外,没有其它特别。”
“所以我就低价买了下来,请几位大能探查了一番后,就在拍卖会上高价卖了出去。”
“因为大能判断是仙人尸身,所以能卖高价?”长生问道。
“是的,而且也给那十一枚丹药起了仙界丹的名字,也正因此,徐长老也一直记恨在心。”
“前辈知不知道,仙人尸身是被谁买走了?”
“具体不清楚,但应该是泰清皇朝的人。”
泰清皇朝?
长生想起来,鱼婆婆的妹妹就在泰清皇朝,到时候可以去找鱼婆婆聊聊。
正聊着,楼下传来嘈杂声。
夏墨城巡防司统领年风,带着数十名巡防司修士来到了江海商会门口。
“把人给我放了。”年风对着魂厉冷冷说道。
“你们难道不知道这些人,是被焰杀殿缉拿的吗?”魂厉看着年风淡淡的问道。
“哼,拿着鸡毛当令箭。”
年风身后一中年,冷哼了一句后就走上前要解锁元链,却发现无论如何都解不开。
随后真元一运,就猛然一拽。
砰。
一声炸响的同时,一篷血雾出现。
中年整支右臂直接被炸没了,别说骨头了,连肉沫都没留下,只有那篷血雾。
中年一声惨叫,随即拿出一枚丹药丢进了嘴里。然后快速退到了年风身后。
年风和十几名巡防司修士都是一惊,不由自主的都向后退了一步。
此时的长生,已经走出江海商会门来到了魂厉身边。
两人看到令牌和锁元链的组合神通有效,顿时有些小欣喜。
随后长生就看向了年风:“我想不明白,你们夏墨城巡防司,居然要劫焰杀殿的人犯?”
“长生,我也不和你啰嗦,把禾竹老铺三位大人交给我们,此事就作罢。”
“作罢?”长生有些郁闷,转头问向魂厉:
“你说这个焰杀殿是不是级别很小?连城主府下的一个小统领都能如此无礼?”
“估计现在的确没啥威信和权力了,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嚣张。”
“你看的那本列传中,皇祖是如何说焰杀殿的。”
“焰杀殿乃皇祖夏墨亲创,并亲自任第一任殿主。焰杀殿相当于皇祖亲卫。”
“长生。”年风看两人抬出皇祖,赶忙打断道。
“长生,你不要拿着焰杀殿来压人,四皇子是殿督,你无非就是个陪衬而已。”
“而且,禾竹老铺大人是城主的朋友,劝你识相一些赶快放人。”
“否则,你得罪的不光是禾竹老铺,还有城主,还有三皇子。”
长生越听越郁闷,越听越来气:“怎么又扯上三皇子了?”
“好像夏墨城城主是三皇子妃的舅舅。”魂厉解释道。
长生点了点头有看向年风:“是夏墨城主让你来的?他想要人,让他来焰杀殿亲自找我要。”
说完,便和魂厉带着十一人扬长而去。
没走两步,长生就收到了董昌的骨佩传音。
公子,能息事宁人就息事宁人,因为这段时间皇朝和禾竹老铺在进行深度合作,负责此事的正是三皇子。
长生回传音谢了一句,不过并没有放了三人,而是直接带回了焰杀殿。
长生很清楚魂厉的想法是对的,放人可以,但必须要得到夏皇的态度。
若夏皇只把他当做一个寻找元晶的工具,那这个夏墨不待也罢。
小半个时辰后,城主府两艘战舰载着上百巡防司和守备司的修士朝城外快速驶去。
“这是要去焰杀殿啊?”
街市上的城民看到战舰所驶方向,又热闹了起来。
“焰杀殿和城主府要开战,这下有热闹看了。”
“我听说那长魔头在鸣雀时就是个疯子,带着人冲缉捕府还当众杀了守备府的官员。”
众人议论纷纷的同时,迅速朝城外拥去。
夏墨皇宫,养和殿。
五位王朝王爷和八位皇子都在,并且长生刚刚的所作所为,和夏墨城主带人去往焰杀殿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被禀报给了众人。
“成台,与禾竹老铺的事是你负责的,你怎么看?”夏皇看着三皇子问道。
“禀父皇,我认为城主府对焰杀殿并无不敬,只是对长生有所不服。”
“他擒了巡防司的人也就罢了,还要动禾竹老铺的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就是不顾大局之举。”
三皇子说完后,夏皇既没说对也没说错,而是又看向了夏成欢问道:
“成欢,你是太子,说说你的看法?”
“父皇,焰杀殿设立之初,皇祖就说过,对内,焰杀殿就是烧鬼的一把火。对外,就是冲锋的一把刀。”
夏成欢说完后,就没再吭声。
“没了?”
“没了。”
“长生所为呢?你没有什么想法?”
“长生作为焰杀殿殿督,不管是对巡防司那几人还是禾竹老铺三人,都做了该做的事。”
“若让你碰上这事呢?”
“巡防司伍长和统领,对焰杀殿和焰杀殿殿督不敬,当斩。”
“另三人,惩戒之后再交给禾竹老铺。”
“大哥,你别忘了,我们现在正有求于禾竹老铺。何况,巡防司的人并没有说出对焰杀殿不敬的话语。”
“三弟,若因有求于他人,便任其在皇朝内肆意妄为、恃强凌弱。那我们夏墨能延续这二十多万年吗?”
“而且,也正因为有求于禾竹老铺,所以只是稍作惩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