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才不是什么剑技,这是瞳术!”
姬怀颖宝贝一般将秘籍抱在怀里,压得胸前沟壑变形。
“切,要是没遇到我,你这次突破九成九的失败,你能接受这个结局?”
居然是瞳术,为何以“剑”命名?
莫风按捺住好奇,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这本秘籍他还蛮想弄到手。
毕竟付白当时施展的瞳术,给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之所以没有立即寻一门来,是因为他有不少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如今有瞳术送上门来,哪有放过的道理?
“那、那也不行!”姬怀颖将脑袋偏向一边,表情十分纠结。
若是没有莫风对自己道出那些关窍,还炼制出品相绝佳的丹药,贸然破境,后果不堪设想。
但如果没有突破,恐怕自己很快就要被父皇送到齐国联姻了。
最是无情帝王家,姜皇对她再是宠爱,在整个姜国面前,一个公主而已,不值一提!
她其实骗了莫风,只有突破结晶境,尽可能地提升修为,展露天赋,才能避免成为联姻工具的结局。
平日里的恣意放纵,目中无人,不过是对自己命运微不足道的反抗罢了。
“你……就真的那么想要么?”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姬怀颖螓首微抬,怔怔地望着莫风,眸子深处藏了一抹期待。
“还是不了,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莫风似乎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连忙摆手拒绝。
“呵,刚刚还说自己有心上人,两面三刀的男人!”
姬怀颖小心翼翼地藏起眼底的失望,啐了一口。
“她啊……她不一样……”莫风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蓝裙身影,不由得感慨道。
“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很惹人厌?”姬怀颖推了莫风一把,然后将重明心剑摔在他怀里,
“看看看,让你看行了吧,看完就滚蛋,本宫不想再看见你!”
她从来没有过什么真正的朋友,两人的纠缠,虽然是从自己的蛮横开始……
但姬怀颖从来都知道,这两枚丹药对自己的意义。
父皇、师父,都没有告诉自己其中关窍,反而是一个未曾谋面的陌生人,帮她解决了个中隐患。
她和莫风甚至连话都没有多说几句,却好像真的拨动了心底那根弦。
眼见他那般维护自己的心上人,姬怀颖心中突然多了些莫名的酸楚。
不过一本秘籍而已,本宫……不,她还有她自己的人生,想给谁看就给谁看!
“多谢公主抬爱!”
女人大都这般喜怒无常?将这些念头甩到脑后,莫风行了一礼,连忙翻阅起来。
他越看越是惊叹,这重明心剑,不是剑术,胜似剑术。
看到关窍之处,即便是曾为仙帝,莫风也不由得拍案叫绝。
所谓重明,便是在施展瞳术之时,于双目之中再度睁开一对眼瞳。
而心剑,则是通过在识海中观想神剑,蕴养剑意,在需要的时候通过瞳术释放。
莫风惊喜的发现,由重明心剑施展的神识之剑,同样可以受到太玄经的加持!
如此一来,自己也有了一门专攻神识的手段,再也不必如之前与付白相搏一般,强行靠近催动仙帝残魂。
反复阅读数次,确定将秘籍一字不落地全部记下之后。
莫风合上秘籍,盘膝阖目,开始正式修行这门瞳术。
坐在远处的姬怀颖,本来端起酒杯,想用美酒来消解心中郁闷。
但想到这是莫风刚刚用过的杯子,气得她直接抛了出去。
然而杯子还未落地,便又被她施展身法接住,也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个什么?
此时她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丝淡淡的后悔,一时冲动将秘籍给了莫风,若是父皇问罪下来,他怎么办?
姬怀颖甚至第一时间想到的都不是自己,而是眼前这个恬不知耻的、闭着眼睛的无赖!
而且莫风也不一定炼得成,毕竟他擅长的是丹道,又不是瞳术。
而且重明心剑的修行要求极为苛刻,自己也是因为灵根相性不和,始终未能修炼成功。
正当她出神间,却突然瞧见莫风的五官开始变化!
原本有些平淡的眉眼,突然之间就充满了棱角。
这让原本在她眼中有些平凡的莫风,突然间就变成了一个锋芒毕露的俊美男子。
他眼睛忽然睁开,绽放出极为锐利的精光,仿佛要将姬怀颖的目光刺伤。
正当她准备别开眼,避其锋芒的时候,他如星辰一般璀璨的眸子里,却凭空再睁开一双眼。
金色的瞳孔仿佛安静燃烧的金色火焰,射出一道浓郁的仿佛要实质化的剑意,擦着她头顶掠过。
剑意破窗而出,击中一只凌空的飞鸟,那鸟儿甚至还没来得及哀鸣,便落在了地上。
姬怀颖定睛一看,鸟身之上没有任何伤口,但目光涣散,整个魂魄都被那道剑意绞成了碎片!
这就是……重明心剑么?
父皇早就将其修成,但已经收放自如,因此她并没有见过心剑的威势。
但看到那只鸟儿,姬怀颖只感觉要是自己,恐怕神识不被轰散,也要残损大半!
“你……练成了?”虽然她心中已经笃定,但下意识地还是不敢相信。
莫风点了点头,旋即起身行礼:“多谢公主厚赠。”
“你的脸……”
莫风惊讶,眼角余光瞥向架上的铜镜,这才发现天下无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解除。
想来是重明心剑威势太盛,直接解除了自己的伪装。
心法运转,莫风再次将容貌调整回先前的状态,这才松了口气。
姬怀颖还在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似乎是在等一个答案。
“这个啊?”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长得太好看,挺麻烦的。”
“不要脸!”公主被莫风逗笑,但漂亮的脸蛋转瞬又冷却下来,
“看完就离开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再见,公主殿下。”
虽然贵为公主,但这个女人实在有点喜怒无常。
不过莫风刚刚拿了人家的嫁妆,现在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再见,不对,再也不见。”